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二人已接近森林邊緣走回大道,穆司彥卻在原地喊了半晌也未得到回應,他揉了揉眉心,決定放棄同行,摸着粗糙的樹幹直直往他真正想前往的地方走去。
在穆司彥無法看見的樹頂,一道灰色身影悄然跟了過去。
憑着對節點的感知,穆司彥在這片彌漫着茫茫白霧的森林移動,天色就這樣緩緩暗了下來。
幸好有今早攜帶在身的幹糧能解燃眉之急,讓他不至于又累又餓。
“來者何人。”
穆司彥啃着大餅,忽而聽到前方有人發出詢問的聲音。他心頭一喜,加快腳步往聲源處走去。
然而穆司彥尚未瞧見那發問之人,便感到頸側一麻,眩暈感從大腦神經蔓延開去,瞬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手裡沒啃了幾口的大餅也滑落在地。
“竟然自己走出了霧林?”
一名身穿白色門派服的中年男子從穆司彥前進方向的草屋中走了出來,他踱至後者身側,眸中掠過一絲陰險,“不過也算得來全不費工夫……”
“陸門主,還望手下留人。”遠遠跟着穆司彥的姜堰見中年男子俯下身,在穆司彥身上摸查了一番,忽而殺氣湧現,右掌握爪往其咽喉掐去,這才急忙現了身形。
“姜先生?”被稱為陸門主的人停下動作,斂去臉上算計的神色緩緩站起來,他往來人作了一揖,“您這是?”
“此子乃蘇老祖特命關注之人,恐與外門異常有關,我正随其以觀情況。”
姜堰上前摸了摸穆司彥的命門,見其體征正常,才繼續說道,“擅闖禁地者理應先受審,陸門主這又是為何?”
“我這不看他從禁地出來,又穿着外門弟子的衣物,以為是哪裡混進來的細作。”
陸弛勾起穆司彥腰間的令牌在手中把玩,不慌不忙地搭着話,“不知這與外門異常有關是指?”
“尚不明确,我本計劃随行觀察此子是否有異常舉動。”姜堰搖了搖頭,語氣中頗有幾分被打斷尾随的扼腕之意,但也明白無法怪責眼前人。
“不若将他留在我這裡考察,好生查問一番?”陸弛從善如流地接過話頭,“左右是在我這弄暈的人,因擅闖禁地而扣下也無可厚非。”
“這……”姜堰面露沉思的神色,“也罷。我已跟随此子一天,雖然沒有發現其他異常之舉,但作為一名剛進門的弟子便能獨自走出霧林,已是最大的異常。”
“無妨,我且先拷問幾番。”陸弛說着,将穆司彥從地上撿了起來,一把扛在肩上。
“此子是否有異樣隻是目前無端的猜測,蘇老祖的意思是莫要過于宣揚,不要因誤會而讓我派損失一名天資聰穎的弟子。”
“我省得,不會提及老祖的考察之意。我以擅闖禁地的名義将其扣下,明日您前來領人便是。如此一來既不會讓人起疑,也有時間再請示老祖。”
“有勞陸門主了。”姜堰看現下并無更好的解決辦法,朝陸弛拱了拱手後,便轉身折回霧林。
“哼,天資聰穎。”見姜堰離去,嫉恨的神色毫不掩飾地浮現在陸弛臉上,“老天待我不公,我便自行争取!”
罵罵咧咧着的人扛起穆司彥走回草屋,将後者扔在床上。
“啊,啊啊——!!”牆角一名頭發亂糟糟的男子突然撲了出來,卻被腳邊的鐐铐所阻,隻能在原地掙紮撲騰。
“滾一邊去。”陸弛踹了這男子一腳,後者早已沾滿灰塵的白衣又添了一道明顯的污迹。
“嗚……”男子捂住被踢中的肚子,疼得蜷縮起身體,縮在牆角無法動彈。
“沒用的東西。”陸弛面無表情地掃了眼牆角的人,給躺在床上的穆司彥喂了一顆丹藥再将其弄醒。
“唔……您是?”穆司彥從昏睡中逐漸清醒過來,中年男子的身影在視野中清晰,他皺着眉頭露出疑惑的神色,心底卻為提不起一絲力氣的身體感到駭然。
“我乃符峪門醫藥系的門主,也是霧林的看守人。你為何擅闖本門禁地?”
陸弛不緊不慢地走到一旁,在放置着許多瓶瓶罐罐的桌台邊翻找着什麼。他雖是查問的态度,但神态分明是對此次問話絲毫不感興趣的模樣。
“弟子是外門中人,初次進入内門迷了路,實在無特意闖入禁地之心。”
穆司彥感知到丹田内的神力運轉無阻,目前隻是四肢乏力,倒定了定神,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試圖擡起内側的手臂。
“無意闖入?那能順利走出霧林當真好運氣。”
陸弛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抓起一個紅色的瓷瓶便回到床邊。他扣起穆司彥的手腕,暗自提氣順着後者小臂一路摸索而上,“勸你還是說實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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