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後沉默着走了一會,昭慶低着頭放空腦袋一個勁的往前走,冷不防一頭撞在了蘇沐春的背上,她“哎呦”一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你幹什麼突然停下來?”
“我再想想法子吧。”蘇沐春沒頭沒腦的突然說了一句。
昭慶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卻苦笑着搖搖頭:“這個是真的沒有辦法。”明武帝也曾經廣尋名醫治療清和夫人,得到的結局也不過是一句“小心侍奉,補養身子”而已。
蘇沐春垂首:“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昭慶見他這副模樣,心裡湧起了一絲不知該怎麼說的情緒,這人總是如此,說他心軟心善,說他勉強自己,可是又不能完全這麼說。
大概是因為他自己本身情況的關系,蘇沐春好像,對這些疑難雜症有着強迫症一般的欲望。
好像,每每救治一個這樣的病人,他就能在這些人身上得到希望,得到一些、也僅僅是一些慰藉。
想到這裡,昭慶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蘇沐春的手,卻敏感的察覺到他微微抖了一下。
“殿下這是何意。”蘇沐春移開了目光。
他不喜人近身,卻已經三番兩次被昭慶“動手動腳”,他向來牙尖嘴利,卻屢次被昭慶堵得說不出話來,這人,莫非真是天克他不成。
昭慶雖然八面玲珑,但是面對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上一次她就已經的得意忘形說錯了話,現在對着這樣的蘇沐春,也不知怎麼安慰他——或者說,這個人根本不需要她的安慰。
蘇沐春的微微有些泛涼的手被昭慶握着,竟然罕見的沁出了一點手心汗,他用力抽了兩下竟然沒能從昭慶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隻好由着她這般握着。
氣氛有些沉默,又有些尴尬,二人走着走着,竟然未曾發現已經到了杏林館外頭,二人出去了這半日,正在外頭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确聽見杏林館裡傳來一聲:“妙哉!此方妙哉!誰人所做?真乃天人也!……哦,蘇沐春啊,下一個。”
蘇沐春:……
昭慶:……
臉呢?堂堂太醫院!臉還要不要了?!
第40章
一縷茶香緩緩滿溢于整個會客室,這茶是福南進貢的上好貢茶,一年也就産個十斤左右,再從中挑選出能夠上貢的部分,實際上也就隻有三斤,非極得盛寵之人,是不會得此物作為賞賜的。
對于愛茶成癡之人來說,若是能有機會嘗上一口這金毫玉露,怕不是連命都能舍給那個賜茶之人。
但是蘇語冰并不是那種愛茶如命的茶癡,事實上他現在很緊張。
他緊張的緣由倒也讓人很好理解,畢竟很多老臣在朝多年,都沒有機會被這位主請過來一起品茶,聽琴。而他剛一手握實權職位,就被福王殿下請過來喝茶這種事情,要是被其他政敵知道了,也不知道會編排寫什麼出來。
雖然現在已經有了“蘇侍郎會走捷徑,先把哥哥送去讨昭慶公主歡心,再在前朝立足”這樣不足以為意的傳言,但是當昭慶真的把他叫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為自己的官聲真情實感地憂慮了起來。
“蘇侍郎不必如此緊張,你瞧你,手指都發白了。”昭慶歎了口氣,對着這位“早就和兄長鬧翻了”,卻無時無刻不在關心兄長安危的弟弟道,“今日請蘇侍郎來,不為别的,小王又事相問,還望蘇侍郎如實相告。”
蘇沐寒擦了擦額角的汗:“下官自然當知無不言。”
“你生辰八字有沒有?”昭慶也不見外,直接就開門見山地問了。
蘇沐寒差點沒嗆到,他咳嗽了兩聲,将自己手上的茶杯放下,默默地做了個和他哥一樣的動作——雙手抱胸,身體後仰:“殿下何出此言。”
蘇語冰蘇侍郎——弱小,無辜,而且無助。
昭慶面無表情,大概是因為她雙标,蘇沐春這麼做的時候,她覺得對方甚是可愛,超想欺負。蘇侍郎做的時候,她就想把這人打一頓。
“嗯,蘇侍郎不是聰明人麼?聰明人會不知道小王為何要這麼問?”昭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蘇沐寒,後者倒也是個激靈人,知道昭慶來問他是個什麼意思。
蘇沐春從來不過壽辰,跟在他身邊的兩個小藥童也不知道他生辰八字,而他自己也對這種事情毫無興趣,所以,昭慶公主想要知道蘇沐春的生辰八字,恐怕隻有到自己這裡來要了。
“殿下想知道家兄的生辰八字,這倒是不難,隻是可否讓下臣問一句,殿下為何要家兄的生辰八字?”這要生辰八字可不是随便要的,雖然他一開始撺掇端王推薦蘇沐春,為的是讓哥哥有機會進入太醫院接觸到更多的醫案,并且同時也給哥哥找一個強大的靠山——他這個哥哥他清楚的很,哪怕是表面說是鬧翻了,其實到最後還是會蔭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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