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顔在屋裡翻了半天,才尋到了一把梳子,雖是不敢明說出來,神色裡明晃晃地對蘇六郎有了些嫌棄,看得王沅有些好笑。
她抖了抖衣袖,把盤發的玉簪握在了手裡,笑着安慰着:“阿顔的嘴上都能挂玉壺了,莫急莫急,回去了我便讓人給你尋一盒子發梳。”
“蘇郎君也太不講究了,郡主日後可要費心收拾了!”阿顔終于抱怨出口,心下一舒暢,臉上又笑了起來,“我先給郡主挽發。”
等她們都收拾好了,又等了許久。
這屋裡連壺茶都沒有,還是阿顔拎了茶壺從窗口喊了護衛去尋了水來,才讓兩人潤了潤喉,可這早食确是沒處尋。
感覺有點餓,她有點想吃天花包子,想吃玉露團,還想吃七返膏……
也不知道蘇六郎這會怎地還沒有回來。
她正胡思亂想着,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近了,叩門三聲過後,就是熟悉的清朗嗓音:“阿沅?你起了嗎?我回來了。”
都這個點了……她肯定起來了啊!
王沅才站起了身,就看見阿顔飛快地跑過去搬開了東西,又拉開了門,就看見蘇六郎拎着個油紙包進了屋。
她眼前一亮,一看就給她帶了早食來!
蘇六郎把油紙包擺在了桌案上,“阿顔你下去用些早食,這裡有我便好。”
“瞧瞧,我給你帶了你喜歡的玉露團來。”蘇六郎笑着拆開了紙包,一朵淺黃綠的玉露團就綻放在她面前,他用匕首切了一小塊,就遞給了她。
接過了點心,王沅有些疑惑,“六郎這是?”這是打哪弄來的,以及他怎地一夜都沒回來。
看看他現在這模樣,眼中有血絲,眼下留陰影,下颌上布滿新冒出來的青色胡茬,一看就是忙了一夜。
那現在外面情況如何了?
一時之間太多問題,她就簡單概括了問。
可偏偏蘇六郎就是能聽得懂她話中未盡之意。
“昨夜趕了過去,當真是救下了楚王,他也是被造假的玉佩騙了來,所幸隻受了輕傷,養養也就無礙了。”
“倒是救下楚王之後,阿耶傳了話,讓我拿了信物往城外守備軍一趟。天亮方回,路過時裡坊,想着你還沒有用早食,就給你帶了些。”
雖是一夜忙碌,蘇六郎心情卻是不錯,三言兩語給她分說了昨夜的行蹤,這讓王沅也輕松了許多。
連眼裡都有了笑意,她垂下眸,開始慢慢地進食。
果然還是應該相信他的,這不,還是成功了。
蘇六郎也是餓了一夜,這會就跪坐在她對面,跟她一起用早食,時不時還看她幾眼。
他昨夜先是打鬥救人,又來回城内外,自然是累得不行,這會也沒什麼心思說話。隻是這般看着對面的小娘子,心情就變得極好。
而王沅顯然也是猜到了些内情,别看他說得輕松,不外乎是不想她擔心罷了,實際上不定如何兇險疲累,所以這會自然就不會煩他。
兩人不是頭一次一起用膳,倒是頭一次在沒有其他人的屋内一起用膳,雖然沒有什麼交談,但氣氛卻是溫馨祥和的。
等王沅抿了口水,用帕子擦拭一下唇角的時候,蘇六郎扣着桌案開了口:“晉王隻怕是不死心,需得幾日局勢才會明朗。我這就送你到步政坊的巷口,再安排人護送你繞路回去。”
他先起身,過來攙扶了王沅一把,順勢把她攬在懷裡抱了一下,隻是想感受一下她在懷中的溫軟,很快就撒開手,“阿沅回去之後就關了府門,莫要再冒險了。”
王沅隻來得及感覺臉頰上一涼,是碰到了他身上的金屬盔甲,很快又被他松了開。
鼻間揮之不去的,除了昨日煙熏火燎的味道,還有些血腥味兒。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見他行動如常,才安下心來,“那我便在家等你回來。”
話一出口,就覺得好似說的有些暧昧,不過,她與蘇六郎本就是未婚夫妻,這有什麼。
一想到這裡,她就理直氣壯了許多,“六郎可要早些回來。”
“是是是,都聽阿沅的,”蘇六郎笑了開,凝視着她的目光裡星光點點,“等事定,我一定早些把阿沅迎回府,如此也可讓你日日這般催我歸家了。”
這話是打趣,可王沅聽了卻感覺到針紮般細細密密的疼痛,突然又想到了原劇情裡的話:“顫巍巍的手自懷中取出一方錦帕……至死還攥着心悅之人為他繡的帕子……隻是他再不能回去娶她了……”
她擡眼望蘇六郎時,眼裡就有了些水光:“蘇尋舟,”這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喚他,“君子一言,你可不要失約。”
她已經為他避開了原劇情裡引發不幸的所有節點,他若是還能出事,她一定會看不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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