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瞧瞧擡眼瞄了少年一眼,見少年也正打量他,心下一慌,泛起淡淡又羞又喜的情緒來,便忙應了。
戴權叫寶玉不必拘謹,才又對賈政道:“可憐你家裡老太太的年歲,雜家雖不好打探内帷之事,到底也要安一安她老人家的心呢。如今你且回去,過兩日我這裡有了消息,再叫寶玉過來一趟便是。隻是娘娘畢竟身處内宮,雜家這裡擔些幹系倒是無妨,隻當是欠了你們這些小輩兒的了,那邊的掌事我卻是不大熟悉的,如此……”
賈政倒還不算笨的,忙便拿出一個裝着銀票的匣子,“哪裡好叫爺爺抛費呢,家裡早便預備了的,隻望爺爺笑納。”
戴權面上微笑,“哪裡是雜家要笑納呢,不過是替你們經一經,指望着那邊别為難了才好呢。”
賈政忙又一番奉承,先時有王子騰提點,賈政隻一味迂腐着,倒叫個郎的頭銜花落旁家了。後來無意聽人閑話才知,那晉了郎位的,竟是個使了銀子的,賈政這時方才後悔。如今欲打探宮的消息,這般使銀子的活計原他是最不喜的,如今可也隻能來了。
見戴權有了端茶送客的意思,賈政便也不好多留,便才領着寶玉告退了。
寶玉随着賈政離開時,又偷偷回頭瞧了眼那少年,卻見那少年正同戴爺爺耳語着什麼,便也隻能滿腹遺憾地走了。
隔了兩日,戴宅果然遞了消息過來,叫寶玉過去說話。賈母心知這是有了準信兒了,雖叫寶玉獨自過去不大放心,到底也不好違了戴權的心思。隻王夫人卻是極不樂意的,賈母便也隻好叫了賈蓉過來,與寶玉同去。
寶玉同賈蓉過來時,戴權并不在家,乃是那日的少年接待了他們。那名喚可兒的少年一見,來了個寶玉之外,竟還有個搭頭,難免便有些意興闌珊。
懶懶地叫坐了,可兒便先指着賈蓉問:“這個又是哪家的?”
賈蓉便忙道:“我是甯國府的賈蓉,見過叔叔。”
可兒點點頭,“奧,是草字輩兒的小子。你是那個求了我家爺爺封了個龍禁尉的?”
賈蓉不想這少年竟連這事兒都知曉,便忙道:“正是小子。”
可兒便不再多問他,轉而與寶玉道:“爺爺在宮裡傳了信兒出來,說你家娘娘并無大事,不過是言語間不謹慎,沖撞了太妃娘娘罷了。又說聽着太妃娘娘的意思,恐是家裡哪個不懂事,冒犯了忠順王家的家人,叫你家到忠順王府打點打點。”
寶玉一聽這事兒竟還同忠順王家有些幹系,立時便想到了那琪官。隻是這事兒已是過去有些時日了,且自己也早同琪官斷了聯系,怎的這時候竟又翻了出來。寶玉又想,恐與自家并不想幹。無論寶玉如何做想,也隻能等着回家禀了後,由家裡出面同忠順王家調和了。
因着還有個賈蓉在,可兒便也未同寶玉多言語,交代了事情後,便叫兩人走了。這次寶玉回頭偷瞄可兒時,卻見他也正沖着自己笑,心下便又生出了許多歡喜來。
他卻不知,那可兒打小便被戴權買下,養在這裡。自小的□□,加之其長相不俗,媚态乃是自骨子裡生出來的,卻不顯于外。都說美人畫皮難畫骨,饒是賈蓉這般頗有閱曆的,竟也沒瞧出這少年的獨特來。
賈寶玉雖打小身邊盡是美人兒,卻真正沒有嘗過尤物的滋味兒的。如今不知不覺間,便被可兒給誘引了去,自己卻也隻是覺得他親近罷了。
回了賈家禀了賈母與賈政後,賈蓉便悄悄退了出去。寶玉候在屋内,見賈政又要發脾氣的勢頭,吓得不行。賈母忙叫寶玉先避了出去,對賈政道:“你又這般吓唬寶玉作甚?”
賈政賠笑道:“還不是這個混小子惹出來的禍端。咱家本就同忠順王家無甚交情,如今他又去平白地得罪他家,竟是要一家老小地去賠禮不成?”
賈母沉思一陣,才道:“咱家原就與忠順王家搭不上關系,如今娘娘在宮,也沒個助力,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正是一個由頭。”
賈政不知賈母的打算,賈母見賈政如此愚笨,少不得還要解釋一番,心下不免倍覺疲累。“先時寶玉得罪了王府,咱家本就該親自登門賠罪的。如今娘娘在宮又不慎招惹了太妃娘娘,難道咱家還隻一味地任關系惡化下去?如今正好借着這個會,到王府賠罪,順帶着拉近些關系。關系都是人走動出來的,常走動自然就親近了。這幾日叫你預備預備,屆時你同老大帶着寶玉一同過去賠禮。”
賈政這時方才了悟,隻他到底還有些顧慮,“忠順王如今并無實權,且一直不為聖上所喜,咱家這般過去親近,恐惹得聖上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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