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最後這一條,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做這種什麼會累及兄長的蠢事罷了。
當然,當事情真的發展到這一步的時候,蘇沐寒還是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親手把哥推進了火坑。
當然他哥也很有可能已經在火坑裡翩翩起舞,把火坑當成火炕了。
“我不甚了解蘇醫,總在他面前說錯話,還請蘇侍郎指教,你說……融風他,到底願不願意過生辰?”昭慶知道他有先天不足之症,但是又不知如何才能讓他開心些,不要每天都這麼看上去有些陰郁的模樣。
“還好殿下先來問了問我,不然這事情怕不是要弄巧成拙。”蘇沐寒也不客氣,隻是自顧自的歎息道,“兄長他最不喜過生辰,王老神醫曾經說他活不過二十歲,如今他卻已經二十有三了,每過一次生辰,對他來說都像是在通往黃泉路的小道上多走一步。”
昭慶聽他這般說,不由得低頭沉吟:“是嗎?”果果“臣鬥膽問一句,殿下如此擡愛兄長……是不是……”蘇沐寒欲言又止,眼神微妙。
昭慶看着他那微妙的神情,心裡突然湧起了一種作死的欲望,便大大方方笑道:“是,本王饞你兄長身子。”
蘇沐寒:……
哥,我對不起你。
昭慶的臉上露出一個纨绔又淘氣的壞笑:“小舅子你放心,我肯定對你哥好。”
會客室的大門“吱呀”一下就被推開了,昭慶忙不叠地回頭,卻看見面色鐵青的蘇沐春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着坐在裡頭密談的兩個人。
蘇沐寒原本是捂着臉的,擡起頭恰對上來自他哥的死亡凝視,整個人都懵了,半晌才道:“不是,哥?”哥你怎麼回事哥?王爺在這裡和我密談,你門不敲你就進來了?這王府是你家不成?
先不說别的,這行為就是大不敬啊?!
這樣想着,蘇沐寒連忙将目光落在昭慶的身上,後者卻絲毫不以為意,隻是瞅着似乎有些心虛,也沒多少公主的架子。
隻見她站起來,伸手十分熟練的揪住了蘇沐春的袖子道:“融風怎麼來了,也不敲敲門,今個我請蘇侍郎品茶,另外問些事情……”
“想知我生辰,直接問我便是了,何必拐彎抹角。”蘇沐春來客房前也沒多久,他原本來找昭慶是想問她告假,回一趟青鸾巷的醫館去取些東西,誰知道剛來到客房門口,就聽見自家弟弟在那邊說什麼生辰不生辰的。
蘇沐春原本是個聰明人,從這一鱗半爪之中便能推斷出昭慶召蘇沐寒來為的是什麼,隻是即使如此,他還是有些小小的生氣——也不知道是在心口哪個地方,人的經脈五髒裡,又是哪個部分主司這部分的調和調動,他覺得有些酸,又有些澀,心裡堵着什麼說不出口,又覺得不應該說。
他是個不知何時會一命歸西的人,而昭慶——金尊玉貴,身體康健,定能活得比他久,活的比他好,活得比他快活。
“那什麼……你肯說,我也不必問蘇侍郎呀。”昭慶撓了撓後腦勺,卻見蘇沐春歎了口氣,“我是來向福王殿下告假的。”
“嗯?”昭慶瞪大了眼,“不是,融風,我沒——”
“融風謝過福王殿下好意,隻是我當真不習慣過生辰。”他低頭,微笑着看着昭慶。
他極少這樣笑,大約是身子不好的關系,他總是給人一種有陰郁,又沒有精神的感覺,美則美矣,卻就像是放在玻璃瓶子裡的幹吊花一樣。
可是他這樣一笑,卻又讓人心頭流起了淙淙的泉水。
他蘇沐春是怕死,隻是——
“若是有一日,融風找到了徹底治愈自己頑疾的方子,定然會大肆操辦一番自己的生辰壽宴,到時候,還請福王上座。”
他沒放棄過。
——在蘇沐春這般說的時候,昭慶也知道了。
這個人從來沒有放棄過活下去。
隻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就會牢牢地抓住,打不垮,壓不塌,雖然體弱多病,又伶牙俐齒,可這個人,就是風中的勁草,門前的磐石。北北她牢牢地抓住了蘇沐春的手,笑道:“那是自然,隻是本王嘴刁得很,融風的壽宴可有好壽桃吃?”
“壽桃有什麼好吃的,就這樣還敢說自己嘴刁。”
“蘇融風?你又皮癢?”
二人一唱一和,渾然像是打情罵俏一般,也不避着一旁的蘇沐寒,後者牙酸得喝了一口茶,然後發現自己的牙更酸了。
若是昭慶知道他這種感受,一定會說:這就是被塞狗糧的滋味。
“既然家兄有意相告,那下官就告辭了,多謝王爺賜茶。”他擡手一讓,逃也是的從蘇沐春身旁溜了出去。
這怪味狗糧他不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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