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快步走出甘露殿,急匆匆得連門口的台階都未注意,眼看一腳踩空就要摔倒,慶幸被一個小宮女扶住,小宮女驚慌道:“姑娘當心!”
沈清然站穩了身形,向她道謝。
那宮女看着年紀還小,梳着小巧的百合髻,關切地說:“天黑不容易看清路,姑娘拿着我手裡的燈籠回去吧。”說着将手裡提的燈籠遞給沈清然。
沈清然心思未定,沒和她客套,接過了燈籠,再次道了聲謝,離開。
***
不多時日,皇帝沿着赈災的二十萬兩,翻出大批貪污赈災銀兩的官員,以雷霆手段将其下獄論死。
甘露殿内,上官昀華正陪着箫懷辰。這次的事與從前一樣,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這次熙載出去給我帶回來一些野味,我想着陛下這幾日勞累,炖了湯給陛下嘗嘗。”上官昀華捧着湯放到了案上,一臉笑意地看着箫懷辰。
箫懷辰道:“一起吃吧,既是他帶給姐姐的,不要辜負了他一番美意。”
箫懷辰不再看奏章,與上官昀華坐到了飯桌上,侍女也把湯端了過來。
箫懷辰嘗了一口,說:“這次熙載做得好,不過這事兒朕不會公之于衆,不便有封賞。但是告訴他,這一功朕記下來。”
“陛下肯把事情交給他辦,是對他極大的信任,熙載必會感念陛下的。”上官昀華又給箫懷辰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提醒道:“隻是這次牽扯進的羅氏的人實在棘手。”
箫懷辰看着自己面前的湯,調羹攪了攪,箫懷辰明白皇後的顧慮,可是這事兒急不得,“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平王謀反是羅瓊出兵平定,原本三足鼎立的朝堂,隻剩下了羅家與上官家。上官家世代文臣,頗有美名,且上官昀華是皇後,因此位列其中。但是上官家甚少與人結交,且不涉兵馬,遠不如之前的平王與如今的羅家。
羅家發迹邊疆,手握重兵,回朝之後也毫不避諱廣納門生,在朝已有一家獨大的趨勢。
箫懷辰放下了手中的調羹,起身回去繼續批奏折,上官昀華不便再留也起身告退。
剛出甘露殿大門就見着沈清然抱着琴正要進去。
沈清然給上官昀華行了個禮,正欲走,上官昀華叫住了她:“姑娘叫什麼名字?”
沈清然一怔,答道:“奴婢沈清然。”
上官昀華端詳了片刻沈清然的臉,似乎沒有得出什麼結論,說:“姑娘辛苦了。”
沈清然說:“女婢本分。”
上官昀華露了一笑,談談的如春日的暖陽溫和不刺眼。
身旁的宮女扶上官昀華上了步辇,再不見剛才的半分笑容,她靠在步辇的靠背上,若有所思,漫不經心地問身旁的紫蕙,“你說,她這麼好看,陛下為什麼不冊封她呢?”
紫蕙回道:“她是罪臣之女。”
上官昀華搖了搖頭,覺得紫蕙真是天真,說:“不會,若是陛下想要,管她身份都沒關系。”
這麼多年,上官昀華少有的幾次看不懂箫懷辰的所作所為,自言自語道:“如此盛寵,陛下不會不喜歡她,隻是這喜歡……究竟是什麼樣的喜歡呢?”
紫蕙覺得自家娘娘多慮了,說:“說起皇上的寵愛,她還能比過羅貴妃?”
上官昀華看了一眼紫蕙,輕輕一笑,覺得沒有必要聊下去了。
紫蕙見自家娘娘時常被羅貴壓制,如今有毫不關心,心有疑問,表情也顯得不自然。
上官昀華見着她的為難,“有什麼事就說。”
紫蕙道:“娘娘您别生氣,我就是好奇。羅貴妃這麼受陛下寵愛,為什麼這麼多年都無所出啊?”
紫蕙問得小聲,還去觀察着上官昀華的情緒,她不想惹上官昀華不痛快。
上官昀華絲毫沒有生氣,看着紫蕙如此的小心翼翼覺得有些可愛,陰陽怪氣地道:“應該……是沒有福氣吧。”
紫蕙被這個回答逗笑了,怕被旁人看見又生生忍了下來,看着自家娘娘如此的氣定神閑,說:“聽娘娘這語氣,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像是她以後都不會……。”顧忌着是在外面,紫蕙沒有說完,上官昀華也明白她的意思,沒有默認也沒有斥責,慵懶地坐在步辇上,回宮去了。
陰暗角落裡的一雙眼因為憤怒而充着紅血絲,身旁的侍女不停地安撫着羅貴妃,絲毫不起作用。
羅貴妃緊握着拳頭,喘着粗氣,已經氣急,咬牙切齒地啐道:“她一年也見不了皇上幾次,連她也敢嘲笑我。”
侍女安慰說:“皇後自然不如您得寵,她一個深宮怨婦,娘娘不必她計較。”
“整個宮裡都是這麼想的吧。”羅貴妃神情悲傷了起來,難言的酸楚犯上心頭,眼淚也落了下來,哽咽道:“我偏不如她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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