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濃忙道:“多謝潘大夫。”潘淮點點頭:“這是我應當做的。若無其他事,我就回浮曲閣向謝夫人複命了。”入夜,又下起了雨。煙雨茫茫,醉雪居一早就點上了燈。林如筠坐在窗邊,一手撐着額頭,不住地點着腦袋。碧靈是她陪嫁過來的丫鬟,端着一盞燕窩走來,道:“小姐若是困了,不如就進去歇息。”林如筠睜開眼睛,望向燈火通明的書房,明明已經知曉了答案,還是忍不住問:“相公他,還在書房?”“是……”林如筠站起身,“我們帶上些茶點,去書房看看相公。”“小姐。”碧靈撇了撇嘴,“方才大少爺旁身邊的小厮已經來過話,說……說少爺今日有要事在身,讓咱們别去書房打擾,先休息就是。”“這樣……”林如筠又坐了回去,“那我就繼續等罷。”“小姐——”她們小姐身為靖國公的嫡孫女,自幼受盡寵愛,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碧靈忍不住抱怨道:“大少爺究竟是怎麼想的啊,昨日不與姑娘同床,今天直接就要睡在書房。明明當初可是他們求着老爺把小姐嫁來的——”“别胡說。”林如筠輕聲斥道,“相公他是太忙了,我們……我們等就是了。”看了半宿的書,徐玄英揉了揉疲倦的眉眼,向窗外看去。雨依舊下個不停,帶來一絲寒涼之意。卧房裡依舊亮着燈,想來她還沒有歇下。徐玄英心中一陣煩悶,拿起一把傘,推門走了出去。雨聲瀝瀝,不像是夏雨,反而像是春雨。也許這場雨之後,秋天就要來了。徐玄英記得,有一年仲夏,也是和現在一樣,雨下個不停。那個時候他還是宋衍卿的伴讀。下了課,兩個人撐着同一把傘,走過長長的回廊,來到宋衍卿的儲玉宮。宋衍卿興緻勃勃地對他說:“待會六哥會來我這兒,咱布下陷阱,給他一個好看!”徐玄英想着往事,不知不覺已走到園子裡。已過三更,除了守夜巡邏的家丁,再無他人。徐玄英獨自閑逛着,偶然見瞟見有人提着燈籠,身後還跟着一人,正匆匆朝潮汐閣的方向走去。徐玄英有幾分好奇,走近一看,提着燈籠的人是徐府的一名管事,而跟在他身後的竟是——“玄墨?”徐玄英一時間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那人聞聲看向他,才驚訝道:“真的是你。”玄墨朝徐玄英行了個禮,“徐大公子。”“你怎會在此處?”徐玄英心裡升起莫名的期待,“可是王爺要你來的?”玄墨點了點頭。徐玄英十根指頭緊緊地揪着,“他讓你來是為何事?”玄墨斟酌片刻,想到徐玄英和王爺自幼長大,是個可信之人,便實話實說道:“王爺命我送一樣東西給徐二公子。”徐玄英心髒猛地一跳,“給……二弟?”“不錯。”“那……”徐玄英深吸一口氣,“王爺要你給的,是何物?”玄墨道:“溫凝丸。”凝香丸是用數十種珍貴藥材煉制而成,對發熱之症有奇效,乃宮裡獨有的秘方。徐玄英年少時有次發熱,宋衍卿也是送了溫凝丸給他,不出兩日身子便好透了。後來他才知道溫凝丸乃中宮獨享,連貴妃沒有資格用上一顆。徐玄英莫名地回想起昨日徐西陸與宋衍卿同桌飲酒的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勉強笑道:“王爺為何突然送溫凝丸給二弟?”玄墨直截了當道:“王爺擔心他受寒發熱。”徐玄英愣愣道:“王爺與二弟,關系竟已是這般好了,我都不知道……”“徐大公子若無其他事,我就先去潮汐閣辦事了。”“慢着。”徐玄英的聲音微微變調,臉上依舊帶着溫和的笑意,“如今已是深夜,二弟恐怕依舊睡了,你不如将溫凝丸交與我,我明天一早再給二弟,如何?”宋衍卿在睡前服下溫凝丸,突然想起徐府還有一個昨夜和他相同遭遇的人,糾結了半天,還是把玄墨叫來,讓他速速送藥去徐府,也沒說一定要親自送到徐西陸手上。思及此,玄墨點頭道:“如此,便有勞徐大公子了。”世安苑内,張氏正翻閱着去年的賬本。她許久不管家,對賬的功夫早就不如以前,這一行一行的流水賬,看得她頭昏眼花,隻翻了一本,就丢在一旁,閉目養神起來。朱屏走了過來,貼心地替她揉着太陽穴。“這些活計,以前都是董氏在幹。現在她去了,夫人何不再找個人來?”張氏閉眼道:“你同我說說,還能交給誰?”“大少奶奶?”朱屏提議道,“她是國公府出來的,出嫁之前肯定是學過如何管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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