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稻内心的防線徹底的被李狗子的胡攪蠻纏給擊潰了,心裡在想,早早的收拾昨晚留下的印迹,還是有人在自己之前看到了。心裡是百般焦急,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這時候瞟了一眼門後,斜了一下身子,把門後的鐵鍬拿到手中,順勢的舉了起來。
眼神淩厲的看着李狗子說道“來吧,既然你是來存心找事的,那咱就把話說開,我也不看在同村同輩分的面子上,咱來做個遊戲,今晚一決勝負,我死了你關進去,你死了我關進去,一命抵一命,這可以吧?你不要想着你與村裡那些女人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外甥女,你嫂子,還有你小姨子。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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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等會”李狗子拍着手斜着眼睛看着馬稻。在馬稻身邊轉悠了一圈。
“我要把這些秘密說出去,你說她們的老公會不會撕破你的皮,你是想在我沒有舉起鐵鍬之前就走,還是等着我一下子打過去,把你拍在地上,你自己選擇。我說了,這會你走出去,就當什麼事沒發生,你要是再糾纏一會兒,我不會留任何情面的,我說到做到”馬稻不卑不亢的說着,眼神裡透出來的全是殺氣。
李狗子也被驚呆了,嘴巴張開着,許久說不出來半個字。
看着馬稻一臉怒氣的站在面前,李狗子突然間笑了起來,伸出手在自己的頭發上撓一下,“嗨,今天就是小喝了幾杯酒,沒曾想轉到你這裡來了,我錯了,我找錯門了,我應該去徐寡婦家的,我錯了,我錯了,嫂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李狗子再也不敢冒犯你了”李狗子雙手合十的說着,邊說邊往門外退。馬稻生氣的站在門口,拿起的鐵鍬用力的在地上摔打了一下,“哐啷”一聲,李狗子聽到後身子打了一個哆嗦,立馬撒腿就跑了起來,瞬間,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狗子慌忙離開後,馬稻頹廢的蹲坐在地上,聽到“咚咚”的狂亂心跳聲。眼神無力的看了看頭頂的那片星空,深呼吸了一口後,把鐵鍬拿起來,緩慢的扶着鐵鍬的柄子站了起來。默默的把門關上,插銷插上後,把燈關閉,這才邁着小步往屋裡走去。
月光将馬稻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馬稻的心裡是五味雜陳。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床邊,躺在上面的時候,眼淚開始忍不住的流出,當感到那一陣冰涼在臉上蔓延的時候,馬稻情緒像是被刺激到了,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
夜空中,曾經有多少美妙的故事,而今天卻像是蒙受了奇恥大辱一樣。
一個單身女人身上的标志不再是自由與随意,而像是身上粘上了“魚腥味”,四周的蒼蠅聞到氣味便一擁而上,迫不及待的将這種味道包圍。
馬稻深感到不安,流淚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好似這隻是問題的開始而已,後面或許有張狗子,王狗子這樣的人會與自己狹路相逢,他們都會嗅覺到自己身上獨特的”魚腥味”,到時候該怎麼辦?深感疲憊的時候,像是被推進了無底深淵,那種無助感緊緊的将自己裹挾,心痛的不能呼吸。
都說農村是個自由的地方,有山高水長,有田園詩意,可是在這樣一處看似可以讓心靈放空的地方,卻有着隐藏起來的龌龊。我們看到的隻是事物的表面,通過表面再深入看的時候,我們甯願那雙善于發現的眼睛是蒙蔽上的,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馬稻那晚哭的是撕心裂肺,痛苦于自己現在的身份,本來想着老蒯的離去給自己創造了機會,自己可以和成功肆無忌憚的約會,可是當這個幻想在腦海裡留存不久的時候,意外的問題卻接踵而至,她感受的是老蒯在世的時候,本就沒有這些問題出現,那些人看到自己像是看到了空氣般,而今老蒯走後,他們聞着氣味便過來了。
李狗子是可恨人物裡的代表,村裡的那些獨居女人基本上都摸個遍,但凡是男人不在家或者是喪偶的,都會深夜造訪,性子剛烈的能正面相迎就出手還擊,他落荒而逃的時候,是女人精神道德層面的勝利。不能正面相迎的就在威逼利誘下就範。過後沒多久,李狗子便會在人群中讨論誰誰家的女人身段如何如何,,,,而他今晚顯然是碰到硬骨頭了,顯然不敢在人前去炫耀,他又如何征服了一個女人,但是他知道了這個村裡太多的秘密,就如自家門前的泥巴腳印。
馬稻惆怅的看着窗外,夜,如此的漫長。村裡的狗叫聲此起彼伏,不知道誰家進了人,誰家的人出去了。
白天都人模人樣的忙碌着,當夜幕拉開後,一兩個人帶着騷動的身軀果斷的脫去披着的羊皮,開始暴露出像動物一樣的天性,可雜交,也可亂配。黑暗中有很多秘密,隻不過有人喜歡裝睡,有人保持着清醒。
一段又一段難以言說的荒誕在夜晚發生,享一時之爽,讓一個又一個黑影人猶如機敏的老鼠一般在村子裡逃竄。
馬稻,失眠了。
涼爽的夜晚,也趕不走心裡的焦慮,心裡的美好被李狗子擾亂後,馬稻好像被痛擊了一下,之前所有的期許都變成了洩了氣的氣球,就那樣淩亂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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