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靜止的畫面在這一瞬間變得就成浮光掠影,她幾乎就能感覺狂風在她耳邊呼嘯。言夏在這時才明白,吳嘉卓所說的刺激,好像全身的血液直往前沖,沸騰活躍,自己的呼吸、視線、嗅覺、聽覺一瞬間全錯亂了,腦中除了疾馳的速度,再沒有其他。
這時一種無法言說,隻能用身體感覺的刺激。
怪道這世上有那麼多人喜愛極限運動,豪擲千金隻為一瞬極樂。
男人似乎在言夏旁邊生了一雙眼睛一樣,明明看着前方,卻能發現她此刻的表情變化。
“這會應該高興了吧。”
男人的語調不疾不徐,壓在沉沉的油門聲下。
言夏一隻手不由自主捂着胸口,好像這樣就能安撫急速的心跳,她的眉眼難得揚了起來,沖男人喊:“你要再快一點,我才開心。”
真是個不怕死的小姑娘,男人嘴角無聲地挑了挑,油門聲似乎更響了一點。
這一段賽道并不平順,彎彎曲曲,一連有好幾個急轉彎,有好幾個瞬間,言夏以為自己要掉下山崖,她甚至能看見缭繞在山間的薄霧,但是車輪始終接觸這柏油山路。
這種極緻的,瘋狂刺激的體驗會将時間急速縮短,好似才過了一瞬間,言夏已經能看到終點處紅色的旗幟。
男人依舊是漫不經心的,看到那面旗幟也不覺得激動,隻是含着笑問言夏:“還要再來一趟嗎?”
嗓音也懶洋洋的,這種速度在他眼裡似乎并不算什麼。
異變就在這時發生,斜刺裡忽然沖出一輛車,黑色的車身,像一頭橫沖直撞,歇斯底裡的困獸,不要命地往這邊沖來。男人懶散輕松的神色收了起來,他猛地握緊方向盤,往旁邊避過去。
可那輛車似乎就盯着他們,乘着夜色撞過來。
仿佛不撞個粉身碎骨不罷休一樣。
兩輛車的速度都不慢,相撞幾乎是一瞬間的事,言夏看着那輛黑色的車沖着他們來,腦中甚至來不及有什麼想法,隻是空白。
夜色呼嘯,這輛黑色的跑車險之又險地擦過他們車身的邊緣,往山下奔去。
他們的車停在路邊,後視鏡被撞掉了一個,男人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盤,罵了幾句髒話。
言夏的後背被撞得生疼,她戴着頭盔,視線多少有點受阻,沒有看清那輛車的車牌号,不過夜色中,倒也很難看清。才從生死未知的狀況中走出來,言夏卻沒有什麼多大的感覺,大約是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沒有讓她感知恐懼的時間。
男人這時已經不敢開車,他沉着臉不停地打電話,很快路上駛過來另一輛車,将他們都接上去。言夏下車時還是在那個山腳,山風烈烈,她摘下了那個頭盔。吳嘉卓知道他們差點出車禍的消息,言夏一下車,他就跑過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她看了好幾遍,一顆心才放回到肚子裡。
“吓死我了,要是你出什麼事,不說叔叔阿姨,就是陳哥也會撕了我。”
言夏皺皺眉頭:“關陳聞仿什麼事?”
吳嘉卓剛把一口氣松下,沒多想,口沒遮攔地說:“陳哥喜歡你呀,我這次帶你來這飙車,還是托了人陳聞仿的哥哥。”
這下男人的模樣有了解釋,兄弟倆,臉上的五官總有一處像。
言夏帶過來的鴨舌帽不知道丢在了哪裡,現在頭上沒有東西,感覺有些不習慣。她看着那邊圍在一起的人,不時還有罵聲傳來,應該都在說這次險些發生的車禍。
但她這個當事人沒有什麼感覺,連後知後覺的恐懼也沒有湧上來。
真是奇怪。
言夏回過頭,對着吳嘉卓說:“我知道你和陳聞仿要好,崇拜他崇拜得不得了。但你别把他使勁往我眼前塞,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不喜歡陳聞仿就是不喜歡。”
看,她竟然還有心情和吳嘉卓說陳聞仿的事,倒是真的不在意那場車禍。
吳嘉卓一時說漏了嘴,也不打算繼續隐瞞下去。
“言夏你也别對人家陳聞仿那麼大意見,陳哥雖然有時候是暴力了那麼一點,但從沒對你這樣過,即使你三五不時地罵他。”
“而且他比喻薄好多了。喻薄這人看着正正經經,一副好學生做派,背地裡就是個控制狂,不許你幹這不許你幹那的,而且他媽……”吳嘉卓沒說下去,臉上還是閃過了輕蔑的神色。
言夏煩躁地把吹亂的頭發撩到一邊:“他媽是他媽,他是他,吳嘉卓你什麼時候也會連坐了。”
“憑什麼不能連坐!”吳嘉卓激動起來,“他們這些人,就是吸血蟲,逮着一個家境稍微好點的,就趴上去吸人骨髓,喂飽自己。”
吳嘉卓恨恨地說:“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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