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下得了床?”
馮川的聲線很有辨識度,程安印象中最後一次見到手機是在坐車回去的路上,聽到這聲音愣了愣,又馬上反應了過來。
“托您的福,還成。”趁沒人,趴在醫務室床上的程安冷漠的說。
馮川的“好人卡”大抵是到期了沒續費,對跟助理說一聲就可以穩妥的将手機物歸原主的助人為樂失去了興趣,并贊成了程安提出的取回方案——還是從他手上取回。
馮川總是有應酬,今晚這樣不正經的酒局卻是少有。他多數時候都在與平均年齡大他兩旬的“朋輩”們飲茶品茗,私下裡喝茶多過飲酒,并非因為喜歡茶——喝酒傷身,喝茶養性。
不正經的酒局裡必有鐘祈行,鐘祈行帶來的女伴嬌滴滴的一個勁的向鐘祈行身上靠,鐘祈行一個勁的向馮川身邊擠。
馮川向邊上讓了一寸,嫌髒似的撣了撣被碰到的衣服,“鐘老闆這是皮癢了?”
“你怎麼沒帶小貓咪出來玩啊——”
偌大的宴客廳内,散落而坐的在場賓客身邊或多或少都跟着一兩個陪侍。這些和鐘祈行在商業立場上一樣“色号”的投資者們,向來“葷素不忌”,做東那位始終留意着馮川那邊的動向,暗自揣摩了會兒,讓一名外形出挑的男孩子去為馮川倒酒。
馮川隻顧與鐘祈行說話,看都沒看對方一眼,男孩知道這是不需要他陪的意思,又識趣的退開了。
玩樂局,既然參加了,就沒必要端着。馮川不是做派正經,而是面子難攀,無功不受祿。利益場上的人為了巴結而送上來的貨色,功利心恨不能刻在臉上,早在馮家太爺年輕時就是不屑的,所以有時會帶着他家的“貓”——乖順的伏在他膝間的小貓是最好的拒絕,不過今天不用,今天有個現成的招牌。
第22章真香
活招牌被馮川安插在樓下的保镖領進宴會廳時,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引起了各路大佬慘無人道的旁觀。
宴會場的空氣裡籠罩着歡愉的氣氛,左擁右抱的賓客們叼着雪茄,說起自家生意,一雙手攤開了的位數,語氣渾不在意,像在談論自家院子裡收成不景氣的大白菜。令程安覺得,自己為了一款使用年限超過三年的千元機,花幾十塊打車,在此“聽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是不是不值得。
哪怕是在這樣鑲着金邊的一群人裡,馮川的存在感依然是很強的。
他“身殘志堅”的挪到對方身邊,在離目标人物僅一步之遙的距離時,馮川總算看到了他。
程安感覺男人沖他很輕的笑了下,這笑收的太快,他還來不及分辨出來是不是嘲笑。
規規矩矩的程安,伸出一隻爪子做要飯狀,“感謝您給保管。”
“保管費給了麼?”
程安求生欲極強道:“那我不要了。”
馮川順勢握住了程安的手,将人往身前帶,“過來坐。”
程安被迫營業。
鐘祈行沒見過世面似的大驚小怪,“這不是上次那個嗎?啧——看着這張臉我倒是想起來了——他還是小貓咪的玩伴,害小貓咪哭的那個。”鐘祈行沖遠處的侍者喊了一嗓子,讓别人給他上把刀。
程安覺得自己即将不保的“狗命”沒的莫名其妙。
“别吓他。”馮川向聽到動靜起身往這邊張望的賓客,擺了擺手,示意無事,“我留他自然是還有用。”
鐘祈行也不知道雙關到了什麼,一改剛剛的陰沉,笑倒在一旁的女人身上。
馮川用手指分開程安半握的手,将帶着體溫的手機交還在他的掌心,與他耳語。
“他認真的。”程安僵了一下,馮川緩聲道,“所以今晚乖乖待在我身邊,抵保管費。”
程安在賣身抵債這種事上已經頗具經驗,就當給自己大方卻不大度的“主顧”的消費回饋,一抹臉進入了工作狀态:“好的先生。”
“耳朵怎麼紅了?”
程安拉開外套的拉鍊,面不改色道:“熱的。”
有人上前敬酒,一籮筐的客套詞之後,提了一杯。
馮川坐的八風不動,程安看着桌上之前被斟滿的酒杯,想着該他這個陪酒出場了,手剛夠到杯子,卻被馮川摁下了。
“放那,别喝。”
來敬酒的人平日裡也是個被人“尊稱”慣了的主,纡尊降貴來敬這麼一杯,被敬的人喝不喝随意,可攔着身邊的伴兒代飲就太打臉了。敬酒的人亮了亮杯底,走完客套的流程,沒敢把不悅顯出來。
“見笑,我昨晚沒輕重将他傷着了,不宜飲酒。”馮川從程安手中接過酒杯,不失禮數的站起身,反過來替他沾了一口。
玩樂局“葷話”是助興的,有些尴尬的氣氛再度活絡起來,敬酒的人跟着混笑了幾句,心滿意足的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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