崔晉庭氣笑了,“祖父,不如分家吧。”
“你胡說什麼?我還沒死呢?”崔洮火冒三丈。
崔晉庭冷靜地道,“祖父您心裡一直都清楚伯父伯母待我如何;您心裡也清楚。我大伯母為何時時忌憚我,為何處處防着我,四處替我宣揚‘好’名聲,你心裡更清楚。她心心念念的東西,我根本不在乎。一日不分家,她便一日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念在我能活到如今,到底托她高擡貴手的恩情。我也不與她計較。您還是早日分家吧,這樣她心裡安定了,這府裡也就安定了。我日後便是闖出什麼禍事來,也是我一個人的事。不會拖累他們。”
“此事不要再提了。隻要我活着一日,就休想。”崔洮臉上挂不住,轉過身去不願看他。
崔晉庭其實早知如此,他心裡也說不上多失望,隻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待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崔晉庭攆走了丫鬟,隻讓吳山進來服侍。梳洗了一番,服了藥後,倒頭便睡。如此半個月,白日出門假裝玩耍,實際找個地方休息,晚上回家繼續休息。天天如此,四處遊樂。
阮太師的派來頂梢的人才漸漸去了疑心,盯他盯得沒有那麼緊了。
崔晉庭剛松了口氣,便收到琉璃坊給他傳信,說是闵江請他去見一面。
崔晉庭心下隐隐期待,明知道不可能,還是馬不停蹄地趕去了。果然,到了琉璃坊,隻有闵江一人,他帶着銀剪烈酒給他拆了傷處的縫線,又交給他一些新的藥丸,囑咐他按時服用,便行禮離去了。
崔晉庭望着窗外怅然若失,薛居正在一旁看着他,也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的凄涼,若說以前隻是覺得崔晉庭是三分可憐,如今碰上了鐵石心腸的和娘子,便給他湊足了十分。
一個十分可憐的嚣張人。
第19章初次登門
除卻了崔晉庭這等麻煩,和瑤華的日子過得十分輕松。
恩哥兒勤學上進,每日隻需到了時間提醒他安歇就行。她平時很少出門,隻是偶爾出城收些藥材,回來煉制,以防不時之需。平日在家中,不是制黛制墨制藥,就是在書房中讀書,默寫昔年父親所著的書籍。日子平靜且充實。
闵嬸忍不住提醒她,“姑娘,你可是說過,待天涼之後,要去煜大爺府上拜會的。如今已經入秋了,你總不能拖到入冬再去吧。”
和瑤華歎了一口氣,這才真正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罷了,我寫一份帖子,你讓闵叔送去那府上吧。”
和煜接到瑤華的拜帖十分驚訝,親自拿給母親徐老太太看。
徐老太太也很詫異,“接到老家的信還是春末的事情,說昭哥兒家的這位姑娘行事十分的不穩妥,心高氣傲看不上族中給她安排的婚事,竟然帶着弟弟出走。族中遍尋不着,還托我們代為尋找。怎麼無聲無息地來了京城,這是何時的事。”
和煜也不知道,“今日方才接到帖子,說是若是方便,明日便來拜見母親。我明日正好休沐,便回她讓她明日上午過來。”
徐老太太嗯了一聲,“罷了,到底還有和昭的一條骨血跟在她身邊,便見上一見,若是需要幫忙,便幫上一幫。但是她姐弟二人,在這京城無依無靠的,如何能久居,還是回去受族人照拂才是。”
和煜懂了徐老太太的意思,“兒子知道了。”
第二日,和瑤華帶着恩哥兒乘坐馬車去了和煜的府上,可是人進了徐老太太的壽安堂,竟然讓徐老太太和和煜都大吃一驚。
和瑤華難得裝扮了一番,穿了一件淺青繡白鶴的褙子,一頭秀發挽起,沒有帶冠,隻用一柄象牙骨梳插着,别緻又清雅。身上沒有多餘的飾物,隻雙手帶着玉镯,白玉映襯雪膚,瑩潤旁着剔透,見之忘俗。而恩哥兒穿了一身明湖學館的學子服,安靜守禮,機靈而不張揚。
姐弟倆并肩而立,眉目如畫,十分養眼,進退有度。這哪裡是來投靠親戚打秋風的落魄姐弟,便是京中大家子弟也難有此風範。
徐老太太看和煜一眼,口中忙親熱地喊道,“可是華姐兒和恩哥兒,快上來讓我看看。”
姐弟倆乖巧地來到她跟前,給她行了大禮。
徐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婉蓮一見徐老太太這般和藹,連忙上前扶起瑤華姐弟。徐老太太一手拉了一個,仔細端詳。
這姐弟倆長得五官極為好看,便是比起她的嫡孫嫡孫女,也是絲毫不差。兩人肌膚瑩白,手掌細膩,一看就不是過苦日子的。徐老太太不由得心中生疑。
衆人互相見禮,客套話說了一番,和煜便開口了,“恩哥兒,春末時,族中曾來信詢問你們的下落,這半年時間,你們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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