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蓮一頓又言:“這珠子明顯是玉佩流蘇上的陪襯,可小姐得了卻視如珍寶,用紅繩穿了日日戴在手腕上,還說……還說就當是您送她的生辰賀禮……自從嫁給了您,您從未送過她什麼,她盼着生辰的時候您能送她點什麼都好,殊不知,整日盼來的,卻是對她的不信任。”
鄭寒問擡眼對上素蓮,明顯對她的話有所不解。
素蓮抹了把淚:“她去見離人的那日,就是她的生辰,您絲毫都不知道。”
這句話,讓鄭寒問的信念全然崩塌,殺人誅心,他殺了程茵的心,也誅了自己的心。
他這個天殺的王八蛋,究竟對那麼愛他的程茵做了什麼!
他從來不懂程茵的心,從來不知道她盼着自己哪怕對她說上一句暖心的話。
鄭寒問仰天大笑,笑自己蠢,笑自己實際上是配不上程茵的。
他總以為,他對程茵僅是喜歡,殊不知,程茵不知何時成了他的心頭熱血,掌中脈絡,若沒了程茵,他會死。
鄭寒問絕望仰頭,緊閉雙眼,多日未曾打理的胡茬在下巴處蔓延開來。
***
嚴路回來的時候素蓮早就離開,隻留鄭寒問失魂落魄的歪在榻上,像一灘爛泥,手裡還死死的攥着那顆珠子。
嚴路神色凝重,走上前來,低聲将他在府衙的所見所聞仔細學給鄭寒問,鄭寒問原本死魚一樣無精打采的雙目漸漸恢複神色,随即坐起身來,眼中透了殺意。
“讓她來。”鄭寒問神色在這一瞬恢複如常。
嚴路應下:“是。”
作者:啊啊啊啊啊啊,需要交代的東西太多了,我也恨不得馬上重生啊,不過惡人也不能不曝光不是~所以開虐小鄭了!
第十四章
玉筝來府上時候刻意打扮了一番,身着鳳仙粉色羅裙,腳踏月白色絨面繡花鞋,身上撲了兩層香粉,遠遠見着像是一朵嬌俏的花兒,夾帶着幽幽香氣姗姗而至。
才行近了正堂,便被裡面景象吓了一跳,原本大氣素淨的正堂從梁上布置了白绫垂順而下,堂中立着一牌位,上面刻着程茵的名字。
目光下移,鄭寒問正背對着她跪坐在蒲團之上,手邊松散的放了厚厚一疊紙錢,玉筝微微側頭,便見着他面前的火盆燒得正旺,裡面的紙錢入火便成灰燼,鄭寒問添的很勤快。
雖然聽說程茵的屍身被程家拉走了,這裡不過是立了個空牌位,可畢竟心中有愧,現下僅僅是看見程茵的名字也讓她心裡發怵。
風從身後微微略過,卷着一陣嗆鼻的煙灰味兒傳來,玉筝取了帕子堵了口鼻,還是忍不住嗆咳了兩聲。
鄭寒問聞聲不動,隻像方才那樣有條不紊的将紙錢一打打扔進火盆中,最後眼見着手中最後幾張灰飛煙滅,這才起身,一轉身便見着一身粉嫩的玉筝。
鄭寒問心頭一寒。
鄭寒問雖是換了一身幹淨衣裳,可身上酒氣未曾散去,下巴上的胡茬也未曾清理,多日日夜颠倒的生活讓他眼下一片烏色,額頭上還有被程家姐弟打的傷,連帶着臉上的多處淤青尚未散去,這樣的鄭寒問展現在玉筝面前更是讓她意外。
“表哥,”玉筝捏了嗓子甜甜的喚了一聲,随即朝他行近了兩步,“你怎的變得這樣憔悴。”
鄭寒問的眼眸鍍上了一層灰,沒有情感,沒有溫度,沒有過往的神采和意氣風發。
他上下打量玉筝,随即冷笑一聲:“穿的這樣嬌豔,可是有什麼喜事?”
玉筝忙低頭看去,不過是着了往日的粉,此時此景怕是正觸怒了他。
盡管如此,玉筝并不惶恐,被認為是有意為之也好,不懂禮數也罷,此時此刻,她認為自己是赢家。
“靜娆死的那天晚上,你不在侯府,你去哪兒了?”鄭寒問問道,眼下斯人已逝,他叫回了她的本名。
這并非是一樁複雜的人命案,不過幾日的功夫便查得有些眉目,嚴路去打聽,得知了一些線索,再到了鄭寒問耳朵裡,便全然明了。
“誰說我不在侯府,”玉筝出奇的冷靜,她早就料到會有被鄭寒問質問的一天,所以提前演練了多次,“表哥,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鄭寒問大步上前,一把用力抓起玉筝的右手手腕,迫使她右手虎口朝上,明晃晃的露出一顆黃豆大的黑痣來。
“群芳樓的看門小厮說,那日去的不止程茵和素蓮,還有一位公子,這位公子是常客,右手虎口處有一明顯的黑痣,嚴路拿了你的畫像讓他去認,他一眼便認出是你!”鄭寒問捏住玉筝手腕的手上加力,玉筝的手被捏的紅漲起來,見他手中力道隻增不減,玉筝吃痛,低呼起來,試圖将手腕從他手中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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