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阙放立刻搖着頭否認了,雖然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這是事實,“他很清醒,而且好像知道我并不屬于這裡。”
聽着阙放的話,顧蕭危很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清楚太子是怎麼知道,但這個疑問也永遠問不到了。
顧蕭危看上去很是低落,這原本是他肩負重任不可違抗的皇命,可向來百戰不殆的将軍,這一次徹底的任務失敗了。
眼見顧蕭危要走,阙放這才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在身後叫住了他:“顧将軍!太子說讓我替他向你傳句話,請你務必要答應。”
顧蕭危腳步一頓,立刻愣在了原地。
下一秒裡,顧蕭危迅速的回身,雙手抱拳,單膝跪在了阙放面前,一臉的沉重,“末将……領命。”
看着眼前的顧蕭危,阙放心裡簡直五味雜陳,他再次攥緊了手掌,掌心裡的硬物膈得他生疼,卻始終沒有放開。
阙放看上去很是糾結,低着頭緩了好久,才勉強一般的開口道:“太子命你不許自責,這都是他的命數,他請你務必護好王上,以及……”
以及他的擋煞小女巫倪爾,太子甚至希望,顧蕭危能夠将倪爾帶出深宮,希望單純善良的倪爾,以後能夠做個平凡幸福的人。
可阙放吞吞吐吐的沒有說出口,他很是糾結,對關于倪爾的拜托,他向顧蕭危開不了口。
或者說,阙放做不到将倪爾托付給其他男人,即便這個男人是顧蕭危。
就在顧蕭危擡起眼睛來看向阙放時,阙放再次心驚肉跳的改了口:“以、以防朝中動蕩,死傷更多無辜的性命。”
阙放瞎叽霸的胡亂說了一通,低着頭不敢去看顧蕭危的眼睛,好在顧蕭危看上去沒有多心,阙放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隻是他這樣做的私心,連自己也沒有真正的考慮清楚,自己究竟能不能承擔得起。
阙放攤開自己一直攥緊的手掌,掌心裡安安靜靜的躺着一枚玉璧。
那是太子最後交到他手裡的東西,更是代表太子身份的東西。
不給所有人緩沖的時間,街市上再次變得鬧哄哄起來,江隐穩住了栗晴的傷勢,見她安然的睡下了,正準備進宮,可是剛邁出府,就看見了浩浩蕩蕩的官兵。
而避開衆人視線,依舊翻牆離開的顧蕭危和阙放,也一路躲避着官兵和老百姓的視線,滿臉疑惑的返回了客棧。
愛湊熱鬧的老百姓,開始紛紛猜測、議論紛紛,可随着告示的張貼,所有人都齊聚了過去。
“我就說吧,這第一将軍府算是徹底完了!”
“可府裡住着的都是人物啊,這……保不住?”
“這可是謀反!刺殺王上!沒有株連你九族,已經是天家仁慈了!”
“昨兒個的動靜都算鬧得沸沸揚揚了,我聽說白國公府的郡主娘娘都親自去将軍府了……”
“有什麼用啊?這顧大将軍還不是被捕了?”
“我倒是聽宮裡的人說了,就算是這顧蕭危抓不到,他府裡的那些人也一個都逃不掉,不然為何着急忙慌的封府呢,就是人質!”
街市上老百姓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全都看到了張貼出來的告示,孟冬元依舊穿着一身布衣,他慌忙擠進人群中,隻看了一眼告示的内容,頓時就吓得臉色一陣蒼白。
孟冬元見告示旁有侍衛把守着,不敢輕易撕扯,隻好混在人群中暗自捏緊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的原路返回了顧蕭危身邊。
“将軍,大事不好了。”孟冬元快速返回客棧中,臉色很是難看,“告示上說,說……”
見孟冬元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口,顧蕭危坐在窗戶邊,心裡猛地一緊,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顧蕭危愣愣的盯着窗外,半晌,才一邊往窗外伸出了胳膊,一邊緩緩開口道:“是不是要将我府中衆人斬首示衆?”
話音剛落下,一片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在了顧蕭危掌心,很快便化作了雪水。
孟冬元有些震驚的擡頭,依舊有些支支吾吾的,“告告示上說,說将軍已經被捕,對謀反刺殺一事供認不諱,已已簽字畫押,而念及曾功績、不忍波及,遂徹查将軍府及衆人,府中親眷判以斬首,手下涉事将領發發配邊疆……”
“什麼時候?”一邊的阙放倒是比顧蕭危還震驚,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而孟冬元漲紅着一張臉,憤憤不平的捏着拳頭,他看了看一臉平靜的顧蕭危,緩緩回答道:“就今日,午時。”
眼看外面的大雪紛紛揚揚,整個第一将軍府裡卻徹底的亂了。
娴皇貴妃從大巫師那裡得到太子确定死亡的消息後,便立刻在今早下達了圍剿第一将軍府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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