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寒問絲毫不肯手下留情,隻等着她說實話。
玉筝另一隻試圖去掰開,一邊用力一邊争辯道:“那又如何,難道我不能去看我姐姐嗎?”
掙紮間,玉筝身上的香氣動蕩飄散,讓鄭寒問一陣厭惡,随之用力甩開她,冷眼相待:“正因為你們是姐妹,當初我才沒有懷疑你,你卻利用了這一點,混淆視聽,在事情尚未查清的時候将所有罪名都推到程茵身上!”
想到程茵那日被憑白冤枉,他便難以釋懷,他當時不過對此事有遲疑,殊不知程茵隻要一句肯定即可,可就是這句話他吝啬的沒有說出口,往後也都沒有機會了。
“表哥,我看你是因為程茵的突然離世而神志不清了吧,”玉筝揉着自己被捏疼的手腕不慌不忙甚至言辭間帶着一些挑釁,“想将一切都怪罪在我的頭上?證據呢,說我殺了姐姐,拿出證據來!”
“你千算萬算,卻忽略了一件事,”鄭寒問一頓,“那日你穿着去群芳樓的那身男衫袖口處沾染了殘毒,你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吧,我已經命人從你房間取出,怎麼,你不曾留意你丢了東西?”
聞言玉筝的目光一深,露出一絲慌亂的神情,仔細回憶當天場景,分明已經反複檢查了……
尚未覺得哪裡出了纰漏,隻見鄭寒問一聲冷笑,不過微微一詐,她便這樣心虛,原來自己不是猜想,玉筝才是最歹毒的那個。
見鄭寒問的笑,玉筝方才意識到中計,腦中慌亂不堪,可怕着怕着便又突然不怕了。
玉筝平複心緒,異常冷靜,站的筆直突然道:“我早就知道瞞不住,官府也不是吃素的,再說我也沒用什麼高明的手段,被人查出不過是今日明日的事罷了。”
沒想到她這麼痛快便認了,還一臉坦然,這種心腸,連鄭寒問都覺得背脊一冷:“你,為什麼殺靜娆,你可知你得已活命進侯府,全是因為我受了你姐姐的托付?”
“是又如何,不過都是假慈悲而已,同為趙家女兒,她深養閨閣,我卻隻能流落在外,父親高官厚祿卻對我不管不問,隻拿些碎銀子來打發我,”提到過往,玉筝眼中蓄淚,卻倔強的微微仰頭,“這個所謂的姐姐,每年穿着绫羅綢緞,身戴價格不菲的首飾來看我,她是來看我還是來炫耀?都是父親的女兒我卻什麼都沒有!”
說到此,玉筝突然發狂嘶吼,眼中皆是這麼多年的不甘和苦楚。
發洩過後她又如同瘋癫,收攏了一身的怒氣神态又恢複如常:“好在老天開眼,他們從前什麼都有,如今也便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語氣很歡快,像在訴說着一件喜事。
這般癫狂,讓鄭寒問開了眼界,鄭寒問咬牙切齒的罵道:“你真是瘋了,你為何要嫁禍程茵!”
提到程茵,玉筝眼波流轉,指着鄭寒問道:“那都是因為你啊,趙靜娆讓你照顧我,可是你卻娶了别人,你隻知程茵愛你,你卻無視我對你的心思,老夫人幾次三番暗示你将我收了,可你卻無動于衷,我不知道我究竟哪裡比不上那個程茵!”
鄭寒問聽得她這一番言辭隻覺得頭腦發炸氣血洶湧,餘光瞥見堂上懸挂的寶劍,恨不得一劍殺了她。
“嚴路。”鄭寒問覺得心力交瘁,朝後退了兩步,雙目通紅,血絲滿布。
嚴路一直候在堂外側房,事情前因後果聽了個一清二楚,聞見鄭寒問喚他,忙不叠的跑出來。
“将趙玉筝帶去府衙投案。”鄭寒問指着玉筝,不願再擡頭看她一眼。
“慢着,”嚴路剛要上前,卻被玉筝大聲喝住,玉筝目光從嚴路身上移到鄭寒問臉上,“鄭世子,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本姓趙,到了府衙,我自會将所有事都招認,包括你們瞞天過海收留我一個朝廷罪臣的女兒,這可是欺君之罪,别說你們安北侯府,就連你在宮裡那個錦衣玉食的姐姐也難逃罪責,即便我死了,拉你們全家墊背也不虧!”
鄭寒問連日來的晝夜醉酒,加上身上傷勢,還有上心過度,本就虛弱,又被玉筝這樣一激,頓時覺得五髒六腑氣血翻騰,一股熱流從腹内沖出,鄭寒問身軀一震,咬牙緊閉口唇,忍無可忍,大步一邁,行至一側抽出寶劍,朝玉筝劈去。
奈何肝火大動,方才強忍的血再也抑制不住,從喉嚨口噴出,血濺三尺,在眼前飛起一陣血霧。
嚴路忙上前扶抱住鄭寒問,鄭寒問傷在内裡,眼下連劍都握不住。
玉筝又是冷笑一聲,絲毫不慌:“啧啧,以為殺了我就沒事了,你太小瞧我了,就算今日我沒了命,明日一樣有人将我的身世捅出來,僅憑單打獨鬥我可活不到現在。”
“鄭寒問,”玉筝笑的得意又猙獰,如同地獄修羅,“你可想清楚了,是保我,還是送出全家人的性命?若是想殺我,我随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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