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倉促,行事疏漏,拙劣的謀劃難有勝算。
一盤點心用力摔在了羅貴妃的面前,羅貴妃猛地被吓得往後退了一步,看着箫懷辰質問般的眼神,羅貴妃覺得自己就像地上這盤點心,即刻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箫懷辰道:“朕已經将與這盤點心有關的人捉拿,用不了多久就能抓住幕後的人。貴妃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羅貴妃剛進門就見如此陣仗,心想這件事若坐實了,箫懷辰一定大發雷霆。她咽了咽口水,聲音都開始發顫:“臣妾隻是來看望皇上。”
箫懷辰說:“那盤點心裡被人下了催情的藥,好巧不巧,貴妃這個時候來看望朕?”
羅貴妃略帶哭腔:“臣妾不知道,臣妾……從沒有見過那盤點心。”
箫懷辰一步步朝羅貴妃走去,兩人之間沒了距離,箫懷辰附耳過去,陰冷地道:“羅玥,你壞規矩了。”
羅貴妃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她緊抓着箫懷辰的衣角道:“臣妾知道錯了,皇上……”
箫懷辰蹲下,捏着羅貴妃滿是淚痕的臉蛋,皺着眉道:“你不會不知道,朕最恨後宮的女人使這些手段。”
羅貴妃吃痛,慌忙搖頭解釋:“不是,不是!臣妾隻是想和皇上有個……孩子……而已。”
箫懷辰道:“可是,朕和你不會有孩子的。”羅貴妃瞬間被這句話刺痛了,神情立刻難過至極。“不僅是你,如今整個後宮也不會有人能懷朕的孩子。”
箫懷辰起身欲走,羅貴妃死死拽着箫懷辰的衣角,哽咽道:“我……我們是……夫妻啊,可我們卻從來沒有……”羅貴妃說不下去,那是心中多年的隐痛,是光鮮外表下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着羅貴妃心痛的樣子,箫懷辰不見半分憐憫,語氣平和道:“朕可以寵幸你。”羅貴妃擡起了頭,眼中逐漸有了一些神光,不過箫懷辰接下去的話讓這份希冀再次黯淡。
“不過,事後服的那些藥會壞了你的身子。”箫懷辰抽走了羅貴妃手裡的衣角,轉身走開。羅貴妃深深地看着箫懷辰的背影,她看不明白他,什麼都不明白。
箫懷辰并未轉身,悠悠地說:“不必這麼看着朕,這個規矩,後宮無一例外。”
“為什麼?”羅貴妃弱聲問道,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夫妻卻從未有過親密,為什麼在外人看來自己是如此得寵,箫懷辰卻對自己如此疏離。
箫懷辰坐到了龍椅上,兩手撐膝,面無表情地看着羅貴妃,解釋道:“因為局勢不穩,孩子還不到時候。朕從前經曆過的事,不想他再經曆一遍。朕不給你服藥,今天又告訴你這些,是顧念着從前的情分,沒想把事情做絕,你知道該怎麼做。”
高高在上的帝王說着仁慈的話,可他背靠着的是龍椅,那是冰冷刺骨的感覺。
皇帝刻意杜絕皇子的出現,絕不能讓前朝知道,之前羅貴妃因為心懷仰慕,願意幫箫懷辰瞞着,可是此刻箫懷辰的眼中看不到絲毫的溫情,那些仁慈和情分成了等價交換的籌碼,羅貴妃必須要幫箫懷辰瞞着,不然皇帝随時都能讓自己永遠閉嘴。
羅貴妃隻能順從,失落地道:“我不會告訴哥哥的。”
皇帝遲早需要一個皇子,羅貴妃相信自己終會等到那一天。箫懷辰沒有算計自己,這是自己的機會,是希望,多年的陪伴即使沒能刻骨銘心,但至少還存了一些情義。
聽着羅貴妃的保證,在箫懷辰的意料之中,内心毫無波瀾……道:“回去禁足一個月,你好好想一想。”
羅貴妃回到宮裡,失魂落魄地坐在梳妝台前,看着鏡中的自己,淡淡地說:“你說,我要怎麼做皇上才能喜歡我?”
一旁的侍女回道:“陛下冷情冷性,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不是娘娘的問題。這次大将軍逼得急,娘娘行事草率了,好在皇上沒有過多怪罪。”
羅家希望羅貴妃盡快有一個皇子,以此來控制将來的立儲之事,可是羅貴妃與皇帝成婚多年一直不見動靜,羅瓊特地囑咐妹妹,盡快懷一個皇子,也能鞏固自己在後宮的地位。羅貴妃不善籌謀,遂被箫懷辰一眼識破。
一月禁足确實算不上什麼懲罰,羅貴妃哼笑一聲,說:“他不會罰我,甚至都沒有怒氣,好像……無關緊要。”羅貴妃掩面,顫顫地哭起來。
身旁的侍女看着心疼,說:“我們要不……把宮中的情形和大将軍說吧。”
“不行,這是我和皇上的事,皇上沒有針對羅家,哥哥知道了必會多想,到時候就沒有安甯日子了。”
侍女道:“也對,上官家像條狗一樣跟着皇上,上官昀華這麼多年也沒能得個皇子,恩寵還不如您,如今确實不宜生事,平白傷了您和皇上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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