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寶琴都二婚了,陸明文為争口氣也該趕緊找一個。
薛花花搖頭,“家裡條件不好,過兩年條件好了再看看吧。”西西頭懸在外邊,薛花花他不小心一頭栽進田裡,起身走了過去,扯着嗓子喊道,“西西,到奶奶這邊來,奶奶給你抓小魚。”
人還想說點什麼,見薛花花走了,隻得咽下到嘴邊的話。
薛花花用籮筐網了些小魚,把籮筐放田裡,往裡擱根小闆凳,西西就坐在闆凳上抓籮筐裡的小魚,一個人玩得興緻勃勃。時不時咯咯笑個不停。
聽着孩子清脆的笑聲,村民們跟着笑了,孩子永遠是父母們奮鬥的動力,想到自己兒孫,不由得幹勁十足,精神好了,邊幹活邊聊天,聊起孫寶琴二婚的事,很多人罵孫寶琴不是東西,前腳離婚後腳就結,兩人肯定早就搭上了。
陸明文被戴綠帽子了。
要她們說,也就薛花花好說話,隻要回彩禮和孫寶琴在陸家的口糧就算了,擱她們身上,非得帶人過去把孫寶琴抓回來不可,想離婚,門都沒有。
人們向來同情弱者,孫寶琴不結婚,人們覺得薛花花做得太過絕情,孫寶琴這一結婚,輿論倒了,紛紛反過來指責孫寶琴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薛花花在旁邊聽着,并不插話,像聽陌生人的故事一般。
漸漸,人們安靜下來,專心幹着手裡的活。
女同志拔草,男同志挖田,配合默契,随着太陽越來越曬,人們幹活的速度慢了下來,待聽到山坡上傳來陸建國渾厚嘹亮的喊下工的聲音,村民們停下動作,吆喝連天的收工,薛花花抱起西西,拖着籮筐走向田埂,田埂曬着的草不滴水了,她将其裝進籮筐,又把田裡的草抱上來曬着,和西西等陸德文來接。薛花花畢竟是女人,體力有限,兩籮筐幹草她沒問題,兩籮筐濕的,她挑不起。
周圍的情況俱是如此,男同志挑着籮筐回家,女同志在原地守着,沒等多久陸德文就來了,“媽,你和西西等等,我挑回去馬上就來。”
家家戶戶缺糧又缺柴,如果不把草挑回去曬自家院壩裡,下午來就沒了,陸德文是挖田的活,下工後得把釘耙還到保管室再出來,他是跑着來的,滿臉大汗,接過扁擔,把籮筐的繩子挽了兩個圈穿過扁擔,挑着就走。
陸水生媳婦看着,欣慰的調侃,“德文能幹,你媽可算能輕松了,往年你們沒看見,你媽挑不動,隻能背,背簍壓得她背快貼地上去了,誰看了不罵你們兄弟一個個狼心狗肺啊……”
陸德文面紅耳赤,尴尬的咧了咧嘴角,腰肢一閃一閃的大步往家走。
陽光炙熱,薛花花将草攤開,抱着西西坐在陰涼的樹下,撬折耳根的孩子們不見了身影,光秃秃的田埂上,偶爾有一兩隻鳥飛過,西西指着鳥飛走的方向,咿咿呀呀說個不停,薛花花摸摸他的頭,柔聲教他,“鳥,鳥……”
西西仍是啊啊啊,說不明白。
薛花花又指着田埂上的草,教他念草,樹,花……
将周圍的念了個遍,西西皆不會,擡起頭,指着從遠處走來的陸德文,口吃清晰道,“幹活。”
薛花花樂得不行。
陸德文不知薛花花高興什麼,把空籮筐放下,見薛花花擱下陸西西要抱草,他忙制止,“媽,你坐着,我來。”
他胡亂把草往籮筐一塞,壓實,幾下就搞定了,重新擔起扁擔,說起孫寶琴二婚的事,“媽,他們說孫寶琴早跟别人好上了,要不然不會急着離婚,二弟遭她戴了綠帽,咱得找孫家要個說法。”孫寶琴嫁了個知青,對方是城裡戶口,有錢有糧,真鬧起來,孫寶琴二婚肯定不長久,可以先悄悄找孫家商量,多要些糧食回來,他覺得這個辦法好。
他挑着籮筐走得快,許久沒聽到薛花花的聲音,轉身一瞧,她牽着西西,邊走邊掐野菜尖兒,丁點的時間都不肯閑着,想到嬸子的話,他心頭悶悶地難受,“媽,三妹煮好飯等着,我們先回家吃飯吧。”
嬸子說得不錯,他們太不是東西了,他媽以前都是怎麼過來的啊。
“哦,來了。”薛花花收回手,抱起西西,大步跟上陸德文的步伐,晃了晃手裡的薄荷葉,“下午讓姑姑泡水給你喝,撒點白糖,西西吃不吃?”
西西知道白糖是什麼了,連連點頭。
陸德文還想說孫寶琴的事,對上薛花花冷若冰霜的眸子,不禁打了個顫,“媽,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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