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東西不多,明萬辭打掃的很快,此時肖承未正在案前看書,明萬辭雖在擦書架,目光卻總似有若無地落在他身上。
她倒沒有什麼别的想法,隻是覺得這瑄王殿下執卷的樣子太過沉靜,氣質與往日有些許不同。
“看夠了嗎?”肖承未視線始終落在書頁上,卻冷不丁開口,明萬辭頓時一驚,手中的抹布差點掉到地上。
她都快記不清肖承未對她說過幾次這樣的話了,想想便覺得丢人。這一次她打算死活不承認在偷看,此時佯裝不知他在說什麼,有些不解道:“王爺何出此言?我方才不過是覺得這置書的架子有些高,上面的灰擦不到。”
肖承未卻突然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不再多言。
隻是他這一看,卻叫明萬辭呼吸一窒。看慣了他冷肅的模樣,如今盡管唇邊的弧度一瞬即逝好似從未出現過,卻叫她覺得猶如四月春至花開,芳菲顔色盡賞。
肖承未見她手上活幹的差不多,突然合上手中的書,對明萬辭道:“我聽衛希說,你昨日一整日都待在房中,可有成果?”
明萬辭頓時一拍腦袋:“有有有,當然有,必須有!瞧我這記性,原想着早點拿給王爺過目的,一幹活倒是給忘了。”
明萬辭邊說邊取出繡好的帕子,平平整整地放到肖承未面前的桌案上,開口時聲音裡難得帶着點期待。
“王爺請看。”
肖承未看了半晌,又沉默許久,終是問她:“這是何意?”
明萬辭趕忙道:“王爺您莫要感動,這是您應得的。”
見肖承未神色不太對,明萬辭解釋道:“王爺,我這圖案還是從您這裡得到的靈感。”
“我何時給過你肖似這雞爪的靈感?”肖承未側頭看她,“更何況還是綠色的爪子,好似腐朽過度一般。”
“這怎麼會是雞爪!”明萬辭頓時有些激動,連嗓門都微微提高了一些,“都說君子如蘭,王爺您再好好看看,我繡的是蘭啊。”
似是懶得與她争論,肖承未想都沒想,起身說了句:“朽木不可雕也。”
明萬辭就不樂意了,她這三條佩蘭綠葉素而不豔,即便邊緣針腳有些粗糙,但也不至于被說成是腐朽的雞爪子吧?
“反正我繡也繡完了,您就不能打我闆子了。王爺您定然不是朽木,要不您回去自個兒繡一個吧。”
說完也不管肖承未臉色,便想繞過書案去。
恰好此時馮今在外敲門,肖承未看了明萬辭一眼,冷聲回道:“進來。”
馮今推門而入時,明萬辭恰好走到書架邊,伸手去取之前放下的抹布,無奈上一次下馬車傷到的腳踝卻在此時蓦地一痛,她身子突然失去平衡,整個人都向書架撲過去。
明萬辭反應倒快,頓時變推為拉,隻是這書架太過單薄,竟叫她這力氣拉的直直朝着她自己砸過來。
第15章
見來不及躲避,明萬辭頓時“啊”了一聲,抱着頭轉過身去打算用背扛着,隻是等了半晌,直到架子上的東西紛紛落地,她也不曾被碰到絲毫。
待到四周重回安靜,明萬辭悄悄擡眼,便見肖承未面無表情地将架子推回原位,繡了銀線暗紋的袖子上還沾着從撣子上掉下來的雞毛,她想笑卻沒敢笑,在肖承未滿眼的嫌棄中道了一句:“多謝王爺!”
肖承未看都沒看她,肅着臉問馮今:“何事?”
馮今看了看肖承未,又看了看明萬辭,末了道:“範太守求見。”
“他來幹什麼?”肖承未皺眉。
“想是明日要辦生辰宴,之前雖也口頭邀請過,卻怕不穩妥,今日應是來送帖子了。”
“帖子留下,讓他先回去吧。”
聽肖承未如此說,馮今點頭應下:“是。”
說罷,瞪了明萬辭一眼,然後才轉身便離開。
明萬辭不明所以,以為馮今就是讨厭她,也沒太放在心上。
隻是想到她當初去見範太守時,人家愛搭不理的,如今範太守來見肖承未,卻直接吃了閉門羹,到底還是瑄王殿下厲害啊。
她偷偷瞄了一眼,也打算跟着馮今出門,卻不想肖承未突然出聲:“站住。”
馮今同明萬辭一同頓住腳步,二人齊齊回頭看他,卻見肖承未揉了揉額角,對馮今擺手:“你出去吧。”
明萬辭目送馮今臭着臉出門去,抿了抿嘴唇,垂手立在原地,等着肖承未發話。
“你是打算讓我收拾這一地的東西?”肖承未的語氣依舊叫人聽不出喜怒,明萬辭看着滿地狼藉一拍腦袋,趕忙去取掃把。
傍晚明萬辭去領了明府送來的食盒,剛走到後院,便見馮今黑着臉站在門邊,似乎正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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