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卻止住她的動作,解開那玉佩遞給她:“罷了,我既已經有了更好的,這塊你收着吧。”
是夜,太子睡夢中将那一幕翻來覆去的播放,繩結繞過鎖骨,在後面打了個細巧的結,師琴月纖細而冰涼的指尖輕觸在他的脖頸上,帶起一陣戰栗。
而她破天荒的失眠了,玉佩被她擺在桌上,借着月色那“若”字若隐若現,她有些不明白太子究竟想做什麼。
第二日她頂着個黑眼圈起了個大早,為了避免再被金瑩瑩如刀似剜的眼神淩遲一整天,她一早上就出門了說自己出去逛逛,侍衛都是跟着太子的,她一個人樂得清閑。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心緒卻無法平靜,背後仿佛被人盯着,像是昨日兩人靠近時太子直白的視線。她搖搖頭,決心這麼珍貴的玉佩不能由她收着,萬一丢了碎了,她豈不是小命不保。
下定決心往回走,想着這時辰金瑩瑩應該已經纏着太子出府二人世界了,她正好回去收拾包袱,太子見色忘義非要住在金府,她甯可一個人去住客棧。
快走回金府,路過一道小巷時她身後伸出一隻手猛然将她拉住扯進巷中,整個人被死死按在胸膛中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過了半晌,那人漸漸放開她,對上她驚恐的眼神:“今日怎麼沒有帶原先的簪子?”
第6章豆蔻
看清面容,她把來不及喊出的驚叫聲硬生生咽了回去。偏偏那人還在笑:“我怎麼從未聽聞,京中有把扔下來的繡球再抛回去的習俗?”
這下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我出京你便一直跟着我?”
“謝璟臣你是不是瘋了!”
“若是被他知道,你會被砍頭的!”
謝璟臣覺得她氣鼓鼓的臉頰像是兩人從前養的金魚,低低的笑出聲,恍惚中想起幼時她央着他幫着一起抄書時也是說:“璟臣哥哥,你就幫幫我吧,若是夫子再向我爹娘告狀,我會被砍頭的!”
太陽直直的照進狹小的窄巷,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兩人靠的極近,近的就像是中間不曾隔着離了她變得漫長而孤單的歲月。
“你笑什麼?”她覺得謝璟臣是瘋了才會幹出這種事,“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有些委屈:“我隻是想見你一面,你不願見我,我就去太子府找你,可是你不在。”
“我在也不會見你。”她毫不留情。
這話是真的,那些費盡心思攢出的飯局宴席,他每次從開宴坐到席終,盞中的酒滿了淺淺了又滿都沒能見到她一個影子。他是大虞的狀元郎,所有人都給他面子,端着不知是為何的虛假笑容對他阿谀奉承。可那些人中沒有她,她在躲着自己,這個認識讓他恐懼。
“月兒這樣心狠,”謝璟臣的臉上還殘餘着因回憶而泛起的笑意,“也不知是誰親口同我說,這輩子隻喜歡謝璟臣一人。”
“是我又如何,”她退開半步,“謝大人記性這麼好,想必自己說過的話,不用我來提醒你。”
話音剛落,謝璟臣的臉色變得蒼白。她這話中帶刺的模樣于他而言甚是陌生,其實她雖然被幾個兄弟寵着長大,脾氣卻很好,對他總是笑盈盈的。
初見時她才不過丁點大,未長開的身子像個小蘿蔔墩似的,見了陌生人也不害怕,糯糯的喊他璟臣哥哥。
他當時雙親離世伶仃一人,師大人應了恩師的囑托,将他從家中接來悉心教養。他面上裝着極乖巧的模樣喊她月兒妹妹,轉身就甩開那雙拉着他的小手。
她也不惱,邁開短腿噌噌的跟上他,朝他攤開汗津津的小手,掌心躺着她從口袋中小心翼翼掏出的蜜餞:“喏,給你吃。”
小璟臣年紀輕輕就被族中各個叔叔姨母當做拖油瓶踢來踢去,看不上師琴月這樣嬌寵的大小姐。驟然面對這樣明顯的示好,第一反應便是嫌棄,可是看到她有些心疼的在鼓鼓囊囊的小口袋裡翻翻撿撿,才小氣吧啦的遞給他一顆蜜餞的樣子,壞心眼的一把塞在嘴裡,還故意嚼給她看。
小琴月眼巴巴的看着他嚼吧嚼吧,咽了口口水問他:“好吃嗎?這個口味的,我還沒嘗過呢。”
溢了滿口的甜讓他說不出話,甜的有些發苦,他雖然知道這是好東西,但不嗜甜的人吃了直覺得齁嗓子。他挑眉看着小丫頭,鬼使神差的點點頭,又伸出手示意還要一顆。
小琴月喜甜,最寶貝的就是挂在身上的零食兜兜,大哥二哥時常去街市給她尋些好吃的将小口袋裝的滿滿當當。人生頭一次遇上人不給她吃的還反問她要,扁了扁嘴,老大不情願。
幼時的謝璟臣雖然總是吃不飽,但身量不矮,瘦高的身材配上白兮兮的小臉在小琴月眼裡還算好看,她對好看的人向來寬容,于是眼淚汪汪的解下身上的兜兜套在小璟臣脖子上,壯士斷腕道:“都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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