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放心,”宋衍卿冷冷道,“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誤會你同本王有什麼。”宋衍卿既然都這麼說了,徐西陸便心安理得地坐了下來,就當是看場好戲。很快,徐玄英就在玄墨的帶領下走進前廳。他看上有些狼狽,腳下的步伐卻很是急切。“王爺,衍卿……”他的眼中隻有宋衍卿一人,似乎沒有看見坐在旁邊的徐西陸,“我……我回來了。”宋衍卿莫名其妙,“你回來了?”“王爺,我……”眼看徐玄英就要對宋衍卿進行一番深情的告白,徐西陸馬上咳了幾聲,表明自己的存在。徐玄英果然止住了話頭,循聲看去,這一看,他整個人都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僵在了原地。徐西陸微笑地同他問好:“大哥,早啊。”“二弟?你怎會在此處?”徐玄英看看徐西陸,驚訝地發現他竟穿着王爺的衣裳。接着他的目光落在用了一半的早膳上,眼中的星火一點點地熄滅,隻剩下黑沉沉的一片。幾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直到宋衍卿開口道:“玄英,你大清早專程來王府找本王,可是有什麼要事?”徐玄英回過神來,将一肚子話咽回肚子裡,僵笑道:“王爺,可否讓我單獨同你說上幾句?”“不用了。”宋衍卿拒絕道,“你有何話,直說便是。西陸不是外人。”徐玄英心頭一跳——不是外人?是因為徐西陸是自己的弟弟,還是因為别的什麼?“玄英?”“王爺……”徐玄英垂下頭,不去看兩人坐在一起的畫面,“我今日畫了一幅山水圖,想、想拿來給王爺品鑒。”“那畫呢?”徐玄英咬住嘴唇,幾乎快要哭出來了,聲音低如蚊蚋,“我……忘帶了。”宋衍卿靜了一靜,神情複雜道:“你今日先回吧,那副畫,改日讓人送來王府便可。”“是……”“大哥請留步。”徐西陸突然叫住失魂落魄的徐玄英,“昨夜王爺同我說,他送了一瓶溫凝丸給我,由大哥幫忙轉交。可我卻遲遲沒有收到,想來定是大哥新婚燕爾,眼裡心裡隻有大嫂,一時忘了。”此時此刻,徐玄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殺的羊羔,全身□□裸地站在兩人面前,毫無尊嚴可言。他強忍住奪門而出的沖動,恥辱道:“是、是我忘了,我回府便給你。”宋衍卿掃了徐西陸一眼,對玄墨道:“送徐大公子出府。”徐玄英轉身走出門口時,隐約聽見背後徐西陸的聲音:“王爺用過早膳不如去歇一歇,畢竟王爺昨夜操勞了一宿……”徐玄英幾乎是落荒而逃。徐西陸看着他的背影,半真半假道:“王爺原來是在利用我,真讓我好生傷心。”“你可别裝了。”宋衍卿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本王瞧着你剛剛戲挺足的。”徐西陸一臉無辜,“王爺冤枉,我方才不過說了兩句話。”“你那兩句,句句誅心。”“王爺說笑了,”徐西陸微微一笑,“誅我大哥心的人,恐怕不是我。”宋衍卿淡淡道:“靖國公府出來的女兒不會差,玄英應當好好珍惜才是。”徐西陸重新拿起碗筷,歎道:“王爺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隻盼大哥他早日相通罷。”“本王不明白,”宋衍卿低聲道,“當日要娶親的是他,為何今日糾纏不休的也是他。”“這就是人的本質。”徐西陸悠悠道,“總是喜歡在别人犯賤的時候冷酷無情,而當别人冷酷時,又要巴巴地跑過去犯賤。”這之後,落桃提醒宋衍卿是時辰該出發進宮了,他揮一揮手,把徐西陸打發回府。潮汐閣内,徐西陸半夜離奇失蹤,九冬急得快哭了,差點就要去告訴徐泰和和張氏,見到他安然無恙的回來,這才把眼淚憋了回去。九冬問:“少爺,你昨兒晚上究竟去哪了?我就守在外頭,怎麼啥都沒看到啊!”徐西陸笑笑:“去見了位朋友而已。”杏濃眼尖地發現徐西陸身上的衣服她從未見過,單看料子就是連徐府這樣的高門大戶也用不上的。隻怕自家少爺昨夜去見的那位朋友,不簡單啊。九冬埋怨完就開始八卦起來,“少爺,聽說今日一大早,夫人和老爺大吵了一架,惹得老爺大怒,直接禁了夫人的足。”“嗯?”徐西陸玩味道,“原來如此。”難怪徐玄英方才在端親王會那般失控。這對母子,旁的不說,對彼此還真是真心實意。不多時,醉雪居的小厮便把溫凝丸送了過來。隻可惜徐西陸已經用不上了,他讓杏濃把溫凝丸和換下洗淨的舊衣服放在一處,仔仔細細地收好,等有機會再還給宋衍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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