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臉男呆立當場,兩手戰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你在神器中還能使用靈力,這不可能!!!”
“啧,刺耳至極。”
齊音輕聲道,緩緩自地面上起身,滿身血污瞬間消散,重新變回一套整齊的白袍,全無狼狽之感。
他略帶嫌棄的看了眼卧在腳下的人,那人仍在不可置信的低喃,手臂抱着頭渾身顫抖,劇烈大喊:“不可能!!他明明告訴絕對不可能,他明明告訴我你會死在這裡!!!”
話音剛落,一道白色劍光驟然出現,直直穿透了他的身體,劍身隐隐含着些光暈,符咒隐現,乃是祥瑞之咒,普天之下刻此文之劍隻有一把。
無臉男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被仙力加持的身體還勉強能撐過一秒,他狠狠握住劍身,最後大笑幾聲,片刻便回歸塵土。
齊音神色淡漠,心念微動,長劍便歸于鞘内,他嗤笑一聲,整個空間便開始坍塌,露出外界真實的景象來。
他像是不經意一樣瞥過空間一角,嗤笑道:“不過爾爾,真身尚且不敢顯露出來,挑個小兵前來試水,這位前輩---當真是有些丢人啊---”
整個空間轟然崩塌,一切消散于虛無,一身着潔淨白衣的公子憑空現與華座之上,正是原來他與容錢所在房間,周邊傳來小輩和看客的歡呼聲。
“哎,太棒了進球了!!!”
“袁公子太帥啦!!!”
“好,又進一球!”
嬉鬧繁雜,重歸世間。
齊音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飲盡了手中的茶水,神色晦暗不清。
來者能調動神器,這身份似乎很容易鎖定,隻是不知道這位縮頭烏龜為何盤踞了千年才出現,莫不是有其他原因?
錦繡衣袖輕盈落下,齊音透白修長的指尖輕輕落于桌面之上,緩緩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麼好的機會實在是不用白不用,容錢對他已經有所感覺,最是差幾味猛藥。
時間已經證明,對于喜歡的人,臉皮和面子這種東西都是無用的,苦情戲倒是作用還可以。
男人嘴角微勾,眼中具是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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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位于鬥獸場最頂層,被層層疊疊黑底金線蛟龍帷帳遮掩的房間内,其内熏香袅袅,衣着利落的幾名修士背手侍立于門外以及房門四周,房間靠近欄杆和帷帳的地方有一燙金木塌,其上坐着一個衣袖寬大,純黑劍袍的朗朗少年郎。
墨發高高梳起,兩縷發絲自額間垂落,一雙黑眸低垂,瞳仁中隐隐有些暗紅色的紋路,鼻梁高挺,薄唇揚起一個邪獰的弧度。
他白得幾乎透明,一身肅殺氣質顯得尤為突出,姿态随意,手肘抵在寬大的衣袍上,白玉一般的手上則握着一周身暗紅的玉杯,其間绯紅色的靈泉散發着袅袅幽香。
身側則坐着一身錦繡華服,滿頭金叉發飾卻面目倉皇瑟然的女人,她被打辦得好像個盛裝出席的玩偶,兩手些微顫抖,眼角似有淚意浮現,瑟瑟發抖着看向下方的鬥獸場,紅潤的唇瓣蠕動,似乎想要開口,又不敢出聲,正是魔種聞歌。
“參見魔主,守門弟子傳音,混沌天羅的一處角落有被人操縱的迹象,其間有兩男一女,包括萬丹門齊公子。”
房間後方忽然出現一道黑影,全身上下具是黑霧,看不清面容和身體,隻隐隐能看見是單膝跪地的姿勢。
爻千矢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道:“不必理會,齊音—呵,這老賊倒是玩上瘾了,且叫他們自行解決便是。”
“尊令。”
黑影立時答道,消散于房間之中,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爻千矢嘴角挂着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垂眸向下方看去。
鬥獸場中央的少年身子搖擺,一身血漬,看着已經是強弩之末,随着時間的流逝,爻千矢似乎興緻更高了些,待見到那少年被魔獸一掌穿透肩膀甩到角落更是開懷大笑起來,振袖拍着大腿,狀若瘋狂肆意,聲音驚一座坐着的聞歌更是瑟然,一雙含淚的眸子緩緩移到男子身上,包裹在華服下的身子逐漸下滑到木塌之下。
笑聲戛然而止,男子長眉高挑,一掌将手中的杯子重重落在面前的木桌之上,嗓音邪肆:“怎的,不夠精彩嗎?哭喪着臉做什麼,本座可不想看見這等無用之人。”
聞歌抖着唇,給自己打氣顫聲開口道:“魔主,求您---求您高擡貴手,師昭邑他是人皇之子,您與人皇争鬥多年,綁了太子來說出去---說出去反倒像是您怕了他一樣,豈不是丢了面子。”
她眉眼輕擡,随時注意着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人的情緒變動,唯恐稍有不慎便将師昭邑陷于危險邊緣。
爻千矢睨了她一眼,忽然放聲大笑:“笑話---真是笑話,面子這種東西本座何時在意過?這小子運氣不好,攤上那麼個爹,就是本座玩死他他那冷血無情的父皇都不一定會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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