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子……所言,皆,皆實……”
穆司彥隻覺刺痛感沿着被抓住的胳膊卷席至全身的神經,骨骼似乎受到重大的壓迫感而發出咯吱聲,他疼得唇色發白,脖子上青筋盡顯,隻能斷斷續續地吐出話語。
“也罷,左右是熬不過今晚的人,說什麼都不重要了。”陸弛搖了搖頭,另一隻手翻出一根銀針插在穆司彥的胸前,以免其岔不過氣。
穆司彥聽着這人的自言自語,巨大的危機感湧上心頭。隻是他現下對此狀況束手無策,冷汗早浸濕了衣衫,每每感覺無法忍受這痛楚而即将陷入昏迷時,又被胸前的銀針吊住最後一口氣,隻能硬生生地任由這撕裂的痛楚拉扯腦海,除卻喉間痛苦的低吟已沒有力氣說出任何話語。
“這極品靈根怎地如此麻煩……”陸弛略帶不耐煩地低聲抱怨着,忽地面色一變,拔走穆司彥胸前的銀針往袖子藏好。
穆司彥一口郁氣梗在喉間,在抵住穴位的銀針離去瞬間終是昏了過去。
“你給我安靜點!”看穆司彥再次昏迷過去,陸弛轉身從他的床榻離開,又踹了那縮在牆角低聲嗚咽之人一腳,便聽門外傳來小弟子的聲音。
“師父師父,你在哪裡?弟子有要事請示。”
“往清室說話。”陸弛擺出一副慈祥的模樣推開門,示意候在外頭的人往隔壁挪步,“你大師兄已然入睡,莫要驚擾了他。”
“對不起,我錯了。”來者是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女,她面露歉意地吐了吐舌頭,壓低了幾分聲音,“大師兄還是那般模樣嗎……”
少女提起自家大師兄,不由斂起俏皮的舉止,露出憂傷的神色。
“唉,總會有法子的……”
隐隐的說話聲随着步伐逐漸遠去,蜷縮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動了動,小心翼翼地往穆司彥身邊爬去。
“唔啊!”蓬頭垢面的男人在穆司彥胸前點了幾個要穴,見人沒有蘇醒之意,急得抓住後者的肩膀搖晃。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男人猛地抓住穆司彥的腳踝往下拉扯,隻是這拖動另一個大男人的動作讓他有感到吃力。
男人隻把穆司彥的下半身拖離床榻便氣喘籲籲,不像一個修道者該有的身體素質,但他隻能抓緊時間。
被拉動間,穆司彥的頭不斷往牆壁磕去,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他的雙腿無力地垂在床邊,隻覺身體宛若被大卡車輾過一般,腦袋撞在牆壁上的疼痛倒顯得微不足道。
“啊,啊——”見穆司彥轉醒,男子急急忙忙地朝他比劃着什麼,不斷指着窗外并壓低嗓子發出意味不明的音節。
“跑?”穆司彥從男子重複的嘴型猜測後者想說的話,男子使勁點點頭,扯着穆司彥衣服下擺催促。
“好,你先别動我……”穆司彥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再次嘗試擡起仿佛不是自己肢體的手臂,良久才把手掌移到胸膛上。
“待你大師兄狀态清醒些再來探望,你且先回去好好修煉。”
說話聲與腳步聲再次接近,牆角的男子露出幾分悲哀與恐懼交雜的神色,條件反射般抱着頭縮了回去。
穆司彥則是身體一僵,咬緊牙用盡最後的力氣摸上胸前的墜子,在陸弛推門而入的瞬間消失在房間裡。
——坑爹啊!!!
這是穆司彥的神智再次陷入黑暗前最後一個念頭。
第6章緣由
“也算你逃得及時。”身穿鵝黃色錦袍的少年蹲在橋邊,用手戳了戳穆司彥的臉蛋,見其毫無反應才把人撈起來抱入室内。
這小小的身闆以公主抱的形式抱住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在視覺上顯然有些不太協調,但他卻絲毫不吃力。
“小錦,出來幫忙了!!”臨抱着穆司彥,一邊邁着輕松的步子,一邊扯開嗓子喊人。
“噓……”聽到聲音的睿錦從主卧走出來,他放下手裡的水盆和抹布,食指抵在唇間示意睿臨稍作安靜,轉身關好房門朝兩人走過去。
“要是主人能被這樣吵醒的話不更好嗎。”睿臨僞作委屈地鼓了鼓腮幫子,卻也放輕了腳步和說話聲,“你先來看看司彥。”
“他怎麼回來了?”睿錦推開隔壁房間的門,讓睿臨把懷裡的人放到床上。
“差點被拆了,幸虧跑得及時,算他機警。”
“确實,根骨略有移位。”睿錦右手搭在穆司彥的手腕之上探了探,“中的也隻是麻藥,問題不大。”
睿錦說着話,調動起神力幫穆司彥導正錯位的骨骼。後者在沉睡中一直緊鎖的眉頭逐漸松開,痛苦的神色稍有緩和。
“嘶……”穆司彥發出一聲痛呼,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已經脫離那間雜亂的草屋,一口提在心尖的氣才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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