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裝錢的托盤在身後的哄笑聲中,退離了包間。
隻要能令顧客舒心,不觸紅線的陪侍行為無傷大雅。小費可以說成是客人主動贈與,酒吧領班甚至為程安記了一筆酒水提成。那幾瓶則紅酒物盡其用,多數進了程安的肚子。
再高價的酒喝多了也難受,吐出一些之後,這種不适仍沒緩解。程安漱過口,對着洗手間的鏡子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将落在眼前的頭發攏在腦後,鞠着水洗去臉上的醉意。
轉身時用力過猛,又或是喝多了不知輕重,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前栽了過去。
餘光看到有人從拐角處走來,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眼看便要撞在一起,那個高大的身影伸出一隻手,短暫的扶了程安一把,又将站立不穩的程安推了出去。程安踉跄兩下,撐着洗手台總算穩住了身形。
一句謝謝怎麼都說不出口。好在這位“好心人”并不是真心做好事,扶隻是推開前的鋪墊,亦不在意程安的态度。
程安卻猛地愣在了原地,看着鏡子裡自己的身影與另一身影一幀幀重合交錯,不由屏住了呼吸,扣着洗手台的手施力到掌心發白,才壓下打冷顫的沖動。
那是位極為英俊的男人,從相貌到氣質都有種外放的淩厲。他的穿着并不十分正式,熨帖的襯衣卻直系到了最上端的扣子,多了幾分與形象不符的刻闆。若程安給人印象是不近人情,這男人便是敬而遠之。
氣場上的壓制本不至于令程安有這樣的應激反應。
男人隻是來洗手的。他将手上那枚看不出質地的戒指褪下,放置一旁。就着水流沖洗着手掌與指縫處的關節。從口袋中拿出張幹淨的帕子,擦拭完畢後,将戒指戴了回去。
程安在兩個洗手池中間的位置,與來人相距并不遠。中止的呼吸恢複那刻,他聞到了剛才差點撞上時,男人身上的味道——如同浸濕的檀木放入香爐内烘出的一線冷香,肅穆的香火氣息。
那日的夢魇便是這個味道,甚至在他反複洗過澡之後依舊陰魂不散。
馮川感受到注視,從鏡中與程安對上了視線。平靜的兩個人,波瀾不驚的兩雙眼。
程安戴着名為醉酒的面具,“是你?”
眨眼時,在他眼皮上跳動的朱紅色小痣加深了馮川對他的印象——是那個進入時,裡面很熱的人。脫光衣服趴在床上時,後腰上有對不甚明顯的腰窩,身軀被彎折的時候才會顯露。穿戴整齊的“屍體”令馮川回憶不起更多細節,看着對方故作鎮靜的臉,起了将他衣服一層層扒開深究的興趣。
馮川走近他,拿着帕子替程安擦了擦臉上的水,動作自然,仿佛二人是相識已久的狎昵關系。
這算是對于他疑問的回答了。
程安身子軟的像被酒泡過的面條,索性倚着鏡子坐在了洗手台上,微揚着頭看向對方。身穿的侍者西服不平整,頭發是亂的,衣領上蹭着口紅印記,程安形容狼狽,懸空的小腿卻狀似悠閑的搖擺了兩下。最初的驚懼過後,尚未完全被酒氣攻占的大腦,起了别的念頭。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侍者語含深意的說。
對方肯停下來跟他浪費一些時間,這是一個預兆。
程安在等一個邀請,甚至準備好了讨價還價的說辭。可帶着酒氣的念頭往往是不理智的。他夢魇的具現化,看起來也并不好說話。
馮川将髒污了酒漬的手帕遞向一旁,保镖向前幾步恭敬接過,繼續保持着無存在感的距離。
“這要看你能提供什麼服務。”男人笑的溫雅,不露犬齒。
程安:“比如……上次那種?”
并非程安自甘輕賤,他隻是缺錢且記吃不記打。
在程安初中早戀時,他母親就開明且嚴苛的告訴過他,愛是一種積極的情緒,戀愛是美好的,但更加親密的關系卻是禁忌,需要承擔與負責。這種針對女性的尊重教育無疑是成功的,程安混到如今這種地步,面對女人也是賣笑不賣身,而同性間沒有這樣的顧忌。
盡管過程不美好,上次确實是他賺了,賭徒隻會記得甜頭。
“在不會半路醒來的前提下,我不介意被多下點藥,畢竟你也不喜歡我亂動。”他的腦子雖然暫時離家出走,卻還沒無羞恥到可以清醒的躺在男人身下承受的地步。
馮川微微搖頭。
一樣的遊戲沒必要與同一個人玩兩次。何況——“獵物”半路驚醒,發現自己要被啃食掉卻又無力反抗時的絕望恐慌,也是“捕食”樂趣的一部分。
程安“哦”了一聲,不甚在意的樣子,“那算了。”從台子上跳下來,起身便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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