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前,陳力攢了一些錢,盤下了一家門店開始做餐飲業,在開業前一天相約陸心愉去店裡參觀。陸心愉到時,空無一人的店裡堆了滿玫瑰,陳力手捧着九十九朵玫瑰說,陸心愉,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
嫣紅的玫瑰晃了他的眼,擾了他的思緒,這個場景倒是曾經的幾千個日日夜夜他真實幻想過的,隻是幻想中的人是秦刻,而現實中的秦刻則處身于月季花叢中,映入眼簾的是他淡漠的眼和薄涼的唇。
陳力說,陸心愉,我一直覺得我配不上你,即使現在開了店,我還是覺得配不上……但我不想等了,我不想再讓你一個人了,給我一個機會做你男朋友,照顧你好不好?
他還說,我會永遠對你好,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為你遮風擋雨,做你一個人的避風港。不要急着拒絕我,就當試試,好嗎?
情話太甜蜜,想起月季叢中的那個身影,陸心愉遲疑了。
快要十年了,三分之一的人生,他很想知道,離開秦刻,他可以走的有多遠?
第二天是周六,陸心愉睡了個懶覺,磨磨蹭蹭刷了牙下樓去買早餐,今天又是特别幸運,買到了最後一份鹹豆花。
陸心愉靜靜坐在嘈雜的早餐店邊刷手機邊吃豆花,他還要了一根油條,早餐廳的大伯在門口支了個鍋現炸油條,起晚的家庭主婦、周末還要加班西裝革履的白領、樓下的老奶奶排着隊等油條出鍋。
今天手機推送新聞是昨晚許氏公子的婚宴,陸心愉吃了一驚,豆花也顧不上吃了,專心讀着新聞。許季庭依舊如兩年前他遇到時那般光彩奪目,隻是好像是相較過去稍微圓潤了些,過去總是蒼白的皮膚上帶着些許紅暈。隻見照片上的他微蹙着眉,抱着襁褓中的嬰兒,身邊則站着一個高大英俊的混血男人,溫柔地注視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據悉,許公子的嫡子已經一歲有餘。許公子是許氏的唯一繼承人,也是本市權貴圈衆多alpha追求的對象,而這位娶到許公子的alpha,背景也不容小觑……”
陸心愉還記得兩年多前和許季庭一同接受采訪時的際遇,那個邊抽煙邊罵髒話的許少也結婚了啊……記得他當時說他喜歡oga來着?不過,他現在看上去很幸福,雖然表情是不耐的,但眼底深處分明存放着溫柔。
陸心愉沒有繼續再看這條八卦新聞,隻是關閉頁面。在他剛剛知道秦刻真正愛的是許季庭時,曾瘋了般嫉妒過;而當愛和恨統統消散後,他隻記得那個oga爽朗的笑容和善意的提醒。
畢竟,過去是自己蠢,看不清事實。
關了手機屏幕,豆花有些涼了。想起還有油條,陸心愉擡頭,目光掃過桌面,他蓦地發現原本放桌腳的錢包不見了,随即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手插着兜朝門外擠去,那兜裡露出的一角正是自己的錢包!
“站住!”
他急速站起欲追,腳卻被桌角絆了一下,此時一個頭戴黑色兜帽的影子飛快從他身邊路過,直追着那個小偷。
之前他大叫了一聲,也驚着了小偷,門口本就摩肩接踵,那人擠着門口的男女老少往外逃,回頭眼看帶着黑色兜帽的追擊越來越近,情急之下踢了以腳架在門口沸騰的油鍋,即便廚師眼明手快地扶了一下鍋柄,在慣性力作用下,仍有一大潑子油直直潑往後面追擊的男人。
呲啦——
熱油澆在皮肉上的聲音特别刺耳,男人悶哼了一下也停住了腳步,一時間周圍人皆嘩然,陸心愉也管不上錢包被偷的事了,急急地沖到門口問,“你沒事吧?!”
“啊呀小夥子你沒事吧?”
“快,快去拿壺冰水過來!”
“啊這不是那個豆腐腦先生嗎?怎麼回事?”
周圍的顧客和服務員頓時炸成一鍋七嘴八舌起來,陸心愉走到跟前才發現眼前這個雙手重度燙傷的男人居然是秦刻。
秦刻英俊的眉眼痛苦地擰作一團,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暇顧及被陸心愉發現的事。
在早餐店老闆的幫助下,陸心愉先是用現成的涼水迅速處理了一下秦刻的傷口,然而由于油溫過高,創傷處不一會就起了觸目驚心的血泡;陸心愉跑着上樓拿了車鑰匙,把秦刻塞到車上,載着他去了醫院。
車上,秦刻低着腦袋,陸心愉聽見他很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你對不起什麼?”
聽到陸心愉的問題,秦刻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了下去,“沒有幫你追回來……”
陸心愉安靜開着車,沒有再接話。他想停下車,想要惡狠狠地說你沒有必要說對不起,這也根本不是你的職責,你不用出現在那裡,我不再需要你……可是這些話哽在喉嚨口,一句都說不出,眼角瞥見秦刻愈發嚴重的燙傷,他的心髒不受抑制地狂跳,雙手也微微顫抖,隻能咬着牙握緊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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