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就好,你要是一直哭喪着臉送我,我可就得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回來找你了。”此時的蔣霜看起來很溫柔。
感覺很違和,很堵,很郁悶,但是又讓人沒法子真正發起脾氣來。你說發她脾氣吧,見她那麼淡定,你一個人也發不起來;你說你一個人生悶氣吧,也劃不着;你說你挽留她吧,她卻又明确表示去意已決。真憋屈。
“蔣霜,你可不可以說點兒好聽的話?”最終,林珂隻好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嗯,等我回來後,給你做好吃的。”蔣霜點頭。
“行啊,牛肉幹會做不?”林珂說話間,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中的玉菩薩。
“那你拭目以待吧。”蔣霜微挑眉頭,而後望了望那車,又回頭低聲說:“我走了。”
“行。”林珂說完,像哥們兒似的拍了拍她肩膀,說:“再見。”
“再見。”蔣霜上前一步,環住林珂的腰,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冰棒和零食什麼的,要少吃,煙也給我戒了,再見面時要是讓我看見你口袋裡揣着煙,我二話不說立馬走。”
“行。”林珂立即從口袋裡掏出煙,在空中晃了晃,而後丢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不錯。”蔣霜顯得很滿意,又沖她揮了揮手,就鑽進了車裡。
明明之前兩個人還都有些劍拔弩張的,可是轉瞬之間卻又好了。
林珂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
☆、37.回家
蔣霜走了之後的半個月裡,店長招了兩個化妝師,結果都不怎麼滿意。因為人手不夠的關系,那個化妝小助理也開始正式地為客人化妝外加做一下造型了。
林珂不再有事沒事地就往化妝部湊,偶爾小助理忙不過來,拉她幫忙呢,她才會進去。看着那些發膠與頭飾,她會聯想到蔣霜在這兒忙碌的畫面。如果是蔣霜在這兒,她會怎樣為客人搭配,會說怎樣的話,會做什麼習慣性的動作。
蔣霜走了,林珂的生活仍舊在繼續,但似乎是少了點什麼,也不似以前那麼積極了,有些慵懶倦怠,就像是一隻上了年齡的貓咪的生活,慢吞吞的。
轉眼之間,春節來臨。明明還未到除夕之夜,窗外天空之上卻已經不時會有禮花炸開,映得蒼穹五彩斑斓。
林珂泡了一杯黑咖,想了想後,又拿去衛生間倒掉,改泡紅茶,之後端着杯子站在窗前望着外面。
房間很空。她的東西很少,蔣霜搬走後,這兒真的空得吓人。
遠方煙花息罷,她拉上窗簾,回到床上,一手拿着筆記本,一手拿着筆,在上頭寫了辭職信。
雖然她現在時不時地會被安排去拍一些客戶,看起來前景不錯,如果繼續努力下去,用不了多久便能夠完全出師。但是,她真的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
她不是什麼聖女,骨子裡頭其實也不帶有什麼愛情至上的理論,隻是,蔣霜就這麼突然走了,内心還是有着一種失落,而且,那種失落,還滿強烈的。茫然,如果硬要以一個詞彙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恐怕就是茫然了。
有時候有些事情總讓人感覺很玄乎,林珂也覺得,自己世界的發展方向很詭異。不過,從小到大,自己似乎就沒有經曆什麼不詭異的事情。
在寫好辭職信之後,她想了半天,又将信撕碎了丢進垃圾桶。
看吧,她就是這麼矛盾,在此之後,又頂着一副笑臉繼續工作。
工作,工作。
除了影樓的工作外,她還在外接攬了别的活兒,比如設計淘寶店鋪頁面,比如設計明信片,設計名片等等。
她在美空開了個個人空間,裡頭對自己的稱呼是設置的攝影師和設計師。那些幾乎都是沒什麼内涵的稱謂,但追究起來,又不怎麼含有太大的水份。這些都算不得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個人空間居然為她拉到了不少生意,想想還不錯。
朝九晚五似乎已經對她的生活形容不了太貼切,因為她吃飯都是用趕的。
為什麼要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如此緊實呢,不累嗎?累的,隻是,她也不願意對别人說起太多自己的辛酸。
春節回家,她執着機票帶着行李回到家,剛下飛機,便看見了父親守候在那兒。
父親看起來氣色還不錯,看來确實如他在電話裡提到的那般健朗,于是,那一般懸浮着的心便得到了安慰,暫時平靜下來。
父親急忙從她手中接過行李箱,安置到車子尾箱,而後開了車門。她坐進去時,父親回頭說:“系好安全帶。”
她一愣,瞬間淚腺洶湧澎湃,但卻如暴風呼嘯後沉寂的黑夜,大雨終是未臨。
車子向前,向前,隻叫人感覺原本熟悉的道路中竟添加了幾分陌生。街道的大緻走向與記憶吻合,隻不過,路邊新修的店面,重換的招牌,新增的紅綠燈,拔地而起的陌生大廈…都在告訴她,這個世界,一切都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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