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陳媽媽隻看到女兒的屍體,還未見到後院兒裡滿地流朱的樣子。
當日知道陳氏橫死,陳媽媽哭得昏死過去,這幾日好不容易平靜了些,看到這一場景想到女兒死得有多慘,幾乎又要暈過去,秦庸順勢差人把陳媽媽扶回馬車裡去歇息,又看宋芝瑤似乎真的不怕,便讓他留下來跟着自己。
陳媽媽不在這了,秦庸稍微放下些心來,畢竟自己身邊還有侍衛,不行還有個影二。這會兒陳媽媽和宋芝瑤不挨在一塊了也不用投鼠忌器,将自己剛才的發現同宋芝瑤講了一遍。
宋芝瑤聞言略有後怕,但陳媽媽畢竟與自己相熟幾年,對自己一直也很好,心裡面不願相信陳媽媽真的會心存歹念。
他猶豫了片刻道:“哥哥的擔心不無道理,但若陳媽媽真的要掩飾什麼,剛剛在公堂上直接一口咬定是陳姐姐是哥哥殺的,就算不能草草結案也可以離間我和哥哥,不是更好嘛?”
“是這個理,但防人之心總歸不可無。”秦庸點點頭,交代影二再去義莊看看陳氏的屍體,看她臉上的疤究竟是不是貼上去人皮面具,看她手指上殘留的黑色粉末是什麼。
影二輕功很好,不用坐馬車,來去不需要太多時間,秦庸與宋芝瑤在繡坊沒有等他太久影二就帶了消息回來。
陳氏臉上的燙疤果然是一塊假皮,影二怕白天會有人看到,便先沒有把她臉上那塊假皮撕下來。至于陳氏手上的黑色粉末,有點像木頭上的黴斑。
木頭上的黴斑?秦庸和宋芝瑤不約而同地想到積年累月堆放在一旁的桌椅闆凳。
他兩人本就懷疑陳氏的死可能是故意為之甚至可能是自戕的,聞言更是精神一震,忙不叠地探查起這些破舊桌椅來。
兩人仔細查看了這些桌椅後大吃一驚,因為這些桌椅堆放時間久了,本就不甚結實,不說快放爛了卻也都有松腿的毛病。
木頭擱久了,自然是要發黴的,那些桌椅腿與面之間松動的縫隙裡都多少有些灰塵和黴斑,若是新添了裂,裂裡面定然是幹淨的木頭色。
這些桌椅都七零八落地亂躺在地上,乍一看确實有人在此地争鬥了一番,但這些桌椅竟沒有新裂,也就是說,它們是被人故意擺成被人撞了一地的樣子的。
隻有一個闆凳,上面有新裂,而且裂痕很淺,像是被人新踩松了的,這個闆凳正躺在後罩房門口的台階上,就在假山旁邊。
秦庸命一名小個子侍衛站上去,隻看了一眼這場景,便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他看向宋芝瑤,宋芝瑤也正向他看來,顯然也發現了不對。
侍衛如果站在這闆凳上向後躺下去,他的脖子剛好能磕在假山上那塊染了血的凸起石塊上,陳氏比侍衛矮了一頭,那如果是陳氏這樣躺下去,她的後腦勺剛好就能撞在假山上!
第18章齊州表兄盤核桃,驚呆吾家作妖郎
秦庸心事重重地回到秦府的時候,已經快到子時了。
正房一排的燈還亮着,門口的丫鬟上來欲行禮,秦庸擺擺手讓她們别說話,徑自走了進去。
本以為宋芝瑤該是睡了,走進去卻發現小蒜苗沒在屋裡,秦庸轉身出屋問丫鬟:“瑤兒呢?”
“回大人,小主子在小書房呢。”
秦庸點點頭,便又去了左耳室。
秦府就他和宋芝瑤兩個主子,宋芝瑤還小,不忙着讓他自己睡廂房,便先把廂房都給空了出來,正房的左耳室收拾成了個小書房,右耳室當做庫房。
宋芝瑤經曆了上回秦庸被捕的事,如今自己在家越發不敢先睡下了。孫媽媽勸不動他,也由着他去了,宋芝瑤索性就在書房練大字。
這幾日秦庸一直都沒來得及教他新的字,到現在也就隻學會了寫二人的名字。
他到了九歲還沒有開蒙,就算是有再高的天賦一時也顯不出來,而且也不覺得多喜歡念書,沒有當文豪墨客的抱負,秦庸讓他學什麼就學什麼。
等了秦庸一晚,他洋洋灑灑寫了好些張大字,寫得都是秦庸二字再跟上宋芝瑤三個字,兩個名字挨得緊緊的。
秦庸一進屋,看到的就是一個小孩兒跪在自己的椅子上,專心緻志地伏案練字,寫好的紙鋪滿了旁邊的小桌,甚至有幾張掉在了地上。
随手撿起一張來看,上面是一筆一劃的正楷,秦庸宋芝瑤,有大有小,桌上的墨迹還沒有幹,掉在地上的已經幹透了,寫過字的紙變得幹而硬。
“怎麼還不睡?”秦庸把地上的紙全都撿了起來,整齊疊在一起,放到桌上用鎮紙壓着,“不是讓你先睡不用等麼?”
“睡不着。”宋芝瑤見秦庸回來了,停下筆,揉揉眼道:“幾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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