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若一聲聲的道歉聽得沈清然心裡也不是滋味,安慰道:“我沒事,現在我們不是都好好的。”說着,沈清然就想松開顧文若。
顧文若仍然緊緊抱着沈清然不撒手,愧疚之情并非三言兩語就能道盡,“爹娘弄了封假信給我,騙我說你已經死了。我這才……遲來了。”
沈清然從來沒有怪過顧文若,兩人雖已訂婚,但未來得及成婚沈家就被定罪謀反,顧家明哲保身并沒有錯,瞞着顧文若也情有可原。
她輕輕拉下顧文若的手看着他,“都過去了。”剛光顧着煽情,沈清然都忘了問,“你怎麼進宮的?”
顧文若收了收情緒,說:“我找關系,進了千音閣。”千音閣廣納天下琴師,文人之間相互推薦,顧文若就這麼成了剛入宮的新琴師。
顧文若剛進宮就聽說了沈清然之前得事,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能與沈清然見面,心裡滿是疑惑、擔憂,“你為什麼現在住在甘露殿?”他還是想親口問一問沈清然,不想聽信謠言。
“方便為皇帝奏琴。”沈清然猜到顧文若許是聽到些風言風語,解釋道:“你别多想,沒有的事。”
顧文若願意一如既往地相信沈清然,“找個機會,我帶你回琴川。”
“回琴川”,沈清然已經很久沒有消想過了,顧文若眼神堅定,沈清然也不想瞞他,“文若,我回不去了!當日我為救沈氏族人,答應了皇帝一輩子留在宮裡。”
顧文若如遭痛擊,滿臉愁容,低聲道:“我來想辦法。”
“沒辦法的,我現在離開哪怕一天,立刻就會被發現。文若,我不希望你被牽扯進來。”
時候已經不早,禦花園的雜役進來打掃,沈清然聽着動靜,不想被人看見橫生枝節,“現在不是時間,我們下次再說。”
宮中遍布耳目,雖然平王謀反案已經過去兩個年,但若被人知曉顧文若是自己未婚夫,難免會把顧家牽扯進案子裡,這絕不是沈清然想看到的。
沈清然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受到箫懷辰的傳召,來不及盤算就往正殿去了。忙碌了大半天,下午,司制局就把趕制的新衣給沈清然送了過來。
七八套利落幹淨的羅裙,有素紗的,有暗面綢緞的,顔色多是淡雅的藍色、青色,款式不一,漂亮但不華貴。
沈清然感歎着司制局的速度,昨天傍晚才來量尺寸,一天就做好了。
“姑娘可還滿意?若還有什麼想改的告訴奴婢,奴婢……”
沈清然打斷道:“不必,挺好的,就這些吧。”
“那就不打擾姑娘了,之後季節的衣裳會先畫好樣子來給姑娘過目,不會像這次一般倉促了。”
待宮女退去,沈清然還覺得有些誇張,本來以為隻是找其他款式的衣服随便穿穿,沒想到還要專門給自己做。
不過即使看着這麼多衣裳,沈清然沒心思處理,腦袋裡想的都是顧文若……該怎麼辦。
冷宮
古色古香的學堂裡,沈清然九歲,獨自捧着一本書,正郁悶着。
林穆和其他師兄都約好了出去玩些危險刺激的,因沈清然是個女孩子,年紀又小,帶着頗為麻煩,就把她撇下了。
窗頭冒出來一個小腦袋,見着沈清然顯得格外開心,“清然,一起去玩嗎?”
沈清然撅着嘴巴,見是顧文若,傲嬌道:“你不是和他們走了嘛!”
“我不和他們一起,我陪你。”說着,顧文若攤開手掌,裡面藏着幾兩碎銀子,“走,我帶你買蓮蓬吃。”
沈清然咽了咽口水,動了動機靈的小眼睛,古靈精怪道:“好吧。”說完立刻沖出了學堂。
顧文若牽着沈清然,一路奔跑。江南的小橋流水上飄滿了烏篷船,時令蔬菜瓜果應有盡有。
沈清然沒有人陪,不常出來,見着熱鬧,開心極了。
不一會兒,顧文若就找到了小船上賣蓮蓬的,知道沈清然喜歡吃,買了一大籃。
沈清然心滿意足,還在逛各種小攤,顧文若跟在她身邊,替她剝蓮子,就這樣兩個小孩,一個吃了一路,一個剝了一路。
後來顧氏遷府邸去了姑蘇城,雖然離得不遠,但是卻不能再在一起上學堂,再大一點,就見得更少了。
直至有一天顧府夫人下了請帖,邀沈清然參加顧府的茶花宴。分别多年的玩伴再次相見,沈清然隐約察覺到除了友誼,顧文若眼裡所萌生的其他的意味。
當晚,沈老先生與孫女于房内談心。
沈清然伏在祖父的膝上,老先生愛惜地拍撫着孫女的背,每一下都是無盡的疼愛。
“可有不願?若你不願,阿公也不會逼你。”
沈清然緊靠着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他知道爺爺近些年身體每況愈下,唯一的牽挂就是自己的婚事,而顧文若就是他中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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