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對自己的婚事本沒有什麼執拗,她的阿公早已為自己考慮好了一切,“我願意。”
沒過兩天,顧府的婚書就來到了沈宅,顧夫人還貼心地帶了幾個歸鄉的太醫來為沈老先生看病。
不久,大理寺抄家的官兵到了。
此後,沈清然與顧府就再無聯系,直到今天顧文若出現在自己面前。
沈清然回憶起小時候的日子,林穆他們與自己朝夕相處,但從來不會來逗自己開心,甚至還會吵架拌嘴,互不相讓,倒是顧文若,在為數不多的記憶裡總是在身邊陪着自己,好像都是開心的畫面。
送婚書那天,沈清然在沈宅的後花園,看着顧文若,一本正經地問他,“你娶我,是因為你爹娘,還是你自己?”
顧府二老不止一次對這個兒媳婦流露出喜愛,婚書下得很快,沈清然并不介意,隻是覺得有些事情要弄清楚。
顧文若滿眼笑意的看着沈清然,多年夙願終實現,他很慶幸今天是自己在這裡和沈清然談論這些事情,“我爹娘是很中意你,不過更是因為,我喜歡你,想娶你。”
一場婚姻匆匆定下,雙方都沒有半分勉強,門當戶對、天造地設,如果沒有後面的事。
沈清然很慶幸當時顧文若沒有反問自己,是祖父想讓她嫁還是她自己想嫁。這個答案她當時回答不出來,此刻也是朦朦胧胧。
她不明白自己是懷着怎麼樣的心情答應和顧文若成親。是喜歡?因為兩人自小相識,情誼深厚,結為連理。是不喜歡?因為那些情遠沒有到讓人食髓知味的地步。
自己與顧文若分别兩年,她從未為此悲痛欲絕,從未為那場夭折的婚事感到惋惜。随着歲月的沖刷,複雜的情感逐漸分明,沈清然大概是明白了。
沈清然躺在床上,端詳着手裡的荷花玉簪,她問自己,那這又是什麼呢?為什麼她似乎格外地珍惜,小心翼翼地藏着這支簪子。
過了将近二十年寡淡的日子,沈清然竟不知世間還有如此複雜的東西,那内心是她連自己都無法深挖到的隐秘。
翌日
沈清然看着一堆衣裳,想到昨天上午箫懷辰見自己的時候,就質問為什麼還穿着之前的衣服,沈清然就立刻選了一身穿上了。
淡藍色的羅裙顯得人很幹淨清新,袖口、領口、裙擺處有暗紋的繡花。沈清然心想,還好不是特别招搖,不然真是穿不出去。
今日箫懷辰去了北大營巡查,白日裡肯定不會召見自己,沈清然為避免夜長夢多,想趁着空趕緊去找顧文若。
換了身衣服,沈清然覺得走在路上别人看自己的眼光都變了,從前宮人們對她的打量還比較隐晦,如今面上的好奇、小聲的讨論已經随處可見。
沈清然記得之前任逸也是從來穿自己的衣服,多為月牙白寬袍,應該是大家不習慣的原因,過段時間就好。一路不理,直接往千音閣去。
立政殿内
上官昀華倚在美人榻上,仔細地看着手中的信,不禁哼笑一聲,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紫蕙進來回話,“娘娘,人已經拿住送到冷宮了,如何處置?”
上官昀華将信疊好收進袖中,從榻上起身,紫蕙見皇後有出門的意思,連忙去扶上官昀華,道:“娘娘不必親自去,那地方髒得很,奴婢來就好,不出一天,必然能問出娘娘想要的。”
紫蕙心思簡單,但是必要時手段堪稱毒辣,這一點上官昀華心裡明白,隻是今天她頗有閑情逸緻,氣定神閑地說:“不用,我要親自會一會這位——沈姑娘。”
沈清然被人蒙住了眼,雙手綁在身後。嘴裡被塞了不知什麼東西發不出聲音。
門開了又關,人進進出出,可以感覺到這兒是一間屋子,身邊還有人看着她。
等了一個時辰左右,門再次打開,動靜不小,沈清然正警惕,忽然就有人給她松了綁,眼睛上的黑布立馬被扯掉。
光線刺得眼睛生疼,沈清然良久看清了眼前人,錦衣華服的皇後娘娘坐在太師椅裡,眼神不善地睨着沈清然。
上官昀華一進門就看見了沈清然身上的淡藍色素紗羅裙,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過她此刻看着沈清然不明所以的表情,仍然用着溫柔的語氣道:“沈姑娘,又見面了。”
同樣的臉,同樣的笑,不過不同于上次甘露殿門口的匆匆一面,沈清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皇後娘娘,有何貴幹?”
上官昀華并不着急回答沈清然,她起身,繞着沈清然踱步,道:“知道這是哪兒嗎?”
沈清然四處看了看,除了上官昀華剛剛坐的太師椅,屋内所有的物件,乃至牆壁都是破敗不堪,透着股陰森,“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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