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百般縱容,隻為等我親手殺你。這次以身獻我,又是等我對你做什麼?還是說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縱然主動被俘虜,但這些黑袍人仍舊不敢輕易上前查看裝死的趙玦、于振。就更不必說程藏之和顔歲願了。
這些人出乎意料的謹慎。明顯跟追着十一出谷的那些黑袍人非是一類。
已然有話聲,“他們……都被炸死了嗎?”
“教主說了,這些人陰險狡詐,不能掉以輕心。勢必要确定這些人真的沒氣了,我等才可撤走。”
“待我上前去探查一下。”
裝死的衆人紛紛屏住呼吸,松弛着肌肉,生怕露出馬腳。
然後,一道幽沉陰森的嗓音響起,“不必查看了!”言罷,隻露出雙瞳的黑袍抽來一把鋼刀擡手就要投擲出去。
一聲骨肉撞擊的悶響,黑袍人脖子猝然間歪下。秦承垂目下視倒地的黑袍人一眼,夜色濃暗,仍舊沖不淡他眼中不屑鄙夷。
剩下的黑袍人見狀驚怔住,紛紛瞪眼瞧着同樣黑袍的‘教主’。
秦承不理會衆人探察的目光,隻是望着程藏之和顔歲願的方向,放聲道:“顔尚書,我當日在鎖龍井之下答應過你,會替你料理一部分顔庭的人。”
手起刀落,斬下身旁探視自己的人。顔歲願起身輕振衣袖的功夫,秦承已然将六七人刀斃。
“你!你是何幕僚!”才将反應出秦承假身份的人,當即驚出一身冷汗,“大将軍不是說你在青京宮中謀劃!怎麼會在此!?”
那人才問完話,便被秦承的人自後刀刃穿心而死。
沖鋒陷陣的一直都是顔庭派來的人,此刻幾十人之中竟有三分之二是秦承的人。
血光紛亂之中,有人趁機淹沒在山谷幽暗中。
大将軍料想的果然不錯,何幕僚此人不可信!必然要将此事傳回大将軍軍帳。
“秦公子,居然在此。”顔歲願望着站在屍首間的秦承,“本官倒是頗感驚詫。”
程藏之也不由得打量一襲黑袍不露面的秦承。此人竟許諾過顔歲願方才之事。
秦承一雙眼眸在漆黑中,格外易被忽視,像是無目的瞎子。他淡聲道:“本以為顔尚書會如同當年的顔莊将軍,為保下全族,将一幹知情人處死。卻不想顔尚書,居然同程節度使一同至此。也實令在下頗感驚詫。”目光瞬間移至程藏之身上,“恭喜程節度使,賀喜程節度使。程節度使如今将顔尚書一塊鐵石心軟化,想來得報家仇之日不遠了。這些年也不知有多少人企圖探究前塵真相,卻都無人可靠近顔尚書。程節度使卻做到了,程節度使當真是好手段。”
“顔尚書,這是做出了選擇?”
他不信程藏之能寬宏大度到可以不顧血仇,也不信顔歲願願意舍棄顔氏百年尊榮。
顔歲願輕笑聲,“本官當日在鎖龍井以為秦公子尚未泯人性,果真是本官天真了。”
秦承當日所言不過是為亂他心神,便是為了今日局面。他要看的就是顔歲願和程藏之二人戳破那層血海深仇的窗戶紙,之後是何等反目,何等自相殘害。
然而,在顔歲願發言之後,另一位正主竟都不與他反唇相譏。程藏之隻是看着顔歲願,眸中盡是嗔怪,“歲願,你就不害怕我受其挑撥離間嗎?若是我執意一家之仇,今日你要怎麼辦?”
顔歲願目光很是平靜,直言:“你若執意,我便償你血債。”
他一直不提此事,一來是此事于他二人并不美,不如不說。二來,他心無所懼。倘若程藏之真要取他性命,又何妨之?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要寫本甜文彌補她破碎的青春
笑死liao
第66章
月色寂寥,冷谷似有風來。塵土在夜月清輝間,起伏沉落,似在場聽聞者的一顆心跌宕不安。
于振和趙玦等人都被秦承所言驚吓到。他們知曉顔尚書當年放生程藏之一事,本以為二人之間并無直接血仇。卻不想,又牽扯出顔尚書之父。
趙玦是親身經曆那場陰謀的人,他對此事格外關注。當即喝問秦承,“什麼叫顔尚書之父為保下全族,将一幹知情人處死?難道當年平叛山南道的中甯軍知曉内情,知曉山南道駐軍并非謀反?!”
他無法想象。倘若南下的中甯軍知曉山南道并非謀反,這倒是能解釋的通為何那場平叛如此血腥,勝過誅殺九族。何止是要平叛,分明是要将一衆人屠戮殆盡。
可這又是為了什麼?為什麼山南道的駐軍一定要全部被屠戮?!
秦承不露聲色的談天論地,“怎麼,程節度使竟沒有跟舊人說個詳盡?”他在程藏之漸漸鋒利注視中,擺出閑适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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