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想聽!”阿昌近乎憤怒的叫道,臉上糾纏着複雜的表情,那表情裡有厭惡,有痛恨,也有忏悔和自責。
黃傑關了手機裡的錄音。
“你怨她嗎?”黃傑問。
“這不關她的事!你為什麼要去騷擾她!”阿昌瞪着黃傑喊道。
“沒有沒有,我隻說是公安局例行的人口普查,發現你的資料不全才打過去問的。”黃傑平靜地解釋道。
聽完這話阿昌眼睛裡的怒氣消散了一些,他又吸進去一口煙氣,然後直接把煙蒂扔在了地上。
“你很在乎她,我沒說錯吧。”
阿昌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不置可否。
“你八歲那年,魏阿姨生病住院了,你在她床邊陪了好幾天,你說你想和她天天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你記得嗎?她一直很想你,有時間回去看看她吧!”
阿昌搖搖頭:“不去!讓那些混得好的人去就行了。人家去了說的是掙了多少錢,當了什麼官,我去了說什麼?說我坐過幾回牢?”阿昌臉上滿是輕蔑和戲谑的表情。
“你不用這麼想,在魏阿姨眼裡,你們都是她的孩子,都是一樣的。”
“怎麼可能一樣!人和人生下來就不一樣!”阿昌眼裡充滿怨氣。
“你是指你的父親……”
“别和我提他!”阿昌突然暴怒起來,眼珠子瞪得老大,眼裡的怒火好像要噴出來,指着黃傑大叫。
黃傑早就猜到阿昌問題的根源就在這裡,阿昌的反應不出他的所料。黃傑停了一小會兒,等阿昌眼裡的怒火消退了,他繼續說道:“好吧,不說他。如果你曾因此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對待,我感到很抱歉。這個社會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他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你應該好好生活,不能把怨氣發洩在無關人員的身上,否則你和你所厭惡的人有什麼兩樣?”
阿昌沒有說話。黃傑又抽出一支煙,點燃,遞到阿昌手裡。阿昌非常享受般地抽起來,表情很平靜。
“說說文珠吧。你們是自願結合的嗎?”
“對,我們在健身房認識的,很談得來,後來就結婚了。”
“她現在失蹤了。和我們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阿昌吐了一口煙:“我不知道。”
“你不是懷疑她和别人跑了嗎?跟誰跑了?”
“瞎猜的。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信嗎?”
“信。我相信不是你幹的,但是你們之間發生過一些事,而且你沒有說實話。現在有一些對你不利的證據,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們還會不斷地調查你,你也不想這樣吧。”
阿昌往地上彈了彈煙灰,沒說話。黃傑繼續問道:“她為什麼要和你離婚?為什麼廚房裡會有她的血?”
沉默……阿昌抽了一口煙,似乎在回憶一些事情,眼珠子在地面上漫無目的地掃着,然後吐出一口長長的煙氣,仿佛卸下了某種防備。“是我拿刀砍的,我用菜刀砍了她的頭,好像砍了兩下。那些血應該就是那次留下的。她隻是受了點傷,皮外傷,她後來自己去醫院縫了幾針。”
“什麼時候砍的?”
“大概一個多月以前了。”阿昌語氣平靜,說完就伸出兩隻胳膊,把手腕并在一起,像是等着在被铐起來似的,“是不是又構成故意傷害罪了?”
阿昌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從阿昌的表情上觀察,他似乎沒說假話,但黃傑還準備再詐一詐。
“不要避重就輕,你還幹了什麼,痛快都說出來。”黃傑說。
“我還賭博,在網上賭。”阿昌還是非常平靜地說着,“你們那天進我家門,我還以為你們是來抓賭的,沒想到你們是問文珠下落的,她在什麼地方我真不知道。”
雲松看了一眼黃傑,似乎在等着他的決定。黃傑看了看阿昌,胳膊還是那樣伸着,一臉認罪伏法的樣子。黃傑沒說話,看了看手表,然後站起身,推開門,對門口的警察說道:“把他帶回去吧。”
阿昌收回了兩隻手,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好像他知道黃傑根本不會逮捕他一樣。
等阿昌被帶走,黃傑和雲松也走了出來。孫耀斌走到了審訊室門口,剛才他一直在監控室聽着這裡的情況。黃傑一出來,孫耀斌就拿着案卷遞過去,指着上面的一個日期說道:“是三月二十号。”
黃傑看了一眼,沒錯,文珠頭被砍傷的醫院診斷證明就是三月二十日開出的。
孫耀斌問道:“你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這件事應該是真的。”黃傑答道。
雲松和孫耀斌都沒說話,他們清楚,如果阿昌對于血迹的交代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僅有的這點線索也不成立,這樁案子就更沒有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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