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上下都知道,曾經被說是去世得那個孩子,他又回來了,雖然記不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但他棋下的還是相當好。
年樂到達孟家,第一天隻是簡單介紹認識,等第二天親子鑒定結果出來,看着上面“确認為生物學父親”的字樣,孟賢德不由得有些動容。
真的是孟秋,他竟然回來了。
孟賢德捏着親子鑒定書,表情凝重。
當年為了要把孟秋送去國外,怕他不配合,孟賢德騙他喝下摻藥的果汁,并且監護人簽字,也是孟賢德一筆一劃親自寫下。
小時候的孟秋早慧,應該清楚父親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想必在感化院的日日夜夜,對孟賢德的恨意也是隻增不減。
若是那樣的孟秋回來,孟賢德絕對會避之不及,還會擔心會不會遭到報複,甚至提前做點準備。
但萬幸的是,孟秋一場大病後,竟然記不起以前了。
孟賢德忍不住一笑,想起昨天那孩子清澈單純的眼神,愈發覺得這是連上天都在幫自己。
放下手中的報告,孟賢德走出書房,去往年樂臨時暫住的房間,卻被傭人告知那孩子去了棋室。
棋室中年樂正和孟城對弈,孟賢德看到眼前一幕,眼底略過分深意,安安靜靜的站在年樂身後,看他手下的棋。
孟城最近明顯把心思緩緩收回棋盤,棋力大有長進,但即便如此,眼下這局棋,孟城是又要敗。
孟賢德和孟秋以前也下過棋,那孩子展現出的天賦,令孟賢德都不由得心驚,如今再看年樂手中的棋,雖然也能看出天賦不淺,但給孟賢德的感覺,卻與原來的孟秋不同。
如果說是以前的孟秋下棋,棋風會更顯華麗,指尖是金牆碧瓦,蘭玉滿庭,天賦與榮耀完美結合,仿佛他天生就是為棋而生,注定要做棋盤上的瓊枝玉葉,高貴尊崇。
但現在,年樂的棋更像是一位年輕的俠客持劍,逍遙鋒銳,天資凜然,劍鋒所指之處,所向披靡。
一個人要想僞裝失憶很容易,但連棋風都變得如此迥異,那幾乎不可能做到。
“我輸了。”孟城已然看清局勢,不再掙-紮,捏兩枚棋子放在邊線,一臉的無可奈何。
年樂眼眸含笑,一句“承讓”還未落下,隻見孟賢德不知什麼時候到來,并且示意孟城起身。
“孟天元。”年樂立即起身,眼中帶幾分驚異,“您什麼時候來的。”
“隻是進來一會,看你們正下的起勁。”孟賢德臉上帶起笑意,将孟城投子認輸的兩枚棋子捏入手中,看向對面的年樂。
“這棋遠沒到投降的境地,不如換個人來與你下。”
年樂眉目溫和,嘴角上揚。
“孟天元要賜教,晚輩卻之不恭。”
孟賢德目光快速掠過棋盤,落下一子,收拾起孟城留下的殘局,開始與年樂對弈。
孟城站在旁邊,目色如常的觀看棋局,孟賢德下棋幾十年經驗老辣,
棋力廣深(),幾枚黑子就将交戰要點帶入棋盤中央?()?[(),年樂按之前的節奏抵抗應對,隻見對面中間棋勢愈發堅厚,從中向外征戰,瞄着年樂之前的一處斷點,開始搜刮白棋。
眼看被翻盤,怎麼拯救也無濟于事,年樂一笑,從棋罐中捏出兩枚棋子,放在邊線。
“你的棋,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孟賢德親自入局體會後,越發感覺出不同。
“我小時候也會下棋嗎?”年樂注視着棋盤,似乎是思索自己落敗的原因。
“孟城沒告訴你?”孟賢德詫異挑眉,“你們倆小時候關系可很不錯。”
“沒有,我對之前的事完全沒有記憶,我是從高中才發覺自己有些天賦,去試着參加考試後,獲得一個業餘三段的證書。”年樂擡眼看向孟賢德,眸色親和自然。
“業餘三段對于你的水平而言,确實是有些低了。”孟賢德思索片刻,“不過高中學習辛苦,你沒精力再考職業也是正常。”
“我當時隻想着好好學習。”年樂不好意思一笑,“畢竟我當時是孤兒l,上學和生活的費用,都是好心人資助的,我隻有考上心儀大學,才算不辜負了他們的善心。”
聽着“孤兒l”“資助”的詞眼,孟賢德明顯有些不大自在,但也沒有顯露出來,再看眼前的孩子,眼中多了分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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