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林如筠,張氏緩緩地睜開了眼,“醉雪居那頭怎樣了?”朱屏歎了口氣,“這幾日,大少爺還是宿在書房。”她觀察着張氏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兩人大婚之時雖說都宿在新房裡,但也未見落紅,這樣下去,大少奶奶何時才能誕下嫡子啊。夫人,要不要叫大少爺來,好好勸勸他?”“關玄英何事。”張氏淡淡道,“林氏出自高門,從小被教養着要如何賢良淑德,端莊得體,而在讨夫君歡心一事上則一竅不通。”“那夫人的意思是?”“找一個靠譜的嬷嬷去,讓她學些房中術,免得像個木頭人似的,玄英自然不會有興趣。”“是,奴婢這就去辦。”“慢着,上次讓你去找的人,找着了麼?”朱屏手上的動作一頓,“這上京城中恐怕是找不着了,奴婢已經讓那些夥計去别的地方找了。隻是,就算找着了,老爺就一定會收麼?奴婢瞧着,老爺現在眼裡心裡都隻有浮曲閣那位啊。”張氏冷冷道:“你放心,隻要有那麼三四分像柳氏,他便一定會要。”董氏已走,徐家的後院隻剩下張氏和謝氏兩人,相比其他權貴高官之家,可謂是少之又少。自從生下徐玄英,她就再未與徐泰和同房過,現在隻有謝氏一人,張氏身為當家主母,自然要為夫君的後院挑幾個可心的人選。要年輕貌美,沒有家底,還要聽話懂事,能讨男人花心的。“說起來,引嫣閣那,有一樁怪事,不知道要不要說與夫人聽。”張氏興緻缺缺道:“現在引嫣閣不過住着兩個丫頭,能有什麼怪事?說罷。”“聽說,那二少爺不知道突然發了什麼瘋,闖進了二小姐的閨房中,還把門關德死緊,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事關徐西陸,張氏不得不上了點心,“他們在裡頭說了何事?”“這奴婢實在不知。”朱屏煞有介事道,“但是守在外頭的下人說聽說二小姐哭喊着什麼‘我要殺了你’。”“哦?确有此事?”朱屏笃定道:“咱們的人在外頭聽得真真切切。”張氏沉思了片刻,道:“看來青陽這丫頭,和那徐西陸也有幾分不對付。她最近不是着了涼麼,朱屏,你從我房裡拿根百年老參送去。”朱屏立刻明白了張氏的意思,“夫人放心,我定然把夫人的關心轉達給二小姐。”張氏點了點頭,起身道:“時候不早,該為我兒誦經祈福了,走罷。”張氏去了佛堂,朱屏沒有跟随,而是拿着那枚百年老參,到了引嫣閣。自從董氏不明不白地去了之後,引嫣閣就仿佛被大家遺忘了。以前董氏的心腹都被打發出了府,隻留下了幾個從小伺候小姐們的丫頭,一月到頭,都見不到什麼新面孔。要是在以往,徐青陽定會有事沒事就去徐泰和面前讨他歡心。可現下徐西陸握着她的把柄,她每日都在擔心他會不會替自己保守秘密。如果那件事被父親和夫人知曉,她定沒有好果子吃。徐青陽憂心忡忡,一肚子氣沒處撒,就拿身邊的丫頭出氣。小玉不小心打翻了茶盞,就她狠狠抽了十幾下掌心。朱屏才走進院子,就聽見徐青陽氣急敗壞的聲音:“這是什麼料子,啊?!給乞丐穿乞丐都不要!居然拿這種下等貨色來打發本小姐,你去把李管事尋來,本小姐親自同他說到說到。”朱屏壓下冷笑,踏進内堂,“這可不行啊二小姐,您還是個姑娘家,怎可随便見外男?”“是你……”徐青陽甩下手中的布料,盛氣淩人道:“你來這裡做什麼?”從前董氏還在,朱屏哪次來不是由她小心翼翼地接待,這丫頭死了娘還這麼驕橫,難怪全府上下都不喜她。朱屏強撐起笑容,道:“夫人聽聞二小姐身體不适,讓奴婢來看看,還賞了根百年老參給二小姐。”徐青陽狐疑道:“她有這麼好心?”“瞧二小姐這話說的,”朱屏道,“你姨娘生前是最受夫人信任的,也深受她照顧。現如今董姨娘去了,夫人自然要多加看顧您和三小姐。”徐青陽臉色稍緩,“那便多謝夫人了。”朱屏四處瞧了瞧,見沒什麼人,便湊到徐青陽跟前,說:“聽聞,二小姐前日裡和二少爺大吵了一架?”“你問這個做什麼?”徐青陽警惕道,“何人告訴你的?”“夫人是徐府的主母,怎就不能過問小姐們和少爺們的事情了?”朱屏話中隐隐透着幾分不悅,“再說了,你姨娘臨走之前也同夫人說,決不能讓人欺負您——”徐青陽臉色驟變,“慢着,你的意思是,我娘臨走前見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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