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謝遲這個人太強勢了些,總是會讓人忘了,他其實是個病秧子。
傅瑤想起他那蒼白的臉色,以及瘦削的身形,不由得歎了口氣。
姜從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道:“所以倒也未必是出了什麼意外,興許隻是舊疾複發,調理一番就好了。”
背地裡诟病謝遲的人不少,但就算是最挑剔的人都不會否認他的能耐。在許多人眼中,他就像是一手遮天無所不能,再難的境地也能熬過來。
這話對傅瑤而言着實算不上安慰,但她還是領了這份情,扯了扯唇角露出個笑來。
傅瑤原就覺着無趣,被這件事一攪,就更是心不在焉,盼着能早點結束了。
好在太後像是也沒什麼興緻了,不到半個時辰,便以“倦了”為由扶着侍女離開了。她一走,這宴席自然也就散了。
衆人三三兩兩地聚着往外走,傅瑤總算是得償所願能離宮,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行禮是一早就收拾好的,家中來接人的馬車也都等在了望仙門外,因着太後回去“歇息”,連最後的請安辭别都大可免了。
好不容易過了這幾日,不管起初是抱着什麼目的入宮的,此時大多人神情中都帶了如釋重負的意味。
姜從甯與傅瑤一路同行,到了望仙門,見着自家的馬車仆從後,拉着她的手叮囑道:“旁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多思無益。回去之後好好歇歇,等過兩日我請你到明月樓去吃飯。”
她這句話意有所指,傅瑤聽了出來,正兒八經地應了聲:“好。”
兩人分别後,各自上了馬車。
“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銀翹扶着她坐定了,又透過挑開簾子向外看了眼,好奇道,“這幾日在宮中還順遂嗎?太後娘娘是和善還是嚴厲?可曾有人為難你?”
傅瑤原本還記挂着兆慶殿的事,可是一上車,就被銀翹拉着問東問西,倒是沖淡了不少,暫時轉移了注意。
銀翹同傅瑤年紀相仿,是自小一塊長大的,傅瑤待她也要比旁的侍女更親厚些。因着這次進宮隻能帶一人,夫人指了較為穩重的銀朱随行,她隻能留在了府中等候,知曉今日傅瑤要回來,便巴巴地過來迎接了。
“還好,太後待人很和善,也并沒人為難我。”傅瑤一一答了,順勢倚在她身上,抱怨道,“但宮中着實是無趣得很,一言一行仿佛都有人看着,很是不自在。我不過呆了這幾日便覺着厭煩,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上趕着想要到裡邊去?”
傅瑤也不講什麼規矩禮儀,懶散地靠在銀翹身上,像是沒骨頭似的。銀朱知她幾日過得不易,也沒再糾正,索性就随着她去了。
銀翹替她捏了捏肩,附和道:“是啊,那日子也太難過了。”
兩人如往常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大半都是些孩子氣的傻話,銀朱對此習以為常,含笑搖了搖頭。
及至回到家中,傅瑤一下車,便直接往正院去了。
她腳步輕快得很,像是被關了好些日子,終于出籠的鳥兒似的,身後潑墨般的長發晃動着,鬓上的珠花搖搖欲墜。
銀朱無奈地歎了口氣,趕忙讓銀翹追了上去,自己則帶着行禮回房去安置收拾。
“二姑娘可算是回來了。”正院的嬷嬷見了傅瑤後,笑着問候了聲,而後道,“夫人這幾日一直惦念着你,今日更是一大早就在等着了……”
傅瑤沒等她說完便快步進了門,笑盈盈地行了一禮:“女兒回來了。”
“快過來,”顔氏拉着傅瑤的手上下打量着,又捏了捏她的臉頰,長舒了一口氣,“可算是将你給盼回來了。”
“您再好好看看。”傅瑤轉了個圈,開玩笑道,“不過就是去宮中一趟罷了。看您這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去什麼險地了呢。”
“少貧嘴。”顔氏讓她在自己身旁坐了,又讓人将早就備好的茶點端了上來,“這幾日在宮中可有什麼事?我怎麼覺着你像是瘦了呢?”
侍女端上來的茶點正是傅瑤當初最喜歡的那家買來的,她一見那樣式便認了出來,眼前一亮,高高興興地嘗了口,這才又笑道:“哪有?”
雖說她謹遵醫囑,吃得都是清粥小菜,但幾日間也不至于瘦到哪兒去。
顔氏向來最疼這個小女兒,分别一年多已是想得厲害,三番五次地寫信去催。好不容易将人給盼了回來,還未來得及多問幾句就又被太後給召進了宮,直到如今方才算是徹底閑下來。哪怕是什麼都不說,隻看她在自己面前津津有味地吃着點心,也覺着心中安穩。
看着傅瑤吃完了一塊點心後,顔氏遞了茶水給她,這才又開口問道:“在宮中這幾日,可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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