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要緊,一看真像是被雷反複劈死又活過來。他和甄桃聊了什麼?精神恍惚,他說的那些話,竟完全不像他清醒時會說出的話。他毫不避諱承認了自己對季恨昔的情感,怪不得甄桃說需要點時間了。
讓他真正想砸手機的是甄桃問他原因時,他的回答。
“和他在一起時,有平靜、安心的感覺。”
平靜?安心?甄李真想扇自己兩巴掌,現在都快成□□了,那話真是他自己說出來的?!
甄李煩躁極了,心裡焦急惶恐,拳頭捏起,眉頭緊蹙。想往床上捶一拳,還是忍住了。萬般思緒壓一心,累得睡着了。
夢裡夢見季恨昔,他和以前一樣笑得溫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在醒來的一刻忘個幹淨,隻剩那張笑臉印象深刻。憑生物是人非之感,弄得甄李沒來由默寞起來。一看時間,已經傍晚了。
“......”甄李從床上坐起,起身。拉開窗簾,落日餘晖,又想起那個充滿美好回憶的下午。看着看着發起呆來,他回回神,往門口走去,路過淩亂的書桌,看見散落的字帖臨摹上竟是兩種不同的字迹。
?甄李有些懵,随意拿起兩張對比起來,真不能想象出自同一人之手,他左右手都會寫字?看了一會兒放下,都是些詩句,看也看不懂。他走向門,轉動把手,開了。
走出去,并沒有看見季恨昔,隻是衛生間緊閉着門,裡面傳來嘩嘩水聲。在洗澡?甄李還在揣度,手機震動一下,是季恨昔的消息。
......發消息?遲疑之後,甄李點開。
“走。别再回來。”
看到這條消息,甄李如蒙大赦,撇開這些不談,還無端惱火。關門的時候,恍然感覺此生不會再見,這一關就永遠隔開兩個世界。雖有踟蹰,甄李還是毅然離去。
隻是,他那時不知道。是放手,亦是得到。
☆、惡夢
回到家,不去晨禱,也沒再去過教堂。他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神了,隻覺滿心罪惡。所幸這段時間甄桃一直主動找他聊天,才沒讓他落到“邊緣”。
甄桃是無神論者,甚至有些反感甄李信奉的這一套。每天苦口婆心地開導着甄李,不必因莫須有的神妄增罪孽。甄李有一搭沒一搭聽着,心下悄然松動。
一周後,甄李收到了甄桃寄來的東西,一個人晃出去一個人晃回來,到家拆開,又是一些自制的明信片和書簽,還是附着一張素淨的卡片。上面用漂亮的英文寫着:我會支持你。
破壞這份精緻的是英文下面,歪七扭八五個漢字:我會支持你。
甄李盯着那張卡片,視覺模糊清晰,再模糊清晰。他隻是一直看着,猶如要把它镌入眼底。内心深處有什麼還被锢縛的地方,此時像是開始通透了。
上次去和好,結果更糟糕了......現在是他不願去面對他,不願面對這份叛逆的感情。
他給自己機會,還是不再見了吧。假期結束後,回國。離開這裡,時間會淡化的。
書上寫過,人的一生總有遺憾。甄李這麼想着,斜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進入了小憩。
入眠沒多久,甄李又入夢了。他這段時間的睡眠質量确實沒什麼保障。
夢裡又是自己獨自一人行走,黑暗中空無一物。
走了不知多遠,周圍開始淅淅瀝瀝,還沒等雨大起來,雨聲就變成了“砰砰”聲。甄李不明所以地擡起頭,看見自己頭頂的傘面,發現自己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撐了把傘。心下疑惑稍縱即逝,繼續向前走。
雨聲又小了,甄李撐着傘前進。突然,聽到了細微的其他聲響。
甄李向音源走去,看見一個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少年。還沒靠近,人就消失了。
甄李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了。繼續往前走,又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聲音,這次大一些,他分辨出來是人聲。
忽地轉身,果然在身後看見了一個倒在地上的少年。甄李還沒反應過來,雙腿已經将他帶到了那人面前。
看清了少年的狀況,甄李手中的傘一頭栽在地上,小腿一時發軟沒站住,膝蓋重重砸下,雙手顫抖扶起了地上躺着、渾身是血的季恨昔。
季恨昔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見來者,想牽牽嘴角,雙唇卻止不住地顫抖。
甄李一手緊緊扶住季恨昔,另一手捂在他冒血的心口。他看出,季恨昔想吻自己,卻又不想自己被染上更多血污。
甄李急急撞上他的唇齒,止不住的戰栗。僅僅貼着,不願分開。
用點力離開甄李,季恨昔的目光溫柔如故。
“我知……道,你……會好、好活下……去。”血湧上來,一句話哽成幾個詞,季恨昔極力隐忍着,還是不能連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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