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保镖窺了一眼馮川的臉色,将程安攔了下來。
“話才說到一半,誰準你走的。”男人嗓音微沉,并無明顯不悅,仿佛隻是朋友間疏于客套的挽留。
程安買賣不成,情誼不在,無所畏懼道:“我下班了。”
阻攔的保镖太過礙眼,混過街頭的程安有他的脾氣。幾番拉扯無果後,向着保镖的臉一拳打了過去。到底是腦子還沒回家,理不清形勢,直接被職業保镖三招之内制服,按跪在了馮川的身前。
“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馮川走向程安,拎着程安的領子将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看出對方除了“裝死”外,并不願“屈居人下”。緩緩道:“我不需要你躺平,隻要你脫光。”
自己脫還是别人上手?脫光之後呢?報酬怎麼算?
賭一次怎麼樣?
第二次賣自己賣的依然不仔細的程安,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第5章情動
程安連侍者衣服都沒換便被帶進了車裡,買主并沒與他同行,漫長到困倦的等待過後,車子終于啟動。
這裡是他夢魇的起始點。
程安看着眼前的别墅大門,回頭遠眺了一下,還能看到會所的牆邊。覺得這兩腳油門的距離,司機還不如發發善心帶他走路醒醒酒。
幾名保镖記錄長相一般将程安從頭至尾打量一遍,移開了視線。隻有一名見鬼一樣多看了他兩眼,又很快恢複了職業素養。
他被帶上二樓,領路的人對着開着一條縫的門對暗号般輕敲了兩下,将他請了進去。
這間屋子幾乎占據了整棟别墅的二層的空間。大開間式的結構,會客區與卧房僅靠半掩的櫃牆作為隔斷。裝修風格簡約,案幾與壁櫃镂空處卻擺了不少物件。但從将品相堪稱完美的宋代定窯瓷碗當魚缸,旱養着一對清宮傳出來的翡翠魚,碗底還像模象樣的鋪着一層拆散了當底沙的珊瑚手串這點來看,物件的持有人并不是什麼古文化愛好者,充其量是物盡其用罷了。
地闆上鋪滿了厚重的地毯,落腳輕軟。空氣中隐約有股男人身上近似焚香的味道,盡管燈帶沒有将屋中黑暗全部驅散,程安卻直覺方才的男人不在這裡。
一口氣還沒放松到底,程安突然感覺有些異樣,低頭,發現腿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
這一吓連酒都醒了幾分。
蹲坐在他腿邊的少年貼着他嗅了嗅,一雙異色的眼睛在昏暗下,襯着蒼白的臉色,有種詭異的妖冶。
屋内便是在這時明亮了起來。
買主先生回來了。
幾乎是瞬間的,少年以手腳着地的姿勢向前躍了一步,跪爬着迎了上去,喉嚨裡發出哼唧聲,搖着“尾巴”,像條圍着主人讨撫摸的犬。
此間情景太過古怪,程安常年混迹賭場,自認為見過不少陰暗場景,卻第一次見識到什麼才是黑暗簾幕下的邪惡。下意識将視線從赤裸的少年身上挪開,内心有些退縮。
男人系的一闆一眼的領扣總算解開了兩顆,敞出半截精壯的胸膛,一副閑适的居家做派,身上拉弓滿弦的銳氣,卻并沒有因為閑适而遞減半分。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對僵硬的程安緩聲道:“可以開始了。”
程安看了那名少年一眼,見對方毫無退避的意思。脊背一寒,突然有了猜測——上次的事若是在這間屋内發生的,當時果然有其他的人在旁看着,盡管這人表現的像個乖巧的動物。
“報酬多少?”
馮川撫摸着貓兒的頭發,示意他開口。
程安盡管開口,“二十個。”
賭場上講,一個數是一萬,他要的這個數幾乎比上次賣身的錢高出兩倍,程安自知,憑他脫個衣服沒這麼金貴,何況他并沒欠這麼多錢,不過是在漫天要價。對方若不同意他順勢就滾。若是同意——賭徒哪有不貪的?
“可以。”
程安沒機會滾了。
對于某些身價貴重的有錢人來說,追求中意的玩伴,這價位不過就是一隻包或一塊表,基本操作,也不在意能不能砸的出浪花。何況看得見摸得着的交易。
馮川敲定了這筆買賣,禮尚往來的跟讨價者還價,“既然拿自己換錢,就要心甘情願。”
程安從潛台詞中聽出一股命不由己的意味。
長了張清高臉的青年,站在原地解扣子。
程安相貌端正,一雙眼生的古典,鼻梁挺直,五官立體,平時不笑。這麼好的條件,早年學畫時愣是沒人叫他做模特,怕畫不出院系男神形貌上清正的氣質。
在長相的加持下,程安做什麼都似有幾分漫不經心的疏冷。從馬甲到襯衫,跟站自家床頭一般,脫的不做作且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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