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邊關的消息已經傳至洛京,說明之前攔阻之人已經被秦王一黨清除掉了,這一世定然不會重複原本的結局。
可蘇六郎并不知曉,他如今知曉的,就是他父兄深入敵境,命在垂危,需得人接應才能取得勝利,或者說保下命來。
她不能也不會阻攔他,這是他身為人子,身為人臣應當做的。
所以她張了張口,卻也隻能贊同:“六郎去也是應當的。”
聽聞此言,蘇六郎的唇角揚了起來,眸光熠熠,臉上亮了幾分:“我就知曉,阿沅一定會認同我的。”
隻是随即又很快熄滅:“所以我才會想讓阿沅解了昏約。”
“自獄中出來,我在回府路上撞見了崔五郎,他提及到,顧相公曾進谏要求抄檢蘇府,若無異狀,則可将蘇府家眷放出。可抄過檢過後,也隻放了些無關輕重的下人回府。”
“直到邊關傳來消息,說阿耶他們失蹤是因為深入敵境,我與九娘這才被放回了府。可見聖人對蘇府,已經不複舊時信任。”
“所以此時,阿沅,我們解了昏約,會更好些。”
繞了繞去又回了起點,蘇六郎到底還是心态變化了許多,一開始說時,他自己也是有些茫然糾結的,這會已經是清醒明白之後的慎重之言。
他攏住了她的手,連帶着眼中的頹唐也一掃而空:“我可以起誓,待到我平安歸來,一定會風風光光地上門過禮!”
這還像句人話,王沅面上的堅冰融化了,又恢複了平日裡的平和淡然,她到底還是不願意解了昏約。
“六郎所說,我已經知曉。”
“六郎可曾替我想過,若是蘇家方一出事,我就解了昏約,可不是明晃晃地落井下石之人?”
“六郎當真以為,落了這麼個好名聲,洛京城裡可還有青年俊彥的好兒郎會看得上我這個不着國姓的郡主?”
這話卻是順着蘇六郎的邏輯來說了,他不就是想着讓自己實在不行再找個新人,那自己就把話挑明了。
明晃晃地告訴他,這路不可行。
而且,她就不信了,蘇六郎如此在意她,還真得想拱手讓人的嗎,反正她是不信的。
果然就看見蘇六郎一掌拍到了幾案上,聲音都高了幾分:“哪個不長眼的敢嫌棄阿沅,可見當真是有眼無珠!”
隻不過是當局者迷,他随即很快又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王沅牽着思路走了,心裡泛上絲絲甜味,眉眼也越發柔和。
照着阿沅所說,她便是此時解了昏約,也難尋得合适的兒郎,好似真的不如等自己一陣時日……蘇六郎索性自欺欺人地想到,把方才勸說王沅的初心抛到了十萬八千裡之外。
見眼前的少年郎君一掃初見時的郁氣,眉目都生動了起來,王沅微微一笑,這才是自己素日裡認識的蘇六郎,意氣風發才是他的常态,叫她如何舍得他就此蒙塵下去。
強心劑已經打了,王沅也不多話,想來蘇六郎也不會再叨叨着要她解了昏約,明個還是得乖乖地來她的笄禮上觀禮。
這當還是得去看看卧病在床的蘇九娘,怎麼說也是她未來小姑子不是。
“六郎帶我去看看九娘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家暴現場沒錯了~~~~~~~~
暴躁阿沅,在線打人~~~~
阿沅冷冰冰道:聽明白沒?還想解除昏約?
蘇六:卿卿我錯了……
第51章病起
大約是自從得知自己穿到的是一本書裡,王沅就發現自己的心态就變了很多,總覺得有了預知的金手指,即便是不知曉細節,也能知道大抵的進程,從而生出一種隻幹預關鍵節點就行的安穩放縱心态。
即便是這次蘇六郎與九娘入了诏獄,她心急如焚,可也隻是拿出了聖人服食丹藥之事投誠打動秦王,言說利弊,希望秦王能活動一二,讓他們能早日出來。
再也沒有别的多餘動作。
原因也很簡單,她知曉根據原劇情,蘇六郎會戰死沙場,九娘也是自我了結,也就是說诏獄此行,兩人定會平安出來。
所以即便是得知九娘病了,也覺得不是什麼大病,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可随着蘇六郎眉心漸漸蹙起,王沅很快就看見了半躺在床上的小娘子,臉頰紅潤唇色幹白,像是幹萎的花,隻留住了最後一抹豔色。
九娘分明是正在發着高熱!
“郎君!九娘子剛剛聽說郡主來了,還在吩咐婢子送些果點過去,說着說着就昏了過去!醫師還沒有來!這可如何是好!郎君!”
方才他們剛剛踏入九娘的院落,迎面就撞見了急得額頭上滿是薄汗的婢女,這人王沅也認得,就是上次在宮裡通風報信的那位,看來也就是九娘的貼身心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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