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先時倒是不曾見過這位戴爺爺的,隻知是在宮極有權勢的一位掌事太監,且與賈家極是要好的。如今賈政帶他前來拜見,他原是因着家裡襲人的事有些恹恹的,如今也隻能打點起精神來了。
及至到了戴家的宅子,見到前來迎接的妖娆少年時,寶玉登時便覺着通心舒透了。他原以為是來見一個老太監罷了,竟不想還有這般品貌的人物,當下便起了結交之心。隻一旁自家老爹跟着,實在不好多行一步多言一字,便也隻得将那份心思按壓下去罷了。
寶玉打量那少年時,那少年自然也在打量他。雖先時有些拈酸吃醋的話,實在他卻是未見過賈寶玉的。都說賈寶玉銜玉而生,少年對他也很有幾分好奇呢。
少年帶着兩人進了主屋,戴權正坐在榻上把玩着一盞琉璃杯。見少年回來,便笑着招叫他過去,将裡的琉璃杯遞給少年,叫他去一邊玩兒。
賈政領着寶玉先同戴權行了禮,戴權喚了起,賈政才起身,笑道:“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孽子寶玉。”又喝寶玉,“還不過來給你戴爺爺磕頭。”
賈寶玉吓得一激靈,忙忙地又去給戴權又磕了頭,口喚了聲“戴爺爺”。
戴權笑斥賈政,“竟跑到我這裡來耍做爹的威風了,仔細吓着咱家孩子。”說過了賈政,才笑着上下打量了賈寶玉一番,喚了起身。
賈寶玉起了身,規規矩矩地立在那裡,戴權便道:“這孩子我往時倒是沒見過的,擡頭讓爺爺我瞧瞧。”
寶玉便垂眸擡頭,一雙眼珠子倒是老實得很,不敢四下打量。
戴權品評了一番,美則美矣卻有一副呆相,實比不上自己家裡的乖乖。他卻不知,這賈寶玉平日間自有一番風流,不過有他爹賈政在,他便隻能是一塊兒木頭樁子了。
第74章
戴權聽了賈政的來意,臉上笑意未變,卻是屈起兩指一下下地敲點着桌面。
賈政覺得自己額間似有汗珠滾下,隻他卻是不敢用袖子擦拭。
過了片刻,戴權方緩緩道:“雜家這裡不是外處,原是不該推拒的,隻宮裡的消息,哪裡是咱們好打聽的。”
賈政忙道:“家裡也隻是惦記着,老太太畢竟年歲大了,一時有了心事,如今已是卧病在床多日了。我們做兒孫的,哪裡敢叫老太太惦記着,這才合計着來爺爺這裡問一問。也不是想探聽内帷之事,隻想着知道可是娘娘做錯了什麼,惹怒了聖人。咱家自來忠孝,若果真是犯了錯,舉家都該去聖人那裡請罪的。”
戴權嗤笑一聲,“若果真犯了需舉家去請罪的錯,也不必在家坐等了,早下了大獄去了。”
賈政自毀失言,忙想描補一二,隻戴權卻阻了他,道:“不過是降位罷了,聖人又未降下責罰,很不必如此急惶惶地不成個樣子。”
賈政忙諾諾應是。
賈寶玉瞧着自家父親這般低聲下氣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便拿眼睛偷瞄賈政。賈政正聽戴權訓斥,不敢出言,哪裡注意到寶玉的神色了。隻一旁一直把玩着杯盞的少年,卻是瞧見了的,忍不住便輕輕笑了一聲。
戴權聽見笑聲看向他,那少年便忙捂住嘴巴,拿眼神示意戴權。戴權順着少年的目光看過去,也發現了正拿眼睛不時偷瞄二人的寶玉,心下不禁一動。
賈政再是沒做過這等求人的差使了,如今被戴權說了兩句,竟就不知如何應對了。一時又不見戴權說話,便想開口,隻是卻再不知該如何說的了。
那戴權屈指又扣了扣桌面,問道:“這個便是咱家銜玉而生的二公子?”
賈政聽他問到寶玉,一時有些懵,不會很快便反應過來,忙道:“正是,爺爺隻喚他寶玉便是了。”
戴權問了一句,又不出聲了,賈政頗有些忐忑。半晌後,戴權方又道:“寶玉是宮裡娘娘嫡親的弟弟吧?”雖是問話,可卻似叙述一般。賈政便也隻點頭應是。戴權笑了笑,對着寶玉和藹道:“瞧你的年紀,同我家乖乖倒是差不多,以後常來家裡轉轉,也陪你可兒哥哥說說話。”
少年将身子一扭,嗔道:“哪個要同他說話。”
戴權笑道:“那來同我說話?”
少年便哼了一聲,一派驕矜模樣。
寶玉早便有心同這少年結交,如今有了戴權的話,忙便拱同少年行禮,口喚着:“哥哥好。”
可兒輕哼一聲,雖不情願,可也起身簡單拱了拱,算作回禮。
戴權也不惱這少年輕慢态度,反是和顔悅色地同寶玉道:“平日間我在宮當差,倒把你可兒哥哥獨自留在院裡,他不是個愛出去走動的。如今我瞧着你倒是個好的,咱家不是外處,你隻管來走動,也陪陪你可兒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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