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顫聲道:“對,如今我做什麼都是錯,管家是錯,教兒子是錯,既然如此,老爺何不把我休了,扶謝遙為妻?”“放肆!”徐泰和猛地将桌案上的茶盞掼在地上,守在外頭的下人聽到動靜吓得大氣不敢出。“我念在你我多年夫妻情分上已給了你機會,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狂言,若在放任你如此,這個家遲早要毀在你的手上!來人,将夫人送去祠堂,禁足三日,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去探望!”“老爺!”朱屏忙跪下,拉着徐泰和的衣擺道,哀求道:“夫人也是一時急了,才說錯話。求老爺看在大少爺的份上,網開一面吧!”徐泰和根本就不會理會一個婢女說的話,他冷冷地瞪了張氏一眼,甩袖離開。他走得如此之急,好像在世安苑多待一刻就會要了他的命,以至于他根本沒有看見門側的呆愣住的徐玄英。兩個小厮走上前,對張氏恭敬道:“夫人,請吧。”張氏閉了閉眼,再次端起了正室的風範,跟着小厮走了出去。“母親……”張氏猛地頓住腳步,“玄英?你何時……”“母親。”徐玄英喑啞着嗓子,“是兒子對不起您。”張氏強作鎮定道:“傻孩子,沒事的,母親會護着你的,你先回去罷。”父親走了,徐玄英又眼睜睜地看着母親被帶走,他卻發現自己做不了任何事。這二十年來,他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張氏為她鋪好的,現在她不在了,還有誰能告訴他,他該怎麼辦?他渾渾噩噩的,不知到該去哪裡,該去找何人。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徐府門口。“大少爺,”他的小厮朝啼小心翼翼地問,“您可要出去?”“出去……”徐玄英喃喃道,忽然想到什麼,灰暗的眼眸再次被點亮,“對,我要出去!”他要去找王爺,王爺一定會明白自己的苦衷!隻要他知曉自己為他所做的事情後,肯定會像以前那般,牢牢地護着自己,不讓自己受半點委屈。隻有王爺,才能拯救他于深淵之中。“備車!”徐玄英急不可耐道,“去……去端親王府!”端親王府裡,徐西陸在晨光中發愣。他記得昨晚自己壓不下困意,在宋衍卿的書房睡了過去。按照宋衍卿的性格,應該粗暴地把自己弄醒,再出言諷刺幾句才是啊。怎麼會讓他現在還好好地躺在床上?“徐二公子,您醒了?”落桃端着熱水走進來,巧笑嫣然道:“小王爺讓您洗漱過後,去前廳同他一起用飯呢。”“哦,”徐西陸受寵若驚,“好,我這就去。”徐西陸來到前廳時,宋衍卿正捧着一個精緻的瓷碗喝粥,聽見動靜,下颚微微挑起,黑眸睨來,“起得挺早啊。”徐西陸謙虛道:“還好還好,沒王爺早。”落桃道:“徐二公子,咱們小王爺昨晚壓根就沒睡。”“恩?”徐西陸仔細端詳着宋衍卿,果然見到他雙眼有些浮腫,“熬夜傷肝,還請小王爺保重身體。”“你少氣本王幾次,對本王的肝助益更大。”宋衍卿朝懶懶地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坐罷。”徐西陸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今日的早膳是熬得稀爛的蟹肉粥,清香軟糯,又帶着螃蟹的鮮美,再配上幾樣美味可口的小食,足以讓早起的人食指大動。落桃替徐西陸盛了碗粥,後者問她:“廚房裡還有多少蟹肉粥?”落桃有些驚訝道:“還有小半鍋,徐二公子是要多用些嗎?”“不,”徐西陸苦惱道,“我隻是怕你家小王爺又逼我把所有的粥都喝完。”宋衍卿沒好氣道:“吃你的飯,哪那麼多廢話。”落桃不禁失笑。不知為何,看着小王爺和徐二公子一起在飯桌旁拌嘴,就好像看見了未來的王爺和王妃。兩人正吃着飯,屏風外傳來玄墨的聲音,“王爺。”宋衍卿道:“何事?”“徐大公子來了。”徐西陸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頓住——徐玄英他來做什麼?難不成真的要抛棄發妻,重回宋衍卿懷抱?宋衍卿同樣面露驚訝,“他可說了,是因何事而來?”玄墨道:“未曾說,隻說是有要事。他還說,今日一定要見到王爺,否則他就在一直在府外等候。”徐西陸輕輕一笑,連這招都用上了?宋衍卿放下手中的筷子,“那你帶他進來罷。”徐西陸知趣地站起身,“那王爺,我就先退下了。”“你退下作甚?”宋衍卿奇怪道,“你兄長來了,你都不見一見麼?”徐西陸耐心解釋道:“王爺,這可不是在徐府啊,我大哥一大早在您的府邸見到了我,您說,他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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