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擴大範圍,沒日沒夜的往皇帝後宮跑,累的腰身都瘦了一圈,各式各樣的美人看花了眼,差點黑眼圈都出來了。人是沒找着,莺莺燕燕見識了一大堆,師琴月不由得感慨美色誤人。
再看看太子殿下,哪怕是替身,也為了她空置後院,這等癡情之人不多見呐,将來等太子繼位,定然是位勵精圖治的好皇帝。
她接着把目标放在了世家女中,憑李陵的身份,接觸到的應該多是世家子女,聽說宮外舉辦了賞花詩會,京城大半的世家子弟都會前去,師琴月也接到了帖子,欣然應允。
她如今的身份可不一般了,太子妃自然坐在高位,眼看着從前那些她仰賴鼻息的人一茬一茬的向她行禮,心裡還是挺爽的。
隻不過還是有些不和諧的聲音,她正努力端出長輩的架勢向一群可愛的姑娘露出慈愛的微笑,斜斜裡伸出一個帶刺的聲音:“我聽說太子妃得寵,原來也不過如此嘛,殿下今日休沐,怎麼這等宴會也舍得太子妃一個人前來?”
這宴會雖說隻是借了賞花的名頭,其實也算氏族之間交流的平台,一對對小夫妻都是攜家帶口,獨她一人空頂着太子妃的名頭孤零零的。
這也要怪她自己,替身也有幾分脾氣,知道真相後她慢慢覺出點意思,那原身是個喜好詩文,溫柔娴靜的性子,她便故意時不時的發幾通不痛不癢的嬌蠻脾氣。
李陵給買的詩書懶得啃了,反而被他發現床底下藏着話本;逛街時也不默默閉嘴跟在後頭了,随口便指着身邊的酒樓如數家珍的報出那家的招牌菜名。
一旦她不再裝着溫柔解意,太子便漸漸覺出了她同那位的天差地别,和她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給她的不再是笑臉,而是同外人一般的生疏冷漠。
适而近來京中風言風語不斷,原本的琴瑟和鳴和如今的相敬如賓差距過大,有眼力見的人都紛紛傳言太子與太子妃這是一年過去了,感情失調。
如今這位出言譏諷的正是曾為了太子大打出手的首輔嫡女孫苗,她掂量了一下孫家的勢力,确認過這是得罪不起的人,扯出一個得體卻難看的微笑,咽下湧到嘴邊的反駁。
四周人都坐定,茶也喝過一輪,詩會便開始了。第一輪是以給定的詞為題,限時一炷香作詩一首,擇出優者再參加第二輪以眼前的花卉為場景作詩。
就這麼玩了幾輪,席間的氣氛也熱絡起來,幾位公子作詩便能看出功底深厚,比拼的不分伯仲,另一側姑娘們有大膽的,見到心儀的公子接不上詞來,便出言相助,往往赢得滿堂喝彩。
師琴月卻沒細聽,她今日有任務在身,正細細打量着周圍姑娘的長相,人比花嬌姹紫嫣紅間隻覺得看花了眼。
喝了一口茶歇息一會兒,卻發現席間似乎是有人卡住了,隐隐聽得有人在攀談,讨論的正是那位公子。
“謝公子答了這麼幾輪了,怎麼卡在荷花上了,這也不算偏呀。”似乎有小姑娘為他焦急不已。
荷花?
她脫口而出:“微雨過,小荷翻。榴花開欲然。”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師琴月還沒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便有人小聲嘀咕着:“謝公子都說了不要别人幫忙,她做什麼非要讨這個嫌來出風頭。”
她無言,這才看清話題中心的那位謝公子,赫然正是新科狀元謝璟臣。
一時間萬般懊惱湧上心頭,既怨自己沖口而出,也怨自己沒看清這謝公子竟是謝璟臣。
所有人都扭頭看着她,似是等着這位狀元郎如剛才般不領情再想出新的詩句來,卻聽得男子聲如筝鳴:“微雨過,小荷翻。榴花開欲然。玉盆纖手弄清泉。瓊珠碎卻圓。”
“璟臣想的正是這句,多謝太子妃。”
衆人啞然,師琴月垂下眼簾,沒有接他的話茬。
詩會又過了幾輪,衆人都盡了興,便複又轉回了談話的氛圍。孫苗似乎在記恨她方才的出風頭,存心将話題往太子身上引:“太子都成婚一年了,至今無所出,倒是師家如今連上了兩個台階,兩個兒子都晉升了。”
身旁的人附和:“就是啊,師家如今怕是隻恨自己女兒生的太少,不然還可以接着嫁,升的更快。”
師琴月握緊了拳頭,剛想沖上去反駁,卻有人先一步開口:“師家的兩位子弟,一個戍守邊疆整整五年,另一個治理水患有功,晉升都依着律例,姑娘何必說這種話惹人誤會。”
謝璟臣擋在她的面前,遮住了她上前的腳步,月白色的袍子落在她的腳邊,像落下的一片月光。
開口的幾位姑娘畢竟臉皮薄,都讪讪的住了嘴,她再待不下去,幹脆一個人出了正廳去河邊散步。她手中揪着一根斷枝上的樹葉,心中生出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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