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第三圈時,身後伸出一方帕子,謝璟臣站在她身後。
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哭。
謝璟臣有些詫異,她從小驕縱慣了,今日被孫苗幾次三番出言諷刺,竟然都忍了下來,跟着她走了三圈,看她始終低着頭,還以為是哭了。
他心中的不忍更甚:“他……待你好嗎?”
像她那樣的性子,他總是擔心是否能坐穩太子妃之位。
師琴月不語,隻是朝他笑笑。今日算是她失策,既沒有找到那人,還遇上了謝璟臣。她心中呸呸兩聲,轉身想要離開。
“若是他待你不好……”
“你便如何?”師琴月饒有興緻的問道,“當初婚約在身你尚且不肯娶我,如今拿的是什麼身份同我說這些?”
謝璟臣失語,還想開口,卻聽得不遠處傳來沉悶的一聲呼喚:“琴月,過來。”
見鬼了,李陵怎麼會到這裡來。
她生出幾分倔勁兒,挺直了腰杆對謝璟臣道:“你接着說。”
謝璟臣卻躬身向太子行禮,還禮數周全的解釋自己和太子妃隻是偶然遇上,随意閑聊了幾句。
太子冷哼一聲,師琴月隻好任由他拽着袖子把自己拉走,回頭看到謝璟臣還站在原地,一如從前望着自己離開的模樣。
第3章秦若
太子是真的生氣了,伏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叫琴兒,一聲比一聲更急切,還逼着她叫自己的名字。
行吧,她喊了幾聲殿下,卻被罰的更狠了,最後總算顫顫巍巍的叫出一聲李陵,才算是過關。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她背對着太子,心情不是很好。每次兩人躺在一處,她若是背過身去,總要被他命令着轉過身去面對着他。
但是狗男人現下心情很好,還好聲好氣的哄她:“你再不轉過來,我就讓你四弟明日不要過來了。”
“你真的許我見四弟嗎!”師琴月聞言一骨碌轉過來,太子不讓她與母家走的太近,師家升的太快,本來朝中就頗有微詞,若是太子妃還與母家來往過密,徒留他人話柄。
借着燈光,她驚喜的臉色一覽無遺。太子的心情大好,目光劃過她滑溜溜的脖頸:“上次送你的玉呢?”
師琴月摸摸脖子,她不喜歡玉涼涼的貼在心口的感覺,倒是對發簪手钏更感興趣,但此刻還是很有眼力勁的說明日就帶。
太子長臂一伸将她摟進懷裡:“不喜歡就别戴了,下次送你喜歡的發簪。”
她有點受寵若驚,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大夠用,既想不通他回府時是因着什麼事情在發火,也搞不清他如今的好心情是為了什麼。
男人的心思本就難猜,太子的心思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許是累了,身旁人的呼吸很快變得平穩。她悄悄的伸出手,男人衣襟處露出一截繩結,她順着繩将太子胸口的玉拽出來,迎着月色看得上面刻着一個若字。
被人貼着胸口戴久了,玉佩上手的觸感帶着溫熱的體溫,反倒是師琴月的指尖更涼。
第二日早晨兩個人都神清氣爽,她開心的是要見到許久未見的弟弟,于是狗男人親自端湯藥過來,她很是爽快的仰頭喝下。
太子還算言而有信,第二日四弟便上門看望她。她起了個大早,在衣裳中左翻右翻,還挑出幾件陪嫁的首飾,務必把自己捯饬的富貴逼人。
一年不見,總覺得四弟長大了不少,她有些好奇,今日太子究竟是借了什麼由頭許她同娘家人相見。
跟着來的小厮答道:“四公子再有半年要成婚了。”
師琴月驚喜,又有些愧疚,四弟确實也到了可娶妻的年紀,可歎她出嫁後便同家裡人疏遠了去,竟連胞弟大婚的消息都比太子晚知道。
她忙問:“是哪家的姑娘?”
四弟拱手,如今她已是太子妃,姐弟相見也多了許多禮數:“是聖上的七公主。”
捧在手心的茶盞摔得粉碎,她的聲音在發抖:“你再說一遍?”
“你……你……”她氣的拿手指着他,恨自己與他不單單是當初嫡親的姐弟關系,不然她定然掄圓了胳膊給他一個耳光,罵他沒有志氣。
“本朝驸馬不得為官,你十幾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話一出口,她才琢磨出點味道來。
她想起昨日賞花宴上那幾個女子話中帶酸的說師家接連晉升的事情,四弟幼年便被爹爹和兩個哥哥帶着文武兼修,寒暑雨雪不曾休憩,哪裡是他不想做官,分明是聖上要斷了師家最後一子的仕途。想來是太子捧得太過厲害,有人開始出手了。
七公主生母是個不受寵的宮女,早早的去了,性子沉悶内向,明明是個公主,卻被皇帝這樣随手指給了師家作為打壓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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