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甯剛想搖頭,卻瞠目結舌地見周雙白俯身細細密密地吻在她的指尖,他犯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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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覃嘯陽臨走的這日,小公子一身戎裝,此時正扶着辔頭捋過眼前追月黑亮的鬃毛想心思,他清楚淑甯礙着身份定不能前來相送,可就是忍不住自己胡思亂想的一顆心,颠來倒去,想到自己好歹還留了物件在她身邊又稍稍安心起來。
誰知一擡臉,便瞧見吊着紅繩的那枚随身玉牌,與之一同印入眼簾的還有二哥覃嘯雲鍋底一般的臉色。
“二哥,這東西你是從哪弄的?”覃嘯陽霎時愣在原處,他記得那日明明是親手交給了淑甯。
覃嘯雲沒給他好臉色,恨鐵不成鋼地怒斥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道,“平日裡隻當你是不務正業,可沒成想竟能糊塗成這樣,命根子一樣的東西也能拿去贈人!”這無事牌覃家五虎人手一枚,五枚皆出于同一塊昆侖玉料,于将門子弟來說是護身符一樣的存在,而等到上了前線若是不幸戰死疆場,更是覃家兒郎身份的證明,覃嘯陽居然随手将這東西當成了定情物,教他這做哥哥的怎麼能不動怒,好在周侍郎為人穩重,此事暫時沒傳到大哥耳朵裡,否則這不争氣的五弟怕是非挨上幾十軍棍不了。
“可是她送過來的?”覃嘯陽像是抽了魂似的,喃喃道,“說什麼命根子,她也是我的命。”
瞧着這話說得實在令人發麻,二哥覃嘯雲鐵青着臉,恨得直想一拳打醒他這昏了頭的東西,咬着牙攥着拳頭,搡了覃嘯陽一下,“一肚子兒女情長,還如何上陣殺敵,若不是周侍郎即時發現,整個覃家的臉怕是都要被你丢盡了,”二哥語重心長地補充了一句,“你可知道若不是周侍郎上奏親薦,這次赴邊的機會你壓根挨不上!”
聽了二哥這最後一句,教覃嘯陽如遭雷擊,眼前種種像是陽光撕開迷霧一般,他登時回味過其中許多事,攥着拳頭仰天咆哮,“這天殺的周雙白!”轉身正想要去尋仇,隻見二哥覃嘯雲一揮手,立馬圍上幾個随軍仆從,用軍繩将覃嘯陽捆了個結結實實,直接丢上了行軍的馬車。
“你等老子回來唔……”覃嘯陽沒叫喚完最後一句,就被塞住了嘴,此時心下隻怕比黃連還苦上三分。
第四十三章
傳聞聖上近日龍體欠安,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如今太子轸與幽王之間各自為營,實力對比并未見分曉,若是在這當口聖上出了什麼事,隻怕這京中再難有甯日。
梁植又何嘗不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現下太子轸代理朝政,而就在近日已有數位禦史大夫聯名上書彈劾了梁植奸貪肆厥、憑陵上司、締結同黨等好幾項罪名。梁植入京為官當初是托了幽王的面子,二人之前也曾私相賂遺來往甚密,可那終歸是先前的事。如今,明面上作為梁植養子的周雙白,身兼要職卻不偏不倚,不肯向太子轸或幽王任何一方示好,趁着聖上病中這段時日,太子轸執掌大權自然要對梁植進行一番敲打。其實梁植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些個言官谏臣隻會玩弄些文字遊戲,并拿不出什麼實質憑證相佐,而太子轸也并非真要治他一個兇暴貪求之罪,此番震蕩想必也并非是沖着他梁植來,而是想逼着周雙白在太子轸與幽王之間,非得做出一個抉擇來。
可偏偏周雙白不是個能受人拿捏的主,換句話說他若沒有這般大能耐,也難以短短時間内就能在這京中風口浪尖之上立住腳跟,梁植此刻頗有種請神容易送神難的無奈之感,沒能按原先設想的,借這位天縱奇才的故人之子青雲直上,反倒成了兩大派系相互傾軋角逐的一枚棋子,夾在中間左右施壓受力,怎能不教人為難?
自打周雙白入主吏部後,便不再經常回梁府,今日恰逢他回來,梁植忙着張羅着一席家宴,其實心裡盡打着利己的盤算,此番若是能勸得周雙白松口,哪怕任擇一方良木而栖,自己眼下的困境想必也就能引刃而解了,可他卻深知左右周雙白并非易事,畢竟如今的周侍郎與當年那個颠沛困頓的少年郎早已不能同日而語了。
而赴這趟家宴也非周雙白本意,隻是自從上回轎内自己一時情難自已,隻怕是有些吓到了那膽小的丫頭,這些日子吓得見他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到後來竟找各種理由躲避連露面也不肯了。若不是借着今日家宴不可推脫的由頭,他真不知道她還能躲他到幾時。
梁淑甯今日着淡柳青色透地春羅,下身是藕荷色百褶綢裙,因是家宴,沒有過多妝扮,一頭青絲斜斜绾起堕馬髻,綴一支白玉蘭羊脂發簪,白而粉的耳垂上帶了一對翠玉珠簾耳勾,顯得水頭極潤,整個人出落得水蔥一般鮮嫩,隻是眼下有兩片隐隐的黛青,倒更添幾分嬌弱之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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