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原本是想着隻字不提的,免得母親擔心,但轉念想事情已經過去,就算自己不講,說不準銀朱回話時也會提,便索性将自己身體不适之事給說了。
“我那時也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生起病來……但也不算多嚴重,而且已經徹底好了,您不必後怕。”傅瑤額外補了這麼一句,安撫了母親後繼續道,“原本是怕麻煩不願上報請太醫的,但偶然遇上了謝姑娘,她覺察出不對,便做主讓宮人去請了太醫來為我診治。”
說完,她又感慨道:“我先前未曾同謝姑娘打過交道,此次在宮中見着,方才知道是個溫柔和善的姐姐。”
聽自家女兒這麼說,顔氏臉上多了些複雜的神色,欲言又止。
“母親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罷了,無論她先前如何,這次的的确确是幫你的。”顔氏避而不答,隻說道,“改日我讓人備份賀禮給謝府送去。”
傅瑤連忙擺了擺手:“這就不必了。謝姑娘說她很喜歡我的畫,讓我送幾幅畫過去,就當是謝禮了。”
“那就随你吧。”顔氏同身邊的嬷嬷對視了眼,頓了頓後又說道,“隻是今後還是不要同她走得太近為好,畢竟她可是姓謝,離得越近麻煩就越多。”
傅瑤不以為然,但又不好同母親起争執,便幹脆埋頭吃點心喝茶,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顔氏見傅瑤這模樣便知道她心中是怎麼想的,偏生對着她又發不出火來,一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擡手在她額上不輕不重地戳了下:“你啊……”
傅瑤順勢撒了個嬌,便将這事給糊弄過去了。
母女二人在一處聊了許久,直到日暮西斜,傅父身邊跟着的小厮來回話,說是皇上急召群臣進宮議事,可能晚間才能回來,不必擔憂記挂。
顔氏怔了下,随後讓人去吩咐廚房留熱飯熱菜,傅瑤則不自覺地想了許多。
傅大人口風很嚴,就算是對家眷也未曾多透露半個字。但明眼人都知道,此時召集群臣入宮,絕對是非同一般的大事。
讓人很難不同白日裡謝遲出事聯系到一起。
分别時,姜從甯勸她“多思無益”,傅瑤的的确确也聽了進去,竭力控制着讓自己不再去想謝遲的事,可如今卻是又擺在了眼前。
“瑤瑤,想什麼呢?”顔氏在她眼前擺了擺手,關切道,“是不是這一日下來太累了?那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傅瑤總不能将走神的真正原因給說出來,索性就坡下驢,認下了這個理由,帶着銀翹回房去了。
回到自己院中後,傅瑤便徹底沒了顧忌。她利落地去了發上的钗環珠花、腰上的環佩香囊,換了家常的衣裳,将長發随意一绾,便到廊下去逗鹦鹉了。
這鹦鹉是傅瑤養了好些年的,自小就不厭其煩地教它各種話,甚至還曾教它背過短詩。隻是分别這一年多,它早就不認得傅瑤了,隻有給瓜子的時候方才給個眼神,說句吉利話。
銀翹在一旁看得笑個不停,勸道:“姑娘還是不要同它置氣了,興許等過幾日熟了,就好了。”
傅瑤在那裡折騰了足有半個時辰,最後自己真累了,方才作罷。
她在正院那邊吃點心都吃飽了,如今也沒什麼胃口,便直接沒用晚飯,梳洗一番後直接歇下了。
說來也奇怪,以往那麼些年她雖時不時地會想起謝遲來,但也是淡淡的,并不會到牽腸挂肚的地步。可這次卻有所不同,哪怕她想盡方法轉移自己的注意,最後還是會殊途同歸——落在謝遲身上。
難道就因為見了他一面,同他說了那麼幾句話?
傅瑤直接将錦被扯上來,将整個人都攏在其中,閉上眼颠來倒去地默念了幾遍佛經,生生地将自己給念困了,方才算是擺脫了謝遲睡了過去。
她這一晚上睡得還算安穩,可京城中,不少人卻是徹夜無眠。
*
謝府,燈火如晝。
侍從們進進出出,端着幹淨的溫水進去,不多時便又端着滿盆的血水出來。太醫們已經忙了許久,可就算是一時止住了血,最多撐上兩個時辰,傷口就又會出血,需得重新包紮才好。
來回反複,整個房間都充盈着濃郁的血腥味,讓人犯惡心,就算是資曆最老的那位院判,也出了一身冷汗。
算起來,這房中最冷靜的,竟是端着茶盞坐在窗邊的謝朝雲。
若是尋常姑娘家,是沒法在這裡坐得住的,就算不在乎外男,也要被這滿室的血腥氣給沖暈了。
可謝朝雲卻在這裡坐了半日,幾乎就沒動彈過,隻是她臉上再沒平素裡那溫和的笑意,目光更是冷得如同數九隆冬的寒冰似的,讓人看了便覺着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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