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璋松了口氣,趕緊從衣櫃裡出來,一推櫃門,他才注意到,衣櫃比看到的實際大小似乎要小一些,從外面看着挺大一個衣櫃,胳膊在衣櫃裡面甚至活動不開。衣櫃裡面有隔闆嗎?
心裡疑惑,但也不能久留,息璋趕緊從衣櫃裡面出來,把櫃門關好,窗戶原本就是開着的,他從窗戶鑽出去了樓頂。
他又從樓頂回了自己的房間,插上門,在心裡記下什麼時候再去看一看衣櫃的隔闆後面有什麼,順便,下次回去找太子的時候,拜托太子摸一摸這個老闆娘的底兒。
顧飛鳥這次起來得實在是晚,緻成館那邊已經開始上課了,祝館長就站在大門口,準備迎接每一個遲到的同學。顧飛鳥老遠就看到了有人守在門口,就決定從牆頭上翻過去,結果剛一落地,擡頭就看到了祝館長的白衣服。
“來晚了是要打手心的。”祝館長輕飄飄地說。
顧飛鳥直起腰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這次就放你一馬,下一次不要再遲到了。快點去上課。”說完,祝館長一甩袖子要走,被顧飛鳥拽住了。
祝館長回頭,看看自己背後的這個事多的家夥:“怎麼了。”
“學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館長。”顧飛鳥放開拽着的衣服,還給祝館長拍了拍。
祝館長臉全部藏在鬥笠的白紗後面,看不到表情,隻是語氣平靜:“但說無妨。”
“放假之前先生罰學生抄《百姓譜》,我在抄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您,我前前後後把一本書都翻爛了,也沒有找到‘祝’這個姓氏,館長,您不是昶樂本國生人嗎?”顧飛鳥表情懇切,叫人疑心這家夥是不是确實是心裡有了疑惑才想問這個問題。
《百姓譜》是昶樂皇帝為統一百姓姓氏、規範姓氏寫法而著的教本,雖然叫百姓,其實隻有八十八個姓氏,而這八十八個姓氏裡面,确實是沒有“祝”這個姓氏的。
祝館長将手背在身後,隔着白紗端詳起面前這個少年人來,語氣沉了幾分:“你肯鑽研,有疑問,這是好事。‘祝’這個姓氏确實不存在于昶樂,在鄰國大笏與曾經的賀來才有這個姓,并且人數不少,賀來合并入昶樂之後,‘祝’姓就已經改為‘朱’姓。你問得不錯。‘祝’不是我本姓,名字對于我而言,隻不過一個代号而已,你的名字,不也一樣嗎?”
顧飛鳥笑了,趕緊點點頭:“多謝館長賜教!學生知道了。”
“你現在畢竟已經是太子伴讀了,多把心思用在念書上,不可貪玩,下次再抓到你遲到,就罰你一個人掃完整個緻成館,如果沒有别的問題要問,就快回去上課。”祝館長走了兩步,回頭看看,顧飛鳥站在原地并沒有離開,隻能歎一口氣,“最後勸你一句,當心自己福深命淺。”
福深命淺,我能如何?顧飛鳥聳聳肩膀,腳步輕快地溜向校舍,既然都已經遲到了,不如直接翹課,她打算回去躺下再睡一覺,什麼把心思用在念書上,這種無聊的想法,她作為一個熟練工,隻用了片刻就徹底抛在腦後。
偏激
嶽正骞的頭發用白布條束起,一身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在服喪,看他的臉色,這些日子絕對沒能睡好,但是畢竟是在息靖面前,他已經是拿出十二分的精氣神了。
息靖看着他強打精神的樣子,心裡的計劃都亂了,猶豫了一下,歎息一聲:“抱歉,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前來打擾你的。”
嶽嶽正骞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他一張嘴,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隻好又把嘴巴閉上,耷拉着眼皮,不敢去看因為傷痛而面色蒼白的息靖。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具有如此的默契,他們都覺得對方之所以會有這種不幸的遭遇,完全是因為自己能力不足所緻。在死寂中,嶽正骞不甘心地擡起頭,目光在息靖臉上逗留片刻,很快又低下了:“殿下是恩人,殿下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地方,還請殿下一定給我一個為您效力的機會。家父彌留之際曾對我有囑托,要我好好報答殿下。”
說完,嶽正骞别過臉去,大概是用手擦了擦眼淚吧,扭着頭不想讓息靖看見。
“也不是什麼特别難的事情。過幾天中秋節,父皇會在菊圃有一場比較特别的宴會。到時候,我會以我的客人的名義邀請你來參加,希望你能到時候幫我這個忙。我能夠拜托、能夠信任的人不多,到現在,就隻有你了。”
說到這裡,息靖停頓了一下,似乎還沒想好接下來應該怎麼說。他說的很嚴重,讓嶽正骞有些沒底。畢竟息靖身邊還有一個貼身的侍衛,又為何現在突然說能夠信任拜托的人隻有自己?嶽正骞撓撓頭,試探着問:“殿下,您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名叫瑞虎的貼身侍衛,既然是在宴會上有所行動,拜托他來豈不是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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