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有箜篌的聲音在流淌,甄李說完以後竟然發現自己呼吸有些不穩,耳根子燒得厲害,也許是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季恨昔大概真的睡着了,甄李嗫嚅着:“......晚安。”沒有回應,也隻好睡覺了。和好這事,甄李想:還得再尋時機。話出了口,情緒是緊張起來,心裡卻放松些了。
☆、我在
迷迷糊糊難以入睡,甄李打算爬起來關掉音響。它放着安靜的純音,在夜裡卻也不安靜了。
睜開眼睛,在被窩裡把手機屏幕亮度調到最低,甄李坐起來。整個過程小心翼翼,手機卻還是掃到了季恨昔那邊。
不知什麼時候,季恨昔坐了起來,背靠着床,仰着頭閉着眼睛。看着很安靜,如同最逼真的蠟像。
甄李半夜晃到好好躺着的人突然坐起來,清醒不少,動作也呆住了,維持着照向季恨昔的姿勢。
?夢遊?甄李還在心裡給自己解釋這種現象,季恨昔卻把眼睛睜開了,睨他。
好巧不巧,他一看過來,手機就熄了。甄李回過神來,就要重新借光。他按開手機,那隻有兩顆黑痣的手也剛好伸過來,抓住他拿手機的手。卻還是晚了一秒,房間裡終是亮起了微弱的光。
這次,季恨昔的臉就在光源附近,甄李看得更加真切。比起剛剛那個眼神裡的清冷,現在看來,還有無望,和深重的、悲哀。
甄李下意識另一隻手就覆了上去,不顧手心疤痕的不适,漸漸收緊。許是起來坐久了,季恨昔的手吹涼了。被甄李這樣反抓着,他也一動不動,眼神飄渺遙遠,仿佛什麼都看不見。
沒見過這樣仿佛具體化、無底的濃烈悲哀,此情此景,甄李隻覺得心像被狠狠揪成一團。手機滑落,過了一會兒又熄滅了。黑暗中他雙手牢牢捂住季恨昔的那隻手,仿佛季恨昔随時都要消逝。
“......季恨昔。”甄李向他靠近,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喚他的名字。克制着自己的保護欲,才沒緊緊擁他。
在他家做客不小心睡着的那段記憶,每每想起都令甄李感到恬靜溫馨。這樣一個帶給他溫暖的人,此刻卻如浮起的水泡。甄李不知道該怎麼做,隻能靜靜抱着他。
良久,甄李正打算再喚他一聲,季恨昔突然抽出手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箍進懷裡。季恨昔強有力的心跳聲,在緩緩漂蕩的音樂中蓦然響起。甄李感到呼吸困難,之前被人打的傷,在這樣蠻橫的力道下,又隐隐作痛。雙手也騰不出來,隻能忍耐着,盡量平穩自己的呼吸。
季恨昔用力锢着他,頭埋在甄李的頸部,呼吸灼熱急促,雙手如鷹爪想扣進他背裡。他開口,聲音低啞頹靡。
他說:“如果我要死了,讓我先殺了你。好嗎?”
☆、燎燒
“季......”還沒說完,季恨昔空出一手捂住甄李的嘴,剩下一隻鎖住他腰,力道更大。
甄李本來被勒得就有些呼吸奄奄,一捂嘴更是有了窒息的感覺。季恨昔的身體很硬實,硌得他難受。甄李直覺,再不掙紮可能就交代在這了。于是開始暗中較勁,無奈都逼出淚花了,還是不得輕松。
他越掙,季恨昔抱得越緊。他的手還是涼的,身上卻越來越燙,潔身後的香味此刻似乎濃郁起來,甄李感到暈暈乎乎——真有一種要殺了他的感覺。
甄李有些虛脫的時候,季恨昔開始卸力了,甄李隻能軟軟倒他身上。
季恨昔松開他,一手攬着他的腰,一手覆上他的嘴,不再那麼壓迫。
“......甄李。聽我說。”季恨昔的聲音兀自傳來,有些啞,口吻盡量平緩。甄李喘息未定,上下晃晃腦袋表示應了。
“那天。你看見的,和我打架的那個人。是個藝術家。”
“你沒看見的,他不尊重、或者說是侮辱了一個,普通的、服務員。”
“我打他,不是為那個服務員出氣。矛盾沒有到那個地步,她不想丢掉飯碗,也在攔我。”
“更多是因為:他是藝術家,她是服務員。”
“甄李,這兩個職業......抱歉,我可能存在過分偏激的感情。”
“......那天晚上,如果我不按照他們想我做的去做。那個女孩可能,會失身。”
“我可能,會有危險。”季恨昔的音調突然有些拔高:“真正重要的是,我可能,會死。”
“可是,我不能死。無論如何都不能。我必須要借助他們的臨時庇護。”聲音陡然轉下,甄李感到季恨昔放在他腰上的手又開始收緊了。
“無論做什麼,我都必須活下去。”季恨昔的聲音漸漸靠近。
“我不能死。不能。”季恨昔把頭靠上甄李的頸窩,說話的聲音從甄李的身體傳進他的耳朵,悶悶的,聽不出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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