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主顧”這麼有良心的嗎?程安納罕。
“又不是你喊疼的時候了——還是你是覺得你好了?”像極了說“再做一次”時的語調,一手探進程安衣擺下的腰身,掐了一把。
對嘛,這才是他認識的“老主顧”,一身的狼皮味。
程安擺着賣藝不賣身的正經臉,“馮先生請自重。”
馮川低聲的笑,換了個坐姿,與前來打招呼的友人攀談了起來。
友人看着和馮川同齡,開口稱他“馮爺”兩句後又換稱“馮叔”語氣沒個正形,馮川隻是應聲,問其上次出公海釣魚有什麼收獲,陸續有人搬到這邊坐,馮川一概語氣随和的與之說上幾句,抛出一個和對方相關的話題,在接人待物上端然持重。
馮川的身上有種遠超年齡的積威,氣場往往是周遭人捧出來的,氣質則是自身閱曆養成的。
看着跟個人似的,陌生的好像從未見過。
或許馮川在外或者對待旁人本來就是這樣的态度,而對他的态度則是不同的,程安并不覺得這種區别對待是因為他特殊,他想:或許是因為他們寥寥幾次的交集都在性上,所以不巧看到了對方暴露出來的本性。
不用陪酒更不用陪笑的程安逐漸空氣化,“狗狗祟祟”的吃起了桌上餐盤裡的東西——悲劇如他,一覺睡到了大下午,晚飯随便買了個面包墊了一口,就巴巴的趕過來了。因為要留心雇主的差遣,程安不時轉向馮川,偶然間視線相接,腰間又被摸了一把。
馮川是在這種情境下,“撸”自家貓“撸”順手了,程安卻沒那麼好的心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差點被摸“炸毛”了,總覺得這一爪子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對方扣留他沒安好心,食欲都不振了起來。
做東那位瞧見了他的反應,以為餐食不合他的胃口,挑着他動過筷子的口味,命廚師現做了些餐點端了上來。
程安:真香。
馮川在那邊迎來送往,他在這邊兀自吃的開心,并很好的把控了宴會的節奏,台上“東家”做最後緻辭了,他這也吃飽了。玩樂的酒局不過是閑來小聚,也沒人指望玩的盡興,不少人還有下一場,很快便散了。
乘坐觀光電梯離場,自上而下放眼轎廂外的廣廈樓海,正是華燈初上,霓虹璀璨時,亂花漸欲,隐隐有些灼眼了。
今冬很少有大雪,今夜就遇上了。
馮川的“好人卡”臨時的續費,為程安叫了名司機送他回家,因為下雪路況不佳還未趕到,兩人暫且順路。
程安做賊心虛的将下巴埋在羽絨服豎起的領子裡,手機屏幕向旁邊位置偏斜,皺着眉頭,研究課題似的端詳着屏幕上男人的倒影。手指不小心點到屏幕,這款雖然年久卻依然靈敏的手機,屏幕“唰”的亮了起來。
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程安忙拉低屏幕亮度,将手機向回收。
馮川感受到對方的欲言又止,“有話想說?”
程安将腦子裡的疑問,盡量委婉的表達出來,“您老今年高壽?”
“怎麼?”馮川沒太聽明白這句人話,擡眉,“我看着高壽幾何?”
程安将——您很年輕,看着比我大不了幾歲,最多二十六七的内心活動劃掉,“至少不像當叔的年紀。”
宴會時程安在邊上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着,一聲聲招呼下來,感覺像在看“葫蘆娃”找爺爺,本來嘛,叫“爺”是有點客套的調侃稱謂,但要向下論一輩,叫同齡人“叔”的是真聞所未聞,而且耐不住一群不同姓氏明顯不沾親的人組團來喊,這令程安有些懷疑人生。
“都是從父輩那邊亂攀認的,不用在意。”
馮家大爺壽歲大,輩分高,早在馮川年齡沒過個位數時,就習慣被人觍着臉喊叔叔了。加之馮家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少,一些與之相交的人,為表親近,場面上也就跟着喊開了。正兒八經的将這個稱呼拆出來聽,是不太順耳,被程安質疑後,馮川回想了下,難得耐心的解釋了幾句。
程安:和對方奇怪的了解程度提升了。
對方這爹真好,光是提起來就像個“傳奇”,而他爹呢,就是個“傳聞”。
程安想他爹了——想知道他現在還活着嗎?過得好不好,天這麼冷,雪這麼大,他的手腳是不是還健在,蜷縮在天橋底下的橋洞裡時,有沒有一床潮濕的棉被伴他入睡。
程安不恨他爹,母親走的那天就不恨了,隻是單純的覺得隻要那人不斷地“努力”一定會有這麼一天,而他的尋找也是為了見證這一天。
來接程安的司機已經就位,程安與馮川揮别。
“東西要經管好,丢了簡單,失而複得卻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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