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紊愣了愣,給她氣笑了。
蔚紊
自打開始紮馬尾穿男裝,長汀就越發放肆了,原本穿裙子的時候還要忌憚一下自己的行動,現在天上天下已經沒有能攔得住她的東西,甚至一會兒看不住,她就要把人家小姑娘的手拉到面前,一口一個妹妹的喊着,叫得人家面紅耳赤春心蕩漾,吃完飯要走都是一步三回頭,眼神那叫一個依依不舍。酒樓不出半個月就有四位上門,說這個酒樓有個登徒子,店老闆隻能把長汀拽出來,一遍一遍給人家解釋其實這是位不愛穿女裝的姑娘,今年剛剛十五,性子頑劣一些,但不是什麼壞孩子。
後來店老闆解釋煩了,沒轍,去跟魏紊商量,要不就把長汀送去讀書,這樣一來他們也能清淨,橫豎她看上去就是個野小子,想來不會有私塾拒絕。
魏紊想了想,覺得好像也對,這個丫頭野得太過了,也該去個地方收收她那性子,讓她學點東西。
但是應該去哪家私塾呢,魏紊問店老闆。店老闆想了想,神态頗為苦惱,似乎也沒有好的去處給長汀推薦,倒是老闆娘,想了一會突然一拍大腿:“緻成館啊!”
“緻成館?那是皇城裡貴族官宦子弟,甚至皇親國戚讀書的地方,那可都是未來的達官貴人,據說太子都在那裡念書,你讓長汀去那裡,我是不行,難道你有什麼路子?”店老闆嗤笑她,然後被老闆娘狠狠擰了一把,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邊對自家相公毫不留情,轉過頭來對魏紊這個搖錢樹又立刻擺出一副恭敬有加的樣子,老闆娘賠着笑臉,壓根不在乎魏紊能不能看見:“魏先生可能來皇城沒多久,有所不知啊,這緻成館雖說是為朝堂培養人才,為官宦貴族教育子弟的地方,但是這些纨绔子弟多以文人為主,會武的寥寥無幾。為了彌補空缺,緻成館每隔三年會向天下廣招賢才,不滿十八歲的少年英才,不論出身,隻要擂台比武能夠赢得前三,都可以破格進入緻成館。現在正是比武擂台開賽報名的時候,參加的人未必都是真有本事的,您看長汀雖然年紀小,但是看她平日裡幫忙,腿腳格外利索,腦子也活絡,您給長汀報個名,說不定運氣好一些,就能進入緻成館,這以後要是當個官,我們兩口子就要仰仗長汀照顧了。您要是不方便,我和我們家老頭子替您去報名也成。”
皇家貴胄,纨绔子弟,太子都在那裡讀書。聽到這些話,魏紊興緻頓時高漲:“好,多謝老闆,老闆娘,我這就去跟長汀商量。”
被關着閉門思過的長汀睡得正香,魏紊把門鎖打開,窗戶窗簾也給她開了,陽光照進來,長汀往被窩裡一縮,開始叽叽歪歪:“瞎子你幹什麼,覺都不讓人睡,不是說讓我閉門思過嗎,你瘋啦。”
“你才瘋了,這叫閉門思過?你閉門睡覺還差不多!起來!我有事要跟你說,很重要的事情。”魏紊把臉上纏着的黑色輕紗解下來,對着窗戶眨巴了眨巴眼睛,适應正常的光線。
長汀揉揉眼睛坐起來,看他把臉上纏着的黑紗解了下來,還有些驚訝。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不裝瞎子的魏紊了,也因為太過熟悉,她剛剛意識到自己其實根本不清楚魏紊長什麼樣子。
還挺好看的,長汀平日裡誇小妹妹眼含春水顧盼生情之類的詞一套連着一套,面對男人她卻說不出什麼有文化的詞來,隻能說還挺好看的。
“從前我沒有跟你說過,我魏紊這個名字,魏,本寫作‘蔚’,當它是姓氏的時候,與玉石的玉同音。”魏紊,不,蔚紊聲音放得很輕,他知道在這裡不會被人偷聽,但是他已經不習慣大聲說自己的名字了。
“那你給我取的名字,其實是蔚長汀?”
“對,原本,長汀是我姐姐的名字,她很久之前就死了。你這丫頭可能不清楚,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幾個姓蔚的了,因為,蔚是前朝的國姓,我是前朝最小的皇子。你既然是我的養女,大概也算得上是個公主吧。”蔚紊自嘲一般咧了咧嘴巴,聲音漸漸顫抖,“我這一生,都在等一個機會,我要扳倒昶樂的皇室,複國。”
長汀顯然不怎麼感興趣。
她是個聰明的孩子,一直知道蔚紊帶着自己從那麼一點開始就四處奔波,肯定有他的目的,不然唱曲兒讨飯這種事,在哪裡唱不一樣呢,何必跑那麼多地方,見那麼多人。隻是突然得知自己印象裡這個又不靠譜又沒用的男人是前朝的皇子,長汀感覺格外好笑:“你?皇子?還要複國?瞎子,你别是生了什麼病了,這要是什麼癔症,我去青樓賣身可能也養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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