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長安宮裡,冉嫮坐在榻上,遠遠地看着寄露領着宮人們呈上來的早膳,不是很有胃口。
“娘娘多少吃兩口吧。”覓霜勸道。這是冉嫮的老毛病了,但凡早上起來不順心或者身上不痛快了,就不愛吃東西。
“都是些膩得慌的東西。”看着一桌子油酥糕蟹黃卷之類的糕點,冉嫮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翻個身朝裡躺。
“還有熱乎的燕窩粥,主子用半碗好不好?”寄露掀開了描金厚瓷的大盅看了一眼,朝這邊問道。
得了一個悶悶的嗯聲,寄露趕緊拿着白瓷小碗盛了半碗來,攪了攪,聞了沒有姜味兒才端過來。
冉嫮又轉回來,腦袋枕着軟枕,早上别頭發的羊脂玉海棠簪子卻有些硌得慌。
覓霜伸手給冉嫮拿掉簪子,又将軟枕墊高了,寄露這才舀起一勺燕窩粥喂到冉嫮嘴邊。
冉嫮喝了幾口粥,問道:“覓霜,你如何看怡妃此人?”
覓霜性子沉穩,且因着當初遇着的事情對看人多有自己的見解。故而冉嫮很願意聽聽她的想法。
覓霜拿着帕子給冉嫮擦擦嘴角,這才道:“依奴婢今日所見,怡妃娘娘應是性子直爽之人。”
話外之音,怡妃就是個行事沖動的人。
冉嫮颔首,“我也覺着有幾分,且看她今日對我說的那些話,這是怕别人不夠記恨我呢。”
覓霜沒有接話,隻是聽着。
又聽見冉嫮自己道:“我入宮之前,怡妃是宮中容貌最為出衆的人。當初在王府的時候,我便知道岑側妃是最為受寵的。她這樣的性子,怕是長期受寵才有的底氣吧。”
“怡妃受皇上寵愛,若是怡妃娘娘依仗于此,對付主子該如何是好?”寄露聽見自己姐姐跟主子的對話,捧着剩了淺淺粥底的小盞很是憂愁。
冉嫮見她這樣,笑了起來,伸手掐住寄露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你發什麼愁?”
“主子。”寄露很是哀怨,一雙杏眼往上看,卻是看見自己姐姐清淡的臉上也有笑意。她隻能求饒,“主子,奴婢錯了。主子這般厲害,定然是将一切都料到了的。”
冉嫮也不再逗她,擡手撫了撫腕上水頭極好的翡翠镯子,“怡妃不足為懼,可怕的是皇後。”
比起直來直往的怡妃,早就知道自己存在且容忍到而今的皇後,才是心思深沉更難對付的。
之前從王府裡賞到家裡的料子首飾頭面各種好東西,還是王妃的周氏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不論是因為當時的秦王現在的皇上壓着還是其他原因,讓她沒有發作過。然而深愛皇上的皇後不可能不記恨自己。
現在自己身在後宮,幾乎陷入了皇後掌控的天下不得不多幾分小心。
想到這裡,冉嫮看向寄露,“早上我去請安,皇上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禀主子,”寄露笑了起來,“早上您去了鳳朝宮之後,皇上身邊的元福公公已經來過了,說夜裡皇上來咱們宮裡用晚膳。”
這就是要再次臨幸長安宮的意思了。
冉嫮想着,她能留住皇帝幾天,就能多幾分底氣。要在後宮謹小慎微,她做不到。
不說皇帝要用冉昱,就是自己,能讓皇帝記挂多少,就是自己在後宮活得自在的底氣。
冉嫮下午的時候,讓覓霜寄露把她跳舞穿的長袖流雲裙找了出來。剛剛被那啥過,身子很不舒服,冉嫮不準備跳舞,她隻是要讓皇帝看見而已。
月白色的長袖流雲裙上墜着顆顆瑩潤的的珍珠和閃亮的寶石,裙子輕薄飄然,在這十月裡并不是很适用。
鳳朝宮裡
皇後靜坐在窗前已經很久了,陳嬷嬷小心地站定在她身後,垂着頭默不作聲。
“如何?”
“皇上下旨今晚去長安宮裡用膳。”陳嬷嬷小心地回答,悄悄地擡頭看着皇後。
皇後背對着她,聞言,秀雅端莊的臉色卻是扭曲了起來,“果然啊,畢竟是精心養了這幾年的,好容易人到了身邊,皇上怎麼的也要稀罕些。”
她聲音涼涼的,陳嬷嬷不敢接話。
“當初本宮就不該顧忌皇上的心思,早早的在宮外處理了豈不清淨?竟留到而今讓本宮自己堵心。”
陳嬷嬷心裡也是歎息,在知道王爺将宮裡賞賜的東西時常送到冉侍衛府上去的時候,王妃就知道了王爺對那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冉氏是上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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