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極品婆婆
這日,她在田裡拔草,拔了差不多半分田的樣子,遠處田埂上就跑來個深灰色的中年女人,朝她使勁揮着手,“花花,花花,明文媳婦又結婚了……”
薛花花直起腰,認出是和孫桂仙打成一片的李明霞,态度不冷不熱,聲音大得周圍田裡的人都能聽見,“離婚了,她跟明文沒關系了,你可别亂說。”
“人家找了個吃供應糧的,把你家明文抛棄了,你當媽的咋不急呢?”李明霞拍着大腿,一臉怒其不争,薛花花扭頭反諷了句,“是啊,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不認為李明霞是為明文好。
腰有點酸,她雙手撐着膝蓋,左右扭了扭,随後繼續彎腰拔草。田裡泡了幾天水,草根有些松,拔起來不費勁,拔了的草扔成一坨,下工時再統一抱到田埂上,那兒擱着兩個籮筐,裝草用的,草曬幹了能當柴火燒,家家戶戶都喜歡得緊,李明霞在田埂上站了片刻都沒見薛花花露出不滿,氣得直跺腳,以薛花花敲詐人的架勢,她以為薛花花會想方設法找孫桂仙大鬧,哪兒想到薛花花當個沒事人似的。
她朝薛花花吐了口水,風風火火走了。
她一走,挖田的老人就誇薛花花不理她是對的,整日東家長西家短的長舌頭,見不得人好,“花花,你家隔得遠些你不知道,她是想拉着你跟孫桂仙幹一架呢,她們鬧掰了,你别管。”
薛花花不解,“怎麼了?”
“搶着割豬草啊,她們幾個整天在背後嘀嘀咕咕說你和陸明媳婦偷懶,隊長為了公平讓她們去割豬草,幾個人先前好得啥似的,聽說有輕松的活都想去,說翻臉就翻臉了。”割豬草隻有兩個人的名額,她們有五人,沒得到的三人當然不願意了,尤其聽說孫桂仙得了名額不好好幹活請假回孫家村,剩餘三人更不高興了,知道孫寶琴二婚,可不得在薛花花上上眼藥水,幫着罵孫桂仙一頓才解氣?
薛花花弓着身,扯着嗓門喊,“我家明文和孫寶琴離了,各不相幹,管她是二婚還是三婚,與其操那個心,還不如多拔點草,拔了草秧苗長得好,咱能多分到些糧食呢。”說完,拔起草往旁邊一甩,草落在田裡,啪的聲濺起點點水珠,薛花花拍拍手,繼續專心拔草。
周圍人看她想得明白,不禁豎起大拇指,是啊,誰管她孫寶琴結婚還是離婚,一大堆活等着人幹呢。
農村人幹活實誠,除了個别偷奸耍滑的情況,大部分都很積極,彎腰久了腰受不住,就到田埂上坐着歇會,田裡滿是雜草,田埂卻不同,除了雜草兩邊田壁還長了許多折耳根,每年這會兒,村裡半大的孩子最愛到處撬折耳根。
人人拿着根削得尖尖的竹棍,一條一條田埂的撬,田埂高低不一,孩子們踩在田裡,沿着田壁找,三五個孩子結伴,誰找着了,首先是驚喜的大呼吸引同伴們的目光,然後立即眼疾手快指認屬于自己的折耳根,這點很好劃分,誰先看見就是誰的,其他人不準撬,誰要不懂規矩撬了,肯定吵架,不僅如此,撬折耳根不是比賽誰撬的多,而是比誰撬出來的根長,為此,孩子們能在田裡耗上整整一天。
薛花花把田裡的草抱到田埂上晾着,和女同志們坐在樹下休息,見撬折耳根的孩子們吵吵鬧鬧過後專注認真的模樣,笑容溢滿嘴角,尤其見到田埂上趴着的陸西西,笑意更是控制不住從嘴角蔓延開來,惹得旁邊的女同志好奇順着她的目光望去。
明媚的陽光下,一穿着補丁衣服的小孩趴在田埂上,手指着田壁,口齒不清喊着什麼,田裡的女孩扶着田壁,大步往小孩手指的方向走,一大一小,甚是和諧。
認出是陸紅英,就有人問薛花花,“花花,我記得紅英和我家老四一年生的,十五歲了吧?”
薛花花知道對方的意思,十五歲,可以處對象了,處兩年就結婚,十七歲,剛剛好。
在農村,男男女女都結婚早,誰要翻過二十歲沒結婚,在人們眼裡就是怪物,尤其女孩子,二十歲不結婚的話,越到後邊越沒人要,就是找,也隻能找二婚的男人。
薛花花望着撬折耳根的女兒,笑着說,“紅英還小,我想讓她大些再說,你家老四說對象了?”
“沒呢,秋收後再說吧。”這時候處對象,農忙就跑别人家幹活去了,所以暫時不着急,“花花,你家明文不說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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