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先避一下。”蔣霜将那個筆記本塞進背包裡頭。
“事情都過那麼久了,周子茜難道還會害怕你把事情給捅出去麼?”林珂皺着眉站起來,在屋子裡踱着步子。
蔣霜怕這怕那的,難道是因為周子茜想要拿回那個筆記本?什麼事兒啊,都過去那麼久了,難不成蔣霜還會拿着筆記本兒去舉報她?雙方早已經失去了互相威脅的理由了啊,陳晗不在了,周子茜威脅不了蔣霜;蔣霜不再和他們攪和在一起,和陸明盛疏遠了,也威脅不到周子茜,隻要周子茜不再對蔣霜搞小動作,那麼,該過去的就過去了,和和睦睦的多好。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總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開一下。”蔣霜背上了包。
林珂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堵在門口的。
“那你告訴我究竟打算去哪兒?”林珂找回了這個問題。
“先去朋友家住一下。”
“哪個朋友?在哪兒呢?”林珂沒打算讓她囫囵着敷衍過去。
“我過陣子會回來找你。”蔣霜看來是不想回答。
“過陣子…”林珂突然有些厭煩蔣霜這個樣子。“霜霜,說點兒準确的吧,有時候我需要定心丸。”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定心丸。”蔣霜淡淡說。
“好,沒有定心丸,但有鎮靜劑吧。”林珂總有種感覺,如果蔣霜就這麼不清不楚地走了,那麼,這輩子能不能再見到,就都說不準了。她那麼随性,又跟陣風一樣,誰抓得住?
“鎮靜劑都治标不治本,如果你心裡相信我會回來,你自然就不會需要什麼定心丸鎮靜劑。”蔣霜看來是打定主意要走的了。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很相信。可是,感情這種東西,它有時候會讓人特不自信。而我呢,我的不自信就源于,我覺得你随時随地都能夠抛開我,因為我覺得我在你心裡邊兒的分量壓根兒就不足以重到你離不開我。”林珂說完,雙手抱肩,腳尖也有意無意地點觸着地面。
這一刻,林珂看起來是脆弱的。
那個成天扛着燈,微笑着拿小玩具逗小朋友,或者舉着反光闆對客人打着響指大喊‘美女,看我手’,然後随着攝影師一邊頂着烈日拍攝,一邊為客人拉裙擺,和客人講小笑話葷段子的丫頭,第一次露出了脆弱的模樣。
“别這樣,你現在看起來就像隻快要被送走的寵物,滿臉的喪氣。”蔣霜握住她的手。
“你說出了事實。”林珂自嘲道。
“我目前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談戀愛上。”蔣霜的這句話,說出來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決絕。
林珂終于無話可說。
“如果在這段時間你愛上了别人或是怎樣,我不會怪你。”蔣霜說完,就抱着一個紙箱走了出門。
林珂望着她的背影,等門重新關上後,重新望向地面上的那些箱子。第一次,她陷入了一種奇異的迷惘之中,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做什麼比較好。
箱子上頭都貼着膠紙,四四方方,棱角堅硬,就像是鐵石心腸的蔣霜,即便你和她待在一起又如何,你終歸是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的。門打開又關上,蔣霜進來又出去。林珂沒有回頭,也沒有幫忙,隻是靜靜聽着那些觸碰神經的響動。
殘酷麼?好像是挺殘酷的,對方完全就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麼後路。
最關鍵的,好像傷心和在意的人,就隻有自己,對方全然不擔心這樣子做會給兩個人帶來怎樣的裂痕。
直到蔣霜再次進來,開始搬那個最重最大的紙箱,林珂呼出一口氣,轉過身,說:“我來吧。”
然後,她搬起那個紙箱,也拒絕了蔣霜的幫忙,就徑直走出門,走下樓,将箱子裝進了蔣霜朋友的面包車後備箱中。
之後,林珂站在一邊,聽着蔣霜和她朋友談論高架的問題,也沒聽多久,就轉身準備回去。
這時,手腕卻被蔣霜捏住了。
她回轉過身,卻沒有望向蔣霜,因為怕控制不住情緒,然後做出什麼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這個給你。”
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被放到了自己的手心中。
“什麼?”林珂一邊問,一邊回頭垂下眼睛望向手心。
那是一塊紅線竄着的玉菩薩,是那種不少大人都會給自己小孩子買的款式,而且,看起來有些舊了。
“我爸給我的,現在給你。”蔣霜擡頭微笑。
“不是說要回來找我麼?”鼻子一酸,林珂眼中瞬間再次聚起了淚。
如果要回來找自己,何必将父親給的玉給自己,弄得好像此番告别後便永遠不再見一樣?
“能回來,自然是會回來的。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不是什麼看重錢财的人,所以絕對不會負了你然後去傍大款兒。”蔣霜望着放到林珂手中的玉輕輕地說。“你說到哪兒去了。”聽到大款兒那個假設,林珂撲哧一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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