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幫我。長汀。”蔚紊把手按在長汀頭上,小時候在他懷裡閃爍着一雙大眼睛的那個小嬰兒,如今已經是大姑娘了。雖然有些地方養得歪了,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養的,歪了也隻能說是自己活該。
長汀擡起頭,看着蔚紊的臉,她在心裡猜想,蔚紊多大了?自己小的時候他就自稱二十歲,如今或許三十出頭,正是最好的年紀,長得也不差,好好一個男人也不成家立業,整天這麼抱着一把破琴裝一個瞎子,從南到北、從西到東,就為了那什麼複國?
長汀不懂。她把蔚紊的手推開,然後搖搖頭:“為什麼要複國?不管這天下姓什麼,皇帝換了幾個,這些人的日子還是一樣過,店老闆還是會在酒裡兌水,老闆娘還是要疑心老闆逛窯子的,那你複國,是因為什麼?我看書沒有你多道理也不如你會講,你跟我說說。”
蔚紊看了看被他立在牆角的那把“破琴”,一不留神,嘴角就洩露一聲歎息:“可能是因為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都死得太慘了吧。”
“那你想要的是報仇啊,你想殺了殺死你兄弟姐妹父母親人的人,這個倒是很容易理解,可是這與複國有什麼關系?你想算賬,找那個人就是了,你的目标是當朝皇帝嗎?”長汀繼續問。
這個孩子确實不怎麼讀書,但問題倒都是好問題,蔚紊這麼想,還有點驕傲自家孩子聰明:“是。”
“那你殺了皇帝,然後你來當?”
“不。”
長汀更納悶了:“你也不當皇帝,那你算複的什麼國?”
“你來當。”
長汀一時間話都在喉嚨裡哽住了,她可是真的沒有想過還有這種答案,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扯到了她?自己來當皇帝,那蔚紊想幹什麼,太上皇?
好在蔚紊立刻改口了,他隻說剛剛自己是開玩笑的,然後繼續說自己需要長汀幫什麼忙:“如今皇城的緻成館有比武擂台,你若是記得我從你小時候就教你的那些百家功夫,你就上去試試,也給我看看你的學習成果。對付那麼幾個三腳貓,你應該有把握吧?”
長汀也沒有問緻成館是什麼,比武擂台是為了啥,隻是一聽說有打架地地方,兩隻眼睛亮得像是在裡面點了燈,什麼也顧不上了,她興奮地湊近蔚紊:“什麼時候開始?我這就去準備準備?”
蔚紊把一蹦三尺高現在就要去打架長汀拽了回來:“要老闆娘幫你報名。”
“要老闆娘幫我做什麼,我自己去就行了,字我又不是不會寫。”長汀甩開蔚紊的手,瘋狗似的竄了出去。
今天是緻成館比武擂台報名的最後一天,趕在他們收拾東西要走之前,一個個子不高的瘦小少年突然出現在報名的地方:“小哥,這裡還能報名嗎?”
“巧了,也是運氣好,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們就不給你報了。小兄弟是給自己報名的嗎?姓甚名誰?”
“顧,左顧右盼的顧,名字叫飛鳥,天上飛鳥的那個飛鳥。”
記名字的小哥把這個名字記在那一排名字的最末尾:“多大了?家住哪兒?”
“十五歲,香客來酒樓。”自稱顧飛鳥的少年搓搓手,“小哥,我打聽一下,這個擂台什麼時候開始打呀?”
“你都來報名了還不知道這個?今天你報完名,後天給你們排好打擂台的順序,然後隔一天打一場。記得後天早上過來看看自己是第幾個開始打的,不要漏掉了,你要是不來打就算是棄權。來,這裡有個生死狀,要是被打死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我們緻成館是不負責的。你看一看生死狀的内容,然後同意就在這裡按個手印。”
“好嘞!”少年興緻勃勃,根本沒看生死狀裡面寫了什麼,立刻把手指戳了印泥,按在小哥剛剛指的地方。看那個樣子,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打架。記名字的小哥搖搖頭,心說這些窮小子真的是不知好歹,想念書去哪裡不行,那緻成館裡都是一群什麼樣的豺狼虎豹,這群窮小子一沒有财力二沒有權力,想靠着兩隻空空的拳頭進去,沒多一會就會被那群人撕了當茶餘飯後的笑談,很多窮苦出身、靠本事進了緻成館的學子,甚至沒能在那群纨绔手下熬到第二年,天知道他們哪來這麼高漲的興緻上趕着去送死,這世上哪來什麼一步登天的好事兒。
依舊沒人告訴長汀這緻成館實際上是個念書的地方,她現在還沉浸在自己馬上可以放開手腳打架的興奮勁兒裡,根本不知道等待她的是如何枯燥乏味的日子。
打擂1
蔚紊拿着長汀的名字木牌,頗納悶地把長汀拽過來:“你這名字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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