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不知道吳嘉卓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多少惡毒的詞眼從他嘴裡說出來,都不像平時的他了。她這時也心情煩躁,飙車時那一瞬間是刺激的,所有的煩惱與不開心都團團揉起來,抛到車窗外,現在下了時,那些抛出去的情緒好像又回來了。
她那天和吳嘉卓吵了一架,從她和吳嘉卓做朋友開始,第一次吵了那麼激烈的一架。以往吳嘉卓都讓着她,她沒事也不會和吳嘉卓發脾氣,沒有吵架的先決條件。
是不是因為這樣,第一次吵架就格外激烈。
她那時候不知道吳嘉卓為什麼情緒那麼激動。她從來沒有見過吳嘉卓的母親,也從來不知道他的母親,在生下他沒幾年之後,喜歡上了一個大學教授。他的母親追逐愛情和自由,離開了他,從那以後,吳嘉卓就沒了母親。可他始終把這些隐秘藏得很好,沒有人知道。
言夏回去的時候,是家裡的司機接她回去的,這裡離市區有些遠,開回去至少要一個小時。司機從來不會過問言夏的去處,她在哪裡,做什麼,也不是他職責範圍可以說道的事。
言夏靠在車座上,她覺得她這一天真是失敗,和喻薄吵架,和吳嘉卓吵架,一天都在吵架中度過。不對,還有那一場差點出車禍的飙車。她看向身側駛過的車輛,忽然想,它會不會也在下一個瞬間撞上來。
胡思亂想中,其實一個小時過得很快。車燈照亮鐵門,言夏的母親堅持生活要有情調,即使常年不在家中,家中的每一樣事物都是她精心布置,這一扇門也不例外,被雕琢出了精細的歐式風格。
自動化的大門徐徐打開,車燈暢通無阻地照進庭院内部,也照亮了一道人影。
言夏看到後,對司機說:“叔叔,你先放我下去吧,我看到一個朋友。”
司機依言放她下去。
轉眼秋天走過大半,現在夜裡不比剛開學那時候,盛夏未消,還熱得很。這個時候華燈盞盞,寒意在黑夜盛行。
言夏看着門外的喻薄,不知道他在她家門口,到底等了多久。
喻薄這次沒有穿校服,他罩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像是融入夜色中,但是一張臉雪白。橘黃的燈光也沒有将他的臉照暖半分,偏偏唇色卻豔。像是一枝桃花落在上方。
喻薄叫她:“喃喃。”本是清越的少年聲線,現在卻啞了好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有點事,應該寫不了更新,請一天假~
第36章
言夏應了一聲,她不像往常一樣,面對喻薄都是一副笑語盈盈的模樣,鬧冷戰的女孩,應該有冷臉的權利。
可是她的冷臉也隻有那麼幾分鐘,因為她見到喻薄的臉色。少年如常時模樣清隽,五官工筆描畫一般,該濃時候濃,該淡時候淡。但他生病的時候不一樣,唇紅臉白,兩種顔色渲染到了極緻。
言夏跺了跺腳,夜裡天氣冷,就這麼站在外面一會兒,她的腳上就生了寒意。
“喻薄你站在這裡多久了?”
暖黃的光線裡,飛着細細揚揚的塵埃,但真奇怪,那點塵埃到了他周圍,就像被消融了一般。
喻薄彎起眉,像是想要笑一笑,可那笑意淺淡,如同浮在水面上的柳絮,風一吹就散了。
“沒有多久。”他說,聲音還是啞着的。
言夏忽然抓過他的手,很冰很涼,她像是抓了一塊冰那樣。如果真的是沒多久,他手上的溫度會是這樣嗎?
她身上沒有圍巾什麼的别的,就隻能抓着他的手。言夏的手腳和天氣一樣會變化,盛夏時熱,秋冬時涼,她手上沒有多少熱氣,卻還一心給喻薄一點溫暖。
“原來年級第一說起瞎話來也不眨眼。”言夏的語氣還是有點冷嘲熱諷。
喻薄笑了笑,低下頭,他的唇落在言夏手上,像一片冰雪,悄然落到她手上。
他閉上了眼,眼睫纖長濃密,吻她時輕輕顫了顫,如同蝶翼蹁跹,無端的,有種脆弱的味道。
“喃喃。”喻薄還是叫着她的小名,這兩個字掰開了揉碎了,溫柔地卷在他的舌尖,“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喻薄低斂着眉眼看她,他這個時候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喻薄,褪去了矜貴的冷漠,羸弱得像一隻瑟瑟的幼獸。他垂眼向言夏道歉:“是我不好,喃喃、”
“你不能不要我。”
最後一句話,隐隐地有陰狠執拗的味道,可是言夏被喻薄表面的脆弱蒙蔽住了。
她眨了眨眼,一瞬間居然有種鼻酸的味道,好多的委屈鋪天蓋地漫上來。
“我還怕你不理我。”
隻是哭泣從來不是她的常态,言夏又把酸澀的味道逼回去。
“從來都是我追着你跑,我先喜歡你,我先向你告白。”言夏一股腦地将全部想法都說出來,“我都弄不清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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